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纱基本都是跟君凌风在一起,日常生活也不再需要小豆和小米来照料了。两人总是不顾忌旁人,上演面红心跳的激情肢体纠缠,恩爱绵绵。
隔了半晌,小豆抬起了早已通红的脸,“夫人、姑爷,是这样的。还有几天就要春节了,蓝夫人提议说要早几天贺春岁。”
盘个发髻,将其发上梳,拢结于顶,再盘结挽髻,套上发冠,取过一支通透的簪子贯之,一个整齐不失简单的发髻便梳成。“今天又把速度加快了。”一手掬起半披在肩上的丝发,一手用牛角梳轻柔的理着。
曾经有一个男子对她说过,牛角梳是世间最好的梳子,她却逼得他亲手把梳子毁掉。
镜面里的男子散发时,风飖艳逸、眉目若画;束发时,丰神秀骨、眉目若诗。问上苍,怎得如此的绝世美男子?“纱儿的巧手普天之下,独此君家。”对着她,赞美的有感而发,无半丝虚情假意。“换我。”
两人的位置对换,他的手先是眷恋的滑过如墨的青丝,两手再撸到了肩后。从笨拙的小心的抚弄,到灵活而轻柔的把发髻梳得精致、一丝不苟,他与她都等待了绵长的时间。一边缠绵,一边熟悉,一边长期,所以为绵长。
“要准备点什么吗?”
在小豆和小米以为她没有听见刚才的话的时候,慕轻纱突然出声问。
小豆和小米眸子都闪着发亮的羡慕之色,心口百感交集。“有啊有啊。我们都分好工作了。”
“你们分布了什么工作?”她想过一个古代的春节,那一定更热闹、更有气氛、也更有特色。只要这个计划进行下去,就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体会。
小豆开始伸出手指点数,“首先是扫尘,是由我和小米还有那三个小道士一起来。然后就是春联和窗花,由尘妃来写春联和剪窗花,洛老爷和他家的夫人负责贴上。再到年画,是由光公子提笔。办年货是由谢前辈和阳前辈布置。御厨方面,是蓝夫人带领蓝老爷下厨。最后,曲道长和容大师会分别开坛祭祝祈年。”
小米热烈点头符合。“嗯,大家都说,就算被敌人逼得再艰难,也要把这个年办得好好看看,依然过着快活。”
真是一群风骚的老人家!不过,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那我和凌风呢?”
“大家都说夫人和姑爷只有把计划准备就行了。酉时一到,立马去大堂庆典。”
“说到底,我和凌风又被忽悠了。”淡淡的神情难得眉目间露出半狡黠半无奈之色。
君凌风倒是兴奋,身子蹭到了她的身后,把她整个搂入怀内。“纱儿,这个春节能和你一起过,我觉得之前的春节都是白过了。”
“夸张都要找你做广告了,甜言蜜语都要拜你为师父了。”
如意料的,接收到他凝思的望着她的视线,她瘪了一下嘴。
西游记是明代作家吴承恩写的,但俺这个是架空,纯粹的YY而已。这章卡了半个月,越到后面越卡。十几个小时绷个几百字出来,我拿棉花拍s自己的冲动都有了。
晚饭的气氛比平常任何一顿饭都来得哄堂热闹。每个人都想到今后的计划,伪装的笑脸撑得更开,也强逼自己暂时把烦琐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慕轻纱一眼掠过餐桌上的人,她记起少了什么了。沐之语、廖泽岩和慕之恒三男并没有参与活动,想必第一二个失恋最大,第三个太子出身不会做劳动。
她的每个动作都落在君凌风的眼内,他抚了抚她的脸颊,又往她的碗内夹菜。“冷吗?”门户大开就是迎财神进屋,不论他们贪不贪钱,只是投个好意头罢了。
“不冷,人气很暖和,菜又热又香喷喷,烘得我都一身汗了。”
而她最近被纵得惯了,任由君凌风喂着她食。纤白修长的手指在仔细剥着虾壳。有君凌风的全神对待,她刚才微微飞扬的神思也全部回到他的身上。
在他送虾进她嘴里的时候,看似不经意的****着他的手指。君凌风早就熟知,过于镇定从容的她通常都是另有‘坏心’。喉间僵硬的咽了一口唾沫,他侧身挡去了其他人的视线,附到她耳边低声说:“是不是想把我也吃下去?”
热烘烘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蔓延下脖子,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你的味道,怎么会腻呢!嗯”轻缓暧昧的尾音。
本着调戏的目的,但是又被反调戏,最不淡定的是又不能‘就地扑倒’。就着这个角度,人们只看得到他们在靠近说话,而不知他在咬着她的耳珠子。“你怎么可以把我比作食物。”他边说话,边舔吻。她从来就不避讳,筑造他更明目张胆的亲密,来自男性的激素荷尔蒙也微微发酵。
“你和食物不都是让我满足的么。”酥麻的感觉从耳边传来,她还是稳着声色调侃。
不可避免的,他身躯微震。“你这个小妖精,居然说我和食物都是你泄欲的物体。”他用力的吸吮着她的小耳珠,仿似要把它吞咽进去。
“嘿!”谢顶立突然拍着膝盖大声哈哈道。“对啊,我之前练得那个‘洛神诀’还差好几重呢。阳老弟,还是你好样的!”
“呵呵……谢老兄,我这秘籍可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找到了。自我感觉是筋骨充沛了不少,要不,有空咱练练身手?”随着哈哈大笑,阳鹰的招牌红鼻头一耸一耸的。
“老头儿啊,我想起那春联好像有点搞错了。”
洛子逸也配合着唐雪樱。“是么,一会吃完去看看。”
“我说……你那个……”
一时间,周围又开始高了几拔的哄堂大笑,掩去了慕轻纱和君凌风的对话。显然,这帮人听到了她们‘色00情’的对话,正在尴尬的打着哈哈拳。
夹了几块鲜烩的蔬果到碗里,筷子挑拨走那些细小的芹菜,直到白色的果肉看不到半点青色的碎屑,才又送入她的口内。她一边嚼着美味的食物,一边用眼睛斜瞅着隔得老远的鲫鱼汤。君凌风会意,伸出一只筷子,刚好能抵到那盘子底下。筷子一挑,盘子不斜不歪的滑到了整根筷子上。动作不过眨眼间,也仅靠一支筷子,待君凌风拿到面前时,汤液稳稳没有半滴洒出来。
倒满一碗后,再用筷子挑回了原位。
慕轻纱刚想举碗喝汤,“等等,鲫鱼骨丝最多。”说着,他又用筷子开始挑骨丝。先是自己试喝了几小口,然后才递给她。
咽下一口鲜美的鲫鱼汤,齿颊生香,她仰头“咕噜咕噜”的把汤全部灌下去。
抵到嘴角的锦帕被她推开,粉红的小舌在姣美的唇瓣上舔了几圈,把汁液卷回口内。她的美眸斜睇着他,神情似笑非笑,另有一番独特的魅惑。
她又在调戏他了。“纱儿,我好像把你带坏了。”
“应该是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怕是,我比你坏得更极端。”
晚宴落幕,所有人都散场离去,却没有人留意到独弥在桌边的俊美苍白的男子;也没有人看到那剥了一碗的虾子,一碗细白无骨的鱼肉;更不可能有人留意到一滴一滴落下来的殷红,与白相映……
晚饭结束后,所有人都围在厨房的大水桶旁洗手。
“好孙女,你真是心思细密。居然想到把热水备好。不然,我们可就苦了。”唐雪樱有洛子逸在替她洗手,空下来的嘴巴子,又找花锦唠嗑。
在君凌风专心致志的搓着她的手的时候,她抬头看着今晚的一轮明月。团圆与明月也团聚,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不是就是指这种时刻?
她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彼此相握的手。“疤痕不见了。”
君凌风手一顿,大手抚弄着她的手心。“我可以理解为,你心内的伤疤也消除了么?”
“可以吗?”她反问他。
她是在质疑这个过分的问题,所以丢给他,那就是根本不可以。君凌风把她捞入怀内,紧紧的抱着她。“肉体的伤疤有灵丹妙药,可是心灵的伤疤只能用心去治疗。你的意思是你的伤痛已经痊愈成伤疤了,对么?”
“我不是要两个人互相猜测对方的想法,我只是想你懂我,真正的心灵相通。而你,一点一点的为我做到了,我觉得很欣慰。”她要的,从来就不多。如今,也满足了。
老人们洗完手就走了,只剩几对夫妻在恋恋不舍的搓了半天。都开始往回走,而慕知恒突然开口道:“我们去送穷吧。”
相信就和迎财神一样的习俗。“怎么个送法?”她怎么觉得这刻的慕知恒神色特别飞扬。
“身背纸袋,将屋内秽土扫到袋内,送门外燃炮炸之。俗称‘送穷娘出门’,除了这个,还有我们刚才吃的‘崩豆’,就是填穷坑。平民间的风俗最好玩不过了,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能真正接触到。”他虽是个养尊处优,从没有踏出宫门过的太子。但对于民间的书籍,平素也会观摩不少,为将来的近民情做好准备。
慕轻纱缓缓的回绝。“你们去吧,我觉得有点累,想回房。”
慕知恒朝她挤眉弄眼。“节目还没有散场呢,你现在回去,一会还不是得出来。”
慕轻纱道:“那我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