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诡计多端的小片子,幸亏咱家把你识穿了,不然这后果……”小德子揽了功劳,也适合而止的打住了话。
小七子又问道:“你怎知将军肯答应你?”
“因为她们和我是老相识啊,我还救过崔舒雁,她们会不帮我吗?这种人,连朋友都背叛,迟早有一天,你们的下场比我更可笑!”
崔舒雁也辩驳道:“你救过我,我上次也救过你,咱们各不拖欠。怪就怪你走入了歧途。”
她走的是光明大道,是她们误入了歧途。道不同,不相为谋!“就你狗屁不通的思想,不配和我说话。”
一群人背着包裹,开始往附近的客栈借宿。皆因房子内有一头无时无刻不在发怒的狮子,赔了巨款给店老板后,众人已是住不下去了。
然后,走了一整天,所有的客栈听闻了君凌风的‘威风’事迹,都不敢收留他们。
君凌风毫不自知,一头白发乱糟糟像是鸡窝,曾经闪闪发亮的星眸布满血丝,脸上是邋遢的白胡子。总的来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糟老头。“你们带我去哪?我要在这里等纱儿回去,她回来会见不到我的。”他摇头晃脑,身子没有了以往的坚挺笔直,斜斜歪歪被二郎扶着。
“老爷,你冷静下。嘉园帝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下落,公主也会知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老爷,要是你这样任性。就算留下来,也没有机会见到个公主了。”大郎和小郎一人一句相劝,一人一手执着君凌风跟上大队。
君凌风眼神虚散的道。“我走了,纱儿就会回来找我吗!?”
“会的。”
“会的……”
随着不住安抚的声音,三人的身影被夕阳拉长。
出得汴京来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沐之语被留在了宫内作把柄,而她则需要出来下药。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以前从来都没有人对她好过,现在谁对她好,她就是赴汤蹈火,也非要报答不可。小豆、小米、光竹宁、黄花、绿柳、红苗对她好,她不但处处设想周到,还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人家了;廖泽岩对她好,她就开始入宫救人了,结果一脚踏下去,永远都不得回头;陈小俏对她好,所以她无论怎样都放不下那个单纯、执着的孩子;沐之语对她最好了,从今以后,她也可以为了他不惜一切,就算今天要她害尽天下人来保他一命,她也心甘命抵。
拍了拍胸前,不是顺气,是根本想把药粉毁灭了。她忍,她忍,什么大风大浪没有忍过!沐之语等着她救呢,她不再犹豫了。
脑海萌生了一个拿着琵琶,弹着古筝,大唱黄家驹的《不再犹豫》的冲动。她忍,她再忍,什么大风大浪没有忍过!
出得汴京来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沐之语被留在了宫内作把柄,而她则需要出来下药。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以前从来都没有人对她好过,现在谁对她好,她就是赴汤蹈火,也非要报答不可。小豆、小米、光竹宁、黄花、绿柳、红苗对她好,她不但处处设想周到,还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人家了;廖泽岩对她好,她就开始入宫救人了,结果一脚踏下去,永远都不得回头;陈小俏对她好,所以她无论怎样都放不下那个单纯、执着的孩子;沐之语对她最好了,从今以后,她也可以为了他不惜一切,就算今天要她害尽天下人来保他一命,她也心甘命抵。
拍了拍胸前,不是顺气,是根本想把药粉毁灭了。她忍,她忍,什么大风大浪没有忍过!沐之语等着她救呢,她不再犹豫了。
脑海萌生了一个拿着琵琶,弹着古筝,大唱黄家驹的《不再犹豫》的冲动。她忍,她再忍,什么大风大浪没有忍过!
该死,慕轻纱满头黑线的望着眼前横匾吊在半空,冷风中摇摆,摇摇欲坠的酒楼。没有想到,人没变,物倒先变了。通常,物变了,人也变了;人变了,物又持续改变。到底是物先变还是人先变呢?这就如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先是同一个道理。
该死的,她又在发什么疯!好吧,她是故意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男人。不能这样的,她……她不能再想了。作为戏子,她不是掩饰和收敛得情绪很好的,怎么又在自个胡思乱想!
顶着烦乱的心情,她问明了路人,原来他们一行人上了道观住了。
上次被抓入青楼的经历还心有余怵,她。她看着冷风中在伫立的车夫,还是决定自己走去。人权,人权,众生平等!
可能是太久没有见面,亦或是时间让她的仇恨都冲淡了不少。站在道观前,如今,她剩下的,是难以自控的紧张。再次见到他,她又能怎么样呢?骂他?打他?不理他?
若是真的放得下,就不会每个夜晚都在脑海中浮现他的面容了;若是真的放得下,就不会这么紧张了;若是真的放得下,就不会还记得那种撕心裂肺了。
屋内的火炉燃着暖烘烘的火炉,所有的老头分成了几堆,有的在肆意的下着黑白棋,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弹琴。平时一个个只会武术的糟老头,没想到还这么有诗情画意的。屋内大雪纷飞,窗棂处却看到一道人影不停的追逐的飘飞的大雪。真是幼稚!
“这一步不算,不算重来!”唐雪樱把棋子又收回。
洛子逸随她。
“不算不算,你不能让我。这一步重来。”
洛子逸随她。
“不玩了,没有意思!不是我让你就是你让我!”明明是她耍赖。
“吵死了吵死了,你们两个吹什么萧,弹什么琴?”容无界举着手中的书斜睇着谢顶立和阳鹰。
“我们乐我们的,你看你们的。和尚不是心静若处、心明如镜吗?”谢顶立用几个手指旋转着木萧,玩着花式。
“怎么,老和尚你这么不清净。是不是早就破戒了,不是处子了?”阳鹰也斜睨着容无界。
花锦和蓝清皓不在,应该是到了别的房间。这群老头真的奇怪,居然全职做起了保镖了。
“我回来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望着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的慕轻纱。“呃……我从宫内逃出来了,可是,我想请你们替我进宫救沐之语。”
曲汶归抚着胡子,问道:“你怎么逃出来的?”
“逃出来多的是办法,你们没见过我把皇宫搞得翻天覆地时的容易。”她得意却不在意,眼睛一直在瞅着窗外那道身影。那个越看越熟悉,究竟是谁?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进宫救人。”曲汶归不认为几个人就这么冲进去,是送命还是救命?
“我是想和你们商量的。”
慕轻纱这话刚落,身后传来一道柔软的声音:“麻烦让让。”
是花锦,她让开了道。拿着盘子的花锦这时也望着她,惊讶不已问:“公主,你不是被抓进宫了?”
“你想我永远不回来才好,对吧!”她故意嗤笑道。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你,现在只有感激。”花锦不计较,莞尔而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走了进去,找了张椅子坐下。
花锦招呼道:“公主,你也来吃点吧。”
“没有胃口。”慕轻纱有气无力的应道,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吃得下。
唐雪樱睇了慕轻纱一眼,抓过一块甜糕塞入口。“人家不吃,你就别管这种大人物了。她什么没有吃过。”
“拿筷子。”洛子逸抓过她的手,把筷子塞进去。“一辈子也改不了这坏习惯。”
“好吃嘛,咱们孙女做的点心最美味了。”唐雪樱举起大拇指。
花锦朝慕轻纱尴尬的笑了下,然后道:“我去叫君大哥也吃点。他最近老是闹脾气,不肯吃饭。”
慕轻纱怎么听这句话都不对劲。闹脾气不吃饭,小孩子么。
花锦拿碗夹了几块糕点,然后推开了后院的门,走了出去。
慕轻纱的目光跟随着花锦出去,难怪那道身影这么熟悉,原来是……君凌风。
眼见花锦和君凌风在雪地上拉拉扯扯,这本没有什么,但是是花锦拉着君凌风,君凌风不停地跑。后来,连二郎也跑了上去了。
奇怪,二郎怎么也来了?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花锦转身跑了回来,满脸焦虑。“公主,你回来就好,有些事我实在不得不说。”
你一女N男还跟我说什么!张三醒不来还有李四!“嗯?”
“君大哥他……”花锦看紧慕轻纱的脸色,咬着唇缓吐:“他疯了。视听不和,而有震眩,则味人不精。不精则气佚,所佚则不和。于是乎有狂悖之言,不眩惑之明,急火攻心、思虑成疾,以至于气息紊乱……”
“等等……”慕轻纱听不懂那些话。“那你意思是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对吗?”
“公主……”
“不要叫我公主。我有名字。”
“慕姑娘,其实癔症这种病,外面的人都是信夜魔鬼怪入侵。这里有道长,也有大师,可是两位老人家说这种事要找大夫。找来大夫,君大哥又怎么都不肯安安静静停下来看病。他也不肯用膳,不肯吃药,什么都不肯做。天天就在外面扑雪,嘴里糊糊失失道‘纱儿就是在大雪中把他救出来的’。‘纱儿在雪里好孤单、好冷’。这些日子里,其实君大哥也受够了痛苦了。我和清皓也是有情之人,可是却只能生死之隔。慕姑娘,你和君大哥的缘分未尽,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人世间最痛苦莫过于有情人相对而不能相守。若是可以,我情愿清皓也像君大哥那样,至少还可以和我聊天说话。”花锦的瞳色动情而更幽深,语气亦凉凉而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