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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part8

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在电脑桌上沉睡的文轩,当他睁开依旧困顿的双眼后才发现时钟已经指到了八点十二。

他拿起电话,慌张的划开了通话键。

“喂,你在哪?”电话里是老呼焦急的询问。

“我在家。”文轩砸吧着干涩的嘴巴语带轻松的说。

“你赶快过来吧!出事了。”老呼急切的催促道。

“出什么事了?”文轩立马来了精神。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还是赶快过来吧!总经理要召开会议。”

“好!我马上过去。”

文轩慌慌张张的跑下楼,发动汽车就往公司开去了。

老呼站在停车位那等他,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刚停好车,他就过来一把拉开了文轩的车门。

“我们的机器遭到了市场上的投诉。经过确认大概在我们手中的就该有上万台需要返修的机器。”

“怎么会这样?”文轩显得不可思议,“是什么问题?”

“热敏电阻线易脱落。”老呼和文轩紧张的走向会议室。

“现在中国区的销售经理都在赶过来的路上,还有中国区的总负责人。”

听着老呼这样说,文轩突然间意识到了这是D公司在中国区的boss大集合。他松了一点系在脖子上的领带,稍微有些紧张。

“看来今天会是我们在D公司最难忘的日子。”文轩有些自嘲。

“谁说不是呢!”老呼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脸。“所以浅香总经理正找你帮他准备资料。”

“资料?”文轩一头的雾水。我只是一个翻译啊!

看出了端倪,老呼释然的笑了起来,“你要知道,作为总经理自然事不必躬亲。生产都是那些部长们负责的,你的任务主要是帮他们翻译。”

文轩笑了笑,“原来他们就是你所说的资料。”

“不全是。”老呼显得有些神秘,“他们是不会出现在会议上的,你必须把他们说的话整理一下,然后拿给浅香总经理。这些工作必须要在那些boss们到来之前完成。”

“我知道了!”

这次会议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浅香总经理不只一次的对着演示PPT的投影幕布鞠躬致歉。由于这种空调机是镶嵌在屋子的墙壁中,让召回已经售卖掉的产品返修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最后,他将准备好的辞呈递交给了中国区的总负责人,幸运的是他并没有接受浅香总经理的辞呈。

在将会议记录整理完成之后,已经到了晚上的八点钟了。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文轩在座位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下班了吗?”

微信的消息栏里是黄卓发过来的讯息。

盯着手机的屏幕,文轩发了一会呆,他用指尖在上面的按键上点着那一个个的拼音,“刚忙完,我还没吃饭,一起吗?”

“好啊!”

“我去你家接你。”

“嗯。”

文轩似笑非笑的把手机装进了兜里,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文轩的车子刚开到小区门口,大老远的他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一个穿着藏青色风衣的女孩。

黄卓刚坐上车,文轩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女神,去那啊?”

黄卓娇笑道,“本小姐今天想吃面。”

“好嘞!”文轩笑着说,“我知道在这附近有一家‘陕一绝’,味道很不错!”

“那好,就去哪!”

车子开动了,黄卓细细的打量着他今天的神情。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今天是不是很忙啊?”黄卓想到了那会发的微信,他直到八点才下班。

“还行吧!”文轩微带嘲弄,“就是遇见了一个女神。”

黄卓有些吃醋。吃醋?她竟然为他吃醋了???

“看来你们聊得满好的。”黄卓为自己的语气感到纠结。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文轩有些得意的继续说,“我们聊的还行吧!”

她不舒服的扭过头,望向车窗外的那迅速闪过的风景发起了呆。

“你难道没有听出来,我是在说你吗?”文轩言辞恳切的笑看着她。

黄卓扭过头好气的看着文轩,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愤怒”。

“到了!”文轩把车停在了路边。

她刚想打开车门,手臂却被文轩给抓住了。黄卓直愣愣的看着他,他是想亲吻我吗?

文轩温和的说道,“我来!”

他走下车帮黄卓去开车门。

黄卓略显窘迫的看了看文轩,她从车子上走了出来。

回到家,黄卓一头就扑倒在了床上。

她一点也睡不着,也能说没有一丁点的睡意。和文轩在一起让她很高兴、也很开心。但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就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她的思绪不禁飘荡回了相亲的那天,接踵而至的让她想到了甘青和她说的关于文轩的往事。他一定还喜欢着她???

这种感觉黄卓倒是深有体会,曾几何时,在她的心中也存在着这么一个人。然而现在他却永远也真正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当她第一次从闺蜜的口中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在她的心里便悄然萌生了一股心心相印的知觉。他和她的过去多么的相像,毕竟只有爱过的人才会珍惜现在的生活和过往,难道我们就是命中注定的吗?

可他们之间的相识却更加像是“命中注定”:

篮球场上一个穿着红色背心的男孩带着球迅速的移动着,在躲过了几名对手的阻拦后他在篮球架下稳住了步伐——投射。可惜,球还是偏了。

这个男孩是文轩的同学,他叫魏亮。在这个班里颇具一定的运动细胞,特别喜欢打篮球。不过他唯一的缺点是喜欢耍酷。这是在一次与他校的篮球比赛输掉之后他的队友对他潜移默化的评价。

他的外套被他的女友紧紧抱在怀中,她是另一个班的,文轩也是在周帅他们的口中才知道的这种关系。

看着球场上同学们的互相追逐,文轩不自觉的向那里慢慢走去。

学校的操场上占地最大的是一条跑道,在跑道的中间是有些荒废的足球场,足球场的球门只是一个简易的门框上面没有网罩。同学们很少去玩足球。在跑道和北墙之间狭窄的区域内有一处沙坑。沿着沙坑往西南面望去是一个废弃的篮球架,那是很老式的,是用许多钢管焊接而成,为了稳住中心它被一块混凝土的横梁死死的压着。那上面锈迹斑斓,木质的篮板都开始有些腐蚀了。

魏亮他们所在的篮球场是前几年海关捐建的,这倒完完全全成了他们在学校最后一个学期的福利。

中午那令人惬意的阳光被小学的教学楼死死挡在前面,午后的这个篮球场是在背阴面的,而陡然上升的气温让在这儿的感觉并没有那么的糟。文轩把手交叉在胸前,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的跑跳。也许他该尝试着加入进去。

“快!快!快!”

张林在球场上一个劲的吼叫着。

带球的魏亮不住的扭着头,看着周围所有对他构成‘威胁’的人。魏亮身后的一个男孩抓住机会跑了上去,用手一钩篮球不经意的转嫁到了他的手上。可当他还没有稳住脚步,他身旁的另一个人已经冲了上来用手一当,篮球又从他的掌中滑落了。

篮球向文轩那里滚去。

“文轩,把球扔过来!”张林将手放在嘴巴前喊道。

文轩躬下身子,把滚落到脚边的篮球不慌不慢的捡到了手中。

篮球场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应该确切的说是他手中的那个篮球。思虑了一下,文轩将手中的篮球冲着张林的方向狠狠的扔了过去。他们的目光真的只是汇集在了那个篮球上,他们一直在注视着那个篮球的落点并向后退着。篮球并没有如文轩所期望的那样落在张林的手中,它被九三班的一名同学抢到了。随后,所有的人又开始了相互的角逐。

他们的欢快反而让文轩心中的愁虑变得更加凝重。

拖拽着烦恼的躯体,文轩往着教室回去了。

操场的大门正对着校园里的一处园卉,它的四周被小叶女贞包裹着。正中间是一颗四季常青的雪松,在雪松的四周分散着四株花柏球。再过去一点是一座耸立着的雕塑,它坐落在一米左右的梯形方台上,雕塑所描述的是三名少先队员举着旗子昂首挺拔的样子。再过去一点也是一处园卉,是和刚才那个对称着的。

眼前郁郁青青的植被让文轩心里的压抑多多少少缓解了些。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他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他的脚步再次迈动朝着教室走去。

站在教室的门口,他适应了一下光线的转化,随即便走了进去。他似乎忘记了今天的考试,他径直的往着属于自己的座位那走去。可当他注意到已经有人在他的位子上坐着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轻柔的声音从她那里传入了文轩的耳朵,仿佛整个心灵都在接受着神圣的洗涤。他咬下唇,把唇抿得紧紧的。那一刻,他局促的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知该如何逃脱大人的训罚。

可现在难道不正是一个机会吗?

整个世界似乎已经停止了喧嚣,砰砰直跳的心脏从来没有如此的让文轩所感受到。他往前又挪了一点,顾虑重重的开了口:

“那个???我拿一下书。”

女孩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随后又矜持的点了点头慌张的往后移了一点。

她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他那僵直的身子在女孩的注目下蹲了下来,他在课桌的抽屉里翻找着。

“你叫什么啊?”文轩不假思索的从口中流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那个女孩有些惊讶,可还是回答了他:“金松褘。”想了想,她补充说:“那你呢?”

文轩没有回答,而是将一本书的封面翻开递到了她的眼前。松褘喃喃地念道:“文轩。”

“很高兴认识你!”文轩将书抱在了怀里,站直了身子说。

“我也是!”

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文轩冲着她微微的笑了。接着,便转身离开了那。在那一刻,所有紧绷着的神经猛地都瘫软了下来,他已经兴奋的满脸通红。

何琳站起身让文轩坐进去。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高兴?”

文轩缓住语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没什么!”

晚自习还是照常的上着,看来考试对它没有任何的影响。和中午不同,当文轩走进教室的时候,班里早就有了许多的人。他在座位上坐下,把书包里的书整理到了抽屉中。教室里的灯还没有开,因为天色还有些微亮。

在九年级教学楼的后面是几座用水泥砌成的兵乓球台。现在正有一阵欢笑从那里灌进教室。文轩起身从窗户往楼后望着,还是那几个人。他出了教室,往着他们那边去了。

在那小小的球台上,刘周礼和张俊男正在激烈的对垒,双方你来我往争斗的甚是热闹。刘周礼是一个古怪的人,他的性格、他的语气、他的为人处事,无一不透露着这两个字。就连他拿球拍的手也怪怪的。他把球拍横在了胸前。不管怎样,他还是一次次的化解了张俊男的攻击。抓住机会的他猛地一抽,没有反应过来的张俊男败下了阵。

紧接着****顶了上去,他只是发了个球,可能是手法过于生疏,它并没有挂上球台。****懊恼的跺了下脚,把球拍扔到了球台上。

“哎!哎!看着点,要是摔坏了我们还怎么玩?”吴克一边捡起球台上的球拍,一边故作严肃的说。

****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笑了。盯着他的吴克一时没有忍住也噗嗤的笑出了声。抓住机会的刘周礼不失时宜的发起了球:“开球了!”

吴克倒是连球都没有碰着也败了下来。

不怎么甘心的吴克嘴巴嘟哝着:“有这么玩的吗?我都没有准备好!”

“谁让你打岔的?我们要的是速度!”一旁道的张俊男取笑说:“快!有人上吗?没人上我上了!”

一撸袖子,张俊男正准备再次与刘周礼一决雌雄。

而这时有人插话说:“文轩还没有玩呢!”

“对!文轩上啊!”张俊男迈开的步子又踱了回来。

在众人的注目下,文轩拿起了球拍。

而他的结局也只比吴克好了一点,但和****一样。

上午考试的数学试卷被老师批阅了下来,在惊讶于老师效率的时候,文轩也惊讶起了这次的数学成绩。应该说和他所想象的可差了太多。老师在黑板上一题题的解析着,而文轩的心神早就已经不知飘散在了何处。

窗外的月光明亮皎洁,那些散落在雪松上的光亮真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他多想去触摸一下那种感觉。可必须得等到下课之后。

在跑道上有人在悠然的散步,从操场的门那看去多像是游离的鬼魅。文轩往前走了一点才看清那个人,她叫陶莹。

“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文轩下意识的回答。

“我才不信呢,是因为考试吗?”文浩轻轻的叹气。

“我???”不知怎的,文轩多么想说出自己的心扉,他想让人知道,却又有些害怕。

“你倒是说啊!”一旁的文浩显得有些发急。

“我想,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文轩鼓起了所有的气力,不无惆怅的说了。

文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是我们班的吗?谁啊?”他十分的好奇。

“不是我们班的,是八年级的。”

“她叫什么?我看看认不认识。”文浩认真的盯着文轩看着。

“她叫???金松褘。”抵不住文浩可能认识的诱惑,文轩顾虑地说了出来。

摇了摇头,文浩似乎并没有在此之前听过这个名字,他还是开口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的脑海一片混乱。即使刚认识她时欣喜若狂,可???现在我倒是觉得失落更加占据着我的心灵。她倒是开始有些可望不可即了。”文轩苦恼着。

“那就追!喜欢就去追。”盯着那个‘鬼魅’,文浩说出了他的建议。

“追谁啊?”陶莹在离他们的不远处大声的问。

“追你啊!”文浩狡黠的笑着,看了看身旁的文轩:“文轩说他要追你!”

“是吗?我跑的可是很快的,就怕他追不上。”陶莹不拘小节的回应着文浩的话。

文轩用一种假装仇视的目光看着文浩却只引来了他爽朗的笑声。

陶莹来到了他俩个的身前。

“文轩,是你要追我吗?”陶莹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文轩慌张的说:“没有啊!你别听他瞎说。”他指了指文浩。

“好吧!快上课了,我们进去吧。”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在一种煎熬中响起,各个教室的喧闹也在那一刻爆发,在教室里巡荡的老师倒像是在此时被轰出了教室,低垂着悻悻然走开了。收拾了一下,文轩也在同学们的裹挟中涌了出去。

学校大门那的路灯昏暗无神,像是也在打着瞌睡。

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说有笑,也有打闹的奔跑。刺耳的口哨声,女孩们娇羞可爱的笑声,真使人感觉青春的美好与放肆。还有男孩对有些女孩的挑逗更是引来了一阵阵的笑骂。那是一天最后的欢快时光。

化学老师的破电瓶车在我们之前就已经骑出了学校,它的右转向灯是坏的,总是一闪一闪,也许他是故意这样做为的只是起到警示的作用。在学校往镇上的这一段路没有路灯,道路两旁尽是健壮挺拔的大关杨树,现在上面的树叶慢慢的枯黄了,它在迎接着冬天的到来。

有些树的树枝早就迫不及待的成了光秃秃的,月光将它们的身影狠狠拍在了道路的水泥地上。伴着微风的鼓动,那些树影也在晃动着。不怀好意的男孩时常会在女孩们的后面猛然出现,伴着一声大叫吓得女孩们时时惊叫连连,一个个不住的拍着胸口,来演绎着她们的恐惧。

还有比较文雅的一种恐吓——鬼故事。

只有一个男生能做到,他叫江南。他还有一个外号——大嘴。

这个外号并非直指他的嘴大,也在意喻他着能说。

和以往一样,他和几个女孩走在一起,且正在和她们说着一个惊悚的故事。

“放暑假时我去了上海,我爸妈那。他们住在一个小区的八楼。有一天晚上我坐电梯下楼要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叮’的一声。”他语调故意的抬高着:“电梯在五楼那里停了下来,门开了。”顿了顿语气,在看见所有的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他时,他咽了口唾沫:“电梯门口站了两个人,他们手牵着手应该是一对情侣。”他又顿住了。

“你倒是快说啊!”王君颜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江南看着她笑了笑:“别急啊!”

他继续说:“他们并没有进来,电梯门又自动的关上了。”

在江南沉默了几秒之后,所有的同学以为故事已经就此结束。大家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切’的声调。

江南古怪的笑出了声,他再次把她们的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还没有完呢!就在电梯即将关上的刹那,那个女生开口说:这大晚上的,电梯里怎么这么多的人啊!”他把自己的手举在了眼前,做着爪子的模样。

女孩们不觉的‘啊’出了声。江南也满意的笑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王君颜战战兢兢的问。

“大嘴说的话你也能信吗?”走在他们身后的陈厚东插话说。

“呵呵,原来是徒弟来了。”江南狡黠的看着他:“怎么也不和为师打个招呼?”

他的话立刻让那些女孩哄笑起来,刚才的惊悚也全都忘记了。可王君颜却有些脸色羞红。

机车引擎的轰鸣声在校园回荡着,文浩正将这台车驶出校门。

对了!他今晚是骑着摩托车来的。

回头看了一眼,文轩轻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文浩一直搭着文轩的自行车回家,因为厌烦他这几日都没有骑车来学校。‘识趣’的他闷闷不乐的往前走着,身后是文浩和他人高声的交谈。

“呦!今天骑车来的,带我一程呗!”黄曼娇气的说。

“不行,我还要带我哥呢!”文浩不容置疑的回绝了。

“哥”?——这是在叫我吗?文轩的心头一颤,他的思绪混乱不堪。

不顾身后黄曼的不忿,文浩将车停在了文轩的身旁。他客客气气的说道:“哥,走!”

这的确是在叫他。在一种矛盾复杂的心态下,文轩上了车。

机车摄人心魄的震动的确触动着人心,对速度的追求仿佛简单直白的存在于任何一个人的脑海。文轩感到一股舒畅,一种抛却烦恼的解脱。

在快到十字路口时,他们赶上了化学老师。文浩最讨厌的便是他,所以在拐弯的时候故意把他往里挤了些。邹老师让他给逼停了车,他站在车上十分恼怒的吼道:“是那个班的?怎么骑的车!”

可这些,只引来了文浩的欢笑。文轩虽然没有出声,可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车子在文浩的家门口停下,那只离文轩家几步远而已。道了声谢,两人便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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