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望着这个勇敢坚强无怨无悔付出的女子,心头复杂不已。
原以为这个世间,所有的女子只会贪慕虚荣、贪生怕死。他从来就不屑去碰那些肮脏的女子。在遇到慕均遥的时候,他把他带回皇宫,一手把他拉扯大。待他发现自己爱上了慕均遥的时候,他却完全不懂得去如何表达。什么不伦之恋,世人讥笑,他都能接受,独独不能接受,他不爱他。
好累,鲜血流得过快,她的眼睛越来越涩。贪恋他的脸容,她就是不肯闭上眼睛去歇息。
“起来,别在那恶心。”何至也回过神来,语气犀利。
“先把君凌风送出去。”她不是不起来,而是起不来,脚还是虚软着的。
“轮不到你命令我。”何至把一个铜锈的椭圆形物体扔在了地上,“这是什么?”
楼万胭伸出另一手,捡起那块铜牌。那是不知何种物体铸造的,不像铁,不是铜,也不是金,半寸厚,面上刻着风字。拿在手里柔韧亦不是坚硬,好奇怪的材料。她没有见过这种牌子,也没有机会见。
既然何至问起来,那就是从君凌风身上翻出来的了。她反应极快,心生一计。
“你还带着它?”楼万胭的眸光朦朦胧胧,感动不已。
君凌风说不了话,他只是迷醉在她的美眸下。就算是演技,他也甘愿沉沦。
“少耍花样。”何至谨慎的盯着她的一言一动。
楼万胭理也不理他,把铜牌放在君凌风的胸膛前。“你终究忘不了我吧。”君凌风说不了话,她也只能自导自演了。“我知道你还说不了话,若是你能说话了,你要好好给我交待清楚。”这话倒是真的。
“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吗?”
何至不是那种会管别人的事的人,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她静默无语,不理睬他。
何至突然冒出让她心都凉了的话。“用令牌作为礼物送给爱人,真是难得的稀奇。只是,慕姑娘,你的材料从哪里弄来的?”那个令牌,问遍所有人,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才知道此令牌有跷蹊,费尽心思,找来各种好手,软硬兼施,还是不能分解令牌。那就是更加跷蹊了,这么个神秘物体,绝对和地道脱不了关系。
若随便说出来,那一查肯定就知道了真假。楼万胭心内也没了谱,只能静静的望着君凌风。
“不论你演技有多好,对我来说,只是个过梁小丑。不说话是吧,你以为这个世间都是些三岁小孩在生存吗?”
何至打开铁门,朝外招呼,刷拉拉十个大汉走了进来。
楼万胭恍然明白了最后那句话的双重意思。“我发誓,我不知道。”若是为了揍她,一个大汉就揍得她飞天了,何须十个,除非……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得不老老实实了。
“你这张嘴,会吐出多少诚实的话,我确实不敢相信。易求无价宝,难得痴情女。我就帮你赌赌,看君凌风可会同样着紧你。”何至转眼。“君凌风,你认为呢?”
“他都不能说话,怎么告诉你?”面对危险,她还是保持镇定的面容。
“你们上前给他输内力。”
两个大汉走至君凌风身旁,一手粗鲁的吊起了他。“不要这样,你们会弄得他更伤。”楼万胭抬头望着那个大汉,手扯住他的裤子。中六合彩都没有这么准,她就把人家的裤子拽下来了。明明……明明毫无用力的啊……
依着她的角度,她清楚无比的看清的男人的那里,形状、大小、长短、体毛看得一清二楚。天!古代男人好死不死的没有内裤这东东。她虽然是现代人,观念说开放不开放,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男人的下面,她能不羞吗?
那男人居然还哈哈大笑,“你自己倒先忍不住了。”
脸色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可是还是微微发烫。苍白的脸色根本掩不住红云,火光把她的媚态照得清晰,那男人胯下立马竖了起来。
“那就先上。”何至摆了一下右手,另一手背在后面。
过多的经历铸造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理,现在见着这么多男人扑过来,想到那下场,再好的心理也承受不住。
“住手!别过来!”她拖着发软的身子,往后面分外艰难的挪。
那个男人居然还不拉起裤子,就这么走过来,首先抓住了她的衣襟,开始撕扯。见着他丑陋而巨大的下体不断在她眼前摇晃,她心口抽搐得疼痛。那种疼痛,就像是哭得很严重时的痛感。
尽管喉咙已经足够湿润,君凌风还是开不了口,他也只能做到微微抖动手指。眼神艰难的移向了何至,他向何至打着眼色。那眼色的意思是,他什么都肯说。
但是来不及了,楼万胭的衣襟已被撕扯开,整个完美无瑕的上身裸0露在冷空气中。两个大汉一人一边拉住了她颤抖的小手,中间露出了一条道,室内所有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大汉都抽了赞叹的口气,美,实在是太美了!
室内的火光映得无比清楚,柔亮的青丝垂在了身后,脸蛋绝美无俦。她的冰肌雪肤仿似发着淡淡的光。饱满高耸的雪0乳,顶端粉嫩的嫣红,这种发育程度,绝不是古代女子能拥有的。瘦削不失圆润的玉肩,不盈一握的柳腰,这样的火辣弧度,连圣人都不可能忍受得到不扑上来。
完全看得陶醉的大汉,吞下了分泌的沫液,全身紧绷。
楼万胭脸色唰得更白,她放弃了微弱的挣扎,怔怔的望向了君凌风。后者的眼眶通红非常,嘴唇紧抿,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她双眼瞅紧地上那个从衣衫滚出来的白玉瓶,那是慕均遥叮嘱她必须涂上的药。
她终究是不能把身子保住了吗?慕均遥、廖泽岩对她那般好,她都没有给。她心内只有他,一直以来克制着自己守身如玉。她要她的身子永远的属于他,纯净的属于他,如此而已。
一件灰色衣袍飘飘扬扬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遮去了她全部的羞耻。
“够了,下去。”何至这才出声。
她恨死他了,她真的憎恨死他了。“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你也生不如死,受尽耻辱!”她咬牙切齿的迸出话来,心口激动的抽搐着,她呼着大气,眼角终是滑下了泪珠,。
“耻辱。”他微勾嘴角,蔑视着她。“你的存在就是个耻辱。我想,就算你做得再伟大,君凌风永远都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没有人能忍受一个已然失去贞操的女子。就如同你之前一样。”他知道现在的慕轻纱不是以前那个,所以最后那句是嘲笑她前身的各种难堪。
是啊,君凌风这么古板传统的男子,原本就已经不接受她了,现在,更是成为了梦魇,永远的缠住了他们回忆。恐怕有一天,他也会像何至这样,极尽的耻辱她。君凌风从来都是这样的啊!
君笑我放荡!
“继续。”何至朝退在身后的大汉道。
大汉闻言,立马又来了精神,走向了楼万胭。
“站住!迟早一天让你们都成了太监。”何至鄙视的啐道:“过去给君凌风输内力,直到他能说话为止。”
十个大汉都晃来晃去,何至看得心烦,挥退了八个。
刚才,其实,他也是有点‘身动’了。那种女人特有的曲线,再美的男人根本无比媲美,何况是人间绝色的身子。
何至吩咐了人,拿过了一套女装给她,她望着那套女装,还是毫无力气穿上。任由全身冰凉,也只能紧抱着那套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凌风头顶的青烟越冒越多。两个盘腿坐在他身后的大汉慌乱的叫道:“国师,他走火入魔了。我们的掌被吸住了,提不出来!”
何至没有去阻止,他只是背着手,还是那样淡然的站在那里。仿似刚才的话,完全没有听到。
“国师!不行了!君凌风气息大乱,他走火入魔了!”
“国师,他想吸干我们。国师!救命啊!”大汉惊恐万分。
“本国师的手不会碰你们肮脏身体,不想死就用出尽内力弹回来。”
两个大汉都知道,这一退,所有的内力会反弹到自己身上,必定筋脉尽断。若是筋脉尽断,嘉园不会养着知道那么多秘密却毫无作用的人,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横死竖死,倒不如死得迟点。
“一起撤手。”前面的大汉对后面的大汉说。
“好。”
可是,已然迟了,随着这句话的时间,他们仅剩的一点内力也被吸完。脸色的青筋暴突,脸色通红,就像血管就要爆出来。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迅速枯萎,一路通上去……到最后,连脸容也枯萎掉,两双无力的手垂了下去,头皮抱着骨头的脑袋也吊在了胸前。
君凌风的白发全部无风而飞散开来,他的眼皮周围的肤色重了灰黑色。
何至还是那样淡然的站在那。
楼万胭也忘了情绪,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君凌风这一睁开眼,正好与她对望,银丝也全部垂了下来,服帖的放在身后。
“凌风?”情不自禁,她唤出了许久未叫过的昵称。
一阵风迎面扑来,他来至了她的身前,把她整个捞入了怀内。“纱儿。”他低低的叹息着,为着这个久违的怀抱而唏嘘。
“你好了吗?好了吗?”她也紧紧的揽住了他的腰杆,不知哪里的力气把自己发冷的身子拼命的往他怀里挤。他的身上已有了温暖,能抚慰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