“纱儿……我没想过会这样。”或许真觉得自己无关重要吧。低吟片刻,他握住她的手,“总之,我以后不会瞒着你了。”
“那你到底身子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她抓痛了他的手。
“其实我这个病出在心房问题,只有好好调理,每日浸汤药,坚持吃药,平静待人处事,不再受到刺激,它才会慢慢好起来。我还不至于治好了所有人,最后却死在了自己手上。”沐之语微笑道,没有任何担忧。
“你的身子一直好得不像话,百毒不侵,为何心房突然出了问题?”慕轻纱难过之极,眼眶通红。“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因为以前我太多的无理要求。是我害成你这样的,对吧?”
“纱儿,不要胡思乱想好么?事情没有这么复杂的,一切会好起来的。”他轻柔的拍拍她的脸颊。
“不对,不对!”慕轻纱捂着头,失声叫喊:“也就是说,如果我那天没有出现,没有要你帮我打掉孩子,那晚的话不让你听到,只要我都没有出现过,你的病现在就会已经好了!对不对?”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计算的。不可以这么计算的。”不得已,光着身子的沐之语站了起来,试着拉下她的手。她会弄伤自己的。
慕轻纱魂不守舍的喃喃:“一直以来害得你成这样。为何我还要出现呢,为何我这么自私呢!”她很惭愧,她没有资格去面对他。
沐之语紧紧抱住她,不让她逃走。“怎么可以为了一件事,而把自己所有的贡献所有都否定了。没有了你,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志,若不是再遇到你,我怎么可能这么积极的求生。”
“我知道你不过是为了安慰我。明眼人都知道,我根本就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啊。”她不敢太大力的挣扎,但又怕伤了他。
他也一早成了泪人。“纱儿……不要再说了。不要走,不要这样……”
“比起何至,我为你……”
接下的话,被沐之语措手不及的封住。由于被泪水浸过,这种朦胧迷离的眼神,让美眸电力充了上千瓦。
她刚才在做什么!之语身子还没有好!她怎么可以想要……
她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低下头,颊边的头发挡住了她憔悴的脸容。
“纱儿,我没有想过要对你做点什么。你不要觉得难做。我不该又……又侵犯……”沐之语显然会错意了,又把心中对于阴影暴露出来。
“你没有侵犯我,刚才是我自己情迷意乱了。还有,我现在并不介意你要对我作出什么肌肤之亲。只是,我担心你的身子。”
沐之语吃惊不少。“纱儿……”原来,她可以这么直接的。可是……他有心无力。
慕轻纱平复下不该有的骚动,走到了浴盆边。“我帮你擦身吧。”
扬州城
“告示……告示……让开!让开……”
待两个差爷把告示贴好,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啐!一群刁民!走!”
人们对着告示上指指点点……
“不得了了,白头老翁杀人案,官府出一千两悬赏凶手,招江湖奇人异士……”
“还是武林高手!我都不知道有没有命见到!”
“官府又没有办法管么?又要悬赏抓凶了!”
“哎,是不是你杀的人哪!”人群立马汹涌到另一边,警惕的瞪着眼睛瞄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
“快快!官差大爷,把这老翁抓起来!”
老头子慌忙的辩论。“不是我啊不是我哪!我连告示还没有看到呢。”
差爷可不管,先抓回去交差了算。
“呼呼……总算抓到了。没有后顾之忧了。”
“只是这赏金归谁?”
“是我先看到的!”
“是我叫出来的!”
“走,去官府评理!”
“看看看!那边又有个白头老翁!”
“抓回去吧!”
“呸!照你们这么办,那不是全扬州、全个嘉园的老人都要抓回去了!”崔舒燕和崔舒脉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待人群散开,崔舒燕道:“姐姐,我看我们需要留在扬州把凶手揪出来吧。”
崔舒脉也道:“此事对我们手上的东西不利,我怕有什么意外。原本我们该立即离开扬州的,但是人命关天……”
皇宫--
花锦揉着太阳穴,“这事儿发生了四个月,二十多条人命,那些地方官还是没有丝毫情绪。若不是手下的眼线给我发上来,恐怕这事儿更不得重视。这是我上位以来,发生最大的命案。”
蓝清皓道:“听说现在全扬州都闹得沸沸腾腾,是那地方的州官拦下,不让上师。确实,这些不该是由我们管的。”
“不对。”花锦摇头。“上到举国大事,下到无米之炊。一个君皇,没有什么是不该管的。”
“再多也是有心无力,我们需要明确的分工合作。你这样一个跨工接过,自己的事儿没有做好,也会乱了其他人的工作。”
花锦没有异议,“那么,这个陈相州官是什么来历?”
“陈相家底清白,表现倒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不过……他是陈小俏的表哥。”
花锦双手撑着桌面,朝对面的蓝清皓提议:“清皓。你看不如这样,反正我们也是够时候回去龙家堡认祖归宗了。但是,顺便去扬州看看?”
“正好。扬州可是我们的故乡,可是好久都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正好--”蓝清皓点了下花锦的小鼻头。“当微服出巡。可以听听百姓的心声,也可以……”蓝清皓突然身子软软的垮在了地上,放肆的道:“好久没有放松下啦!”
花锦跳上蓝清皓的腰间,抓着他的肩头兴奋的摇晃。“少爷啊,若是被熟人们认出就说是你带坏我的。好不好!”
“好啊,我蓝清皓的小锦丫鬟。”蓝清皓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微勾,桃花眸斜扬。“让你坏得彻彻底底,脱胎换骨。”薄唇贴近耳边,吹冷气。“好不好?”
花锦“咯咯”的笑着,“少爷……”
“呃!”蓝清皓闷哼一声。“干爷爷啊,算我服了您老了。你这样砸下来我会痛的。”
公良余人把花锦推前了一点,自己坐到了蓝清皓的腹部上面。“哦,原来坐在肉墙身上是这样舒服的。比你们皇宫里那什么高床软枕都舒服呢。”摇啊摇,摇啊摇,似乎要用全身的重量压垮身下的人。
花锦赤红着脸,尴尬万分的刚想从蓝清皓胸前滑下,但是后面的人却抓住她的手臂。“乖孙女啊,你就坐吧。你看不到老头子,老头子也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说完,公良余人又跳了起来,闪眼消失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地道里。
“呼!干爷爷就是来吓我的。要是你说爷爷在,干爷爷会怎样呢?”
蓝清皓把手举起个花锦撑着站起来。“要是你爷爷在,你爷爷也惨。”
“砰!”
听到这道声音,毫无防备的花锦又重重跌坐下蓝清皓的胸膛上。
公良余人从蓝清皓身边不远处伸出了一个头颅来。“哦,我是试试这边的地道怎么样了。现在看来,是很成功的。”
花锦挪开身子,替蓝清皓拍着胸膛。“清皓,你有没有事?”
“没事呢。反正我蓝清皓做男人不是要顶天立地,而是要‘举’得起自己心爱的女子。你说对不对,锦儿?”
“哎!老头子可不管你们两个的打情骂俏,老头子告诉你们啊。我还有要事禀报。”
“哦?”蓝清皓挑眉。“干爷爷您就快点申遗吧,不然一会我拿个槌子敲老地鼠了。”
“好好。听说你们要回去认祖归宗了?”
“嗯。”花锦应道,食指支在脑袋边。“我记得干爷爷您上次说过,要事回去的话,就得先告诉你,你有事要和我们说。现在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神速出现了。”
“嗯,老头子可是有义务关照和爱护你们的。”公良余人很认真的点着头。“呃……至于这件事呢。是这样的……呃,我要想想再说。”
蓝清皓直接没起来,干脆一手撑着后面,一边挑眉,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指勾玩肩上的黑发。“哦,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英明神武的干爷爷如此费神呢?绝对不会是有难言之隐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的,就是……”公良余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嘻嘻的说道:“是这样的……是这样,咳咳……我想你们回去的时候。对干奶奶说几句好话,别让老头子难做。”
“哦,干爷爷的意思是要我们帮您哄干奶奶?”
“是啊,他哥哥死了,而且和我脱不了干系。回去了,她一定会……咳咳……事情就是这样了。”公良余人闪烁着眼睛说道。
“哦哦……原来在外面那么英英英……明神武,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神乎其技……的干爷爷,在家还是有那么点那么点的顾忌的。”云淡风轻夹着点那么幸灾乐祸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