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抖嗦嗦的身子缩在角落里,她嘴唇发白颤蠕,惊恐的望着门边,喉咙咽着话,却又道不出来。
哎呀!古代的冬天真的是冷死人不偿命!刚才穿得衣服太少了,冷死了啦!她望着手指上的指甲,貌似,指甲也太长了,好久没有剪过了,看起来就像鬼了。她冷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缩在门边。
平时不需要他时,像只脚后跟,跟得死紧,现在需要他时,人又不知道跑哪里了。
“纱儿?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老远走回来,就看到这抹缩成虾米的小身影。
听到等了好久才滑过耳边的声音,她刚想站起来,却发现,已冷得站不起来了。“我……我站不起来了。”
慕均遥拦腰抱起她,推开门,走入屋子。“你今晚怎么来我这里了?”
“没办法,我遇难了。今晚能否得到大侠你的收留呢。”她摆着无奈的表情。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味,她不由得再深吸了几下。那是中很清香的药味,就像是畸变的花香味,比什么青草味都来得清醒。她今晚才发现呢。
屋子点了火炉,一屋子的暖意烘烘而生。“你遇到什么难事了?我可以帮到你吗?”
不爱搬弄是非,所有也就不打算说出来。不过目前来说,没有比这里更安全了。“有啊,让我想想。”她拍着僵硬得毫无知觉的手,眼内放出异彩。“想着正好呢。你有没有一些能整蛊人,不是,捉弄人的药。例如,能使人奇痒的药剂?我想要这个。或是你上次给我的能使人诚实的药剂?这个也可以。还是,那些让人发软的药,要不,是让人闹肚子的巴豆。还是……我想想,太多了。”可能从来都没有抓弄过人,所以她不由得越说越有致。
他一边打开柜子,手里还抱着她和她唠叨。“嗯,我看看。”修长的食指从上到下都指着,她亦紧张的望着。“暂时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我很少做那种药。”
“你说暂时,是不是还可以做?”她不甘心的问道。
“可以做。你先吃药,吃完我去做。”他塞了一个白玉瓶子到她手里,边走边说。
抬头望着他的下颚。“这又是什么药?”
“可以舒通身体血液的,能让你感到暖和些。”说着,坐到了床沿。
他紧紧的用怀抱包裹住她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捻着一枚药丸递到了她的嘴边,她毫不犹豫就吃了下去。一不小心……真的是一不小心滴,她顺便把他的手指也咽了进口。
不知道是药丸发挥的药效快,还是她身子因为羞窘而生出燥热,总之,她就是瞬间觉得身体所有的很冷都被驱散了去。
“纱儿……”
他的声音带着丝丝低嗄的力度,还是那么的好听,柔情的眼眸也温热起来,紧紧地凝着她。
冰冻的小手扯下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温暖的手心里。
她收回视线,却发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连忙推开了他,往后面退。她真的是坏极了,坏透了,怎么可以诱惑这个脆弱的男子。就算是无意中的也不行。
“对不起,我又失分寸了。你还冷吗?”收下失望的神情,他转过身去没有让她看到。
她急忙唤住他:“你去哪?”
“我去拿火炉。”
“不用了,够暖和了,再添,这里成夏威夷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同时亦然意外,她居然这么容易被逗乐了。
“夏威夷?”桃花眸着迷的望着她娇美的笑颜。
一时口快。“那是个美丽的国度,风光明媚,海滩迷人。”她偷笑的咬了一下下唇,接着说:“那里好多性感女女的哦。就是穿得很少很少的女子,估计你会受不了。”
他没有听明白她后面那句。期待的问道:“那有机会,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你真是坏,想到女女就迫不及待了吧。我就说,你们男人哪……本色!”她呈大字型仰卧在柔软的床铺上,这里也是属于他的清新香气,满满饶鼻息。
她躺下来时,只是披着的外衣脱落下来,只着单薄几近透明的里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睛过于透切了,清楚的看到衣里的美好风光。随着她的大力呼吸,丰满高耸的胸部上下起伏,顶端的嫣红能隐隐的映在白衣上。她居然……不穿抹胸。
气息急促而乱,热流流入全身,最后置入腹部,涨得更是难受。他恍恍惚惚间走至床沿。
黑影覆盖下来,她还不知所以的望着他,嘴角噙着坏笑。“被我说中了吧。好吧,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就带你回去我们那。到时候,像你这样有本事、又美的男子,肯定很多女人摆到在你的裙子下面了……”说着说着,她不知心口为何闷闷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她的可爱,迷得他无法自控。
还没有碰到她,下一刻,她的鞋子已抵在他的胸膛前。“不要。”
手拿过被子盖住自己,她忍不住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是她第一次打他,也是他第一次挨打。颊边火辣辣的痛不能激醒他的迷乱,是她眼内的愤怒惊醒了他。害怕和慌乱涌上心底,他抬起了身体,美丽的眼眸盛满痛楚,那是对她伤害后,无比内疚的痛楚。
望着他痛苦的眸色,她以为是自己的拒绝已导成。“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真的不能,请你控制好自己,请你能给我完全信任的温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心内打定了某个主意,他虚散着脸色喃喃道。“我真的是该死。说过了不能再伤害你,爱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不该是这样的,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身子。不该是这样的。我怎么会这么****攻心。”
“你再打我,你再打我。打到你不生气为止,我求你,打完后,不要生气了好吗?”他的眼角滑下悔恨的泪珠,手刚想抓过她的手,要她打他,可是,得来她惊惧的缩开。
那一刻,他心完全的碎了,剜成千丝万缕,弥漫不去的痛……
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的清高,那么的孤傲,那么冰冷,如今……他全然卑微的求着她原谅。她慢慢的软化,勒出的心痕、浅浅痛。
因为这次的误会,却造成了今后美丽的遗憾和鲜活的痛苦。
昨晚,他出了房门后,再也没有回过来。她知道,昨晚那件事,他们彼此都受到了伤害了。
隔天起来,她的床沿已然放着几个盒子的药。
看来,他昨晚不在是熬夜去制药了。
她拿起一个盒子,看着上面贴着的小纸条。“奇痒粉,戴手套,切勿以自身试药,效果很强烈。”
是吗?她倒是想试试。撩起衣袖,打开盒子,她拿食指沾了一点点,点在手臂上。
下一刻,那一点点的粉末已让她痒得难受,只好挠了起来。食指也痒起来看,可是,越挠越痒啊,就没有解药了吗?她边挠边去瞅另外的几盒药。
一张小纸条映入她的眼内,“这是解药,下次别乱试了。”
盒子下还压着一双手套,又是一张纸条。“用药的时候,记得戴上这双手套。粉末太细,会渗入普通手套。”
他真的是细心得可以。戴上手套,她望着身上衣服,他有没有替她准备衣服呢?
果然,在床尾摆着了一套冰蓝色的衣服,一件白色的抹胸摆在上面尤其明显。这该不会是他的吧,他那么高,会不会太长了呢?可是,他连抹胸都想到的。天!然后,如期料的,又看到了一张纸条。“衣服在你房里翻的,下次记得穿那个。”
脑海里想象到他满脸通红的在她房间内翻抹胸的模样了。
想起他的表情,这一大早又不见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她出门想找宫女问问。望着空空的门边,才记起他的孤僻。
看来,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昏倒,她昨晚忘了问他地道的事了。要是知道了这个问题,那么很多的谜底她也能解开了。
“红尘,是我。”站在外面,她已经能听到书红尘在里面哄着孩子的声音了。
门被打了开来,书红尘怀里抱着粉嫩嫩的娃儿,朝她微笑。
“给我抱抱。”她接过了孩子,往前走。书红尘在后面把门关上。
“谨儿今天很乖呢,一直在听故事。”
谨儿……锦儿?是不是巧合?苦涩延满胸臆。
书红尘尾音才落,很乖的谨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哇哇呜……”
“呃……谨儿是很乖的……”她僵硬的挤出安慰的笑容。“是我没有做母亲的潜质而已。”
“我来吧。”书红尘接过谨儿,两人在椅子上坐下。“讲故事,他就不哭了。谨儿很喜欢娘给他讲故事的,是个很乖的娃儿。”自个的孩子,自个觉得宝贝万分,自个觉得是世间最好的孩子。
书红尘的幸福笑容扩散了她心内深深的痛和遗憾。
楼万胭也不再搭话,她望着窗外,视线朦胧了起来。耳际滑入轻柔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