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怡将一大把糖撒到了我的桌上,以一种掩饰不住的喜悦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兴奋地说:
“叶姐,他答应和我结婚了。”
“是吗?”我惊喜地说,“真是兵贵神速啊,我祝贺你!”
梦怡冲我笑了,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神情。她对晓戈的一往情深让我都为之感动。我相信她一定会幸福的。
“晓戈他请你去烤鸭店了吗?”我忍不住问。
她有点羞涩地说:“你还记着那回事呀。”
“那你还不该感谢我,可是我给你创造的机会。”
她粲然笑了:“我这不给你送糖来了吗?你这可是独一份。”
“哎,说正经的,你们啥时办喜事?”我猛然察觉到梦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留起了长发。
“我们初步把时间定在了下个月。”
“今天都二十四号了,时间是不是仓促了点?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我提醒她。
梦怡说:“我可不想把喜事搞得惊天动地的,到时候,找上几个亲朋好友,坐到一起,乐一乐不就行了。”
“瞧你说的,太简单了,不成,不成。”我连忙说,“我得和晓戈说说,非让他用八抬大轿来接你不可。”
“可以呀,”她俏皮地说,“可有一条,得你亲自来抬。”
“好啊,你倒想算计起我来了。”
我挥起拳头便要打她。
梦怡一把给攥住了,说:“叶姐,手下留情,奴婢不敢了。”
我给她逗乐了,说:“先饶你一回。如果你再拿我开心,我就要你在婚礼上好好知道知道做新娘的滋味。”
这时,恰好晓戈推门进来,见此情景,有点不好意思了,抽身便要走。
“哎,”我连忙将他喊住,说,“晓戈,你们的事,梦怡可都给我说了。你说说,我该怎么样罚你?”
“我这不是想来告诉你吗?”他有些尴尬地说。
“可人家梦怡把喜糖都送来了。”
梦怡连忙否认说:“我可没说这是喜糖呀,是你自己认为的。”
我剥了一块糖放在嘴里说:“梦怡可真该打,送糖也不说清楚,让我空欢喜一场。”
“这能怪我吗?我刚才说得明明白白,你这是独一份嘛。”她争辩说。
“我说也是嘛,梦怡怎么会瞒着我发喜糖呢。”
我打趣地说:“好啊,你们还没结婚,就搞起统一战线,合起伙来对付我了。”
“是又怎样”,梦怡调皮地说,“今后你小心点就是了。”
我们三个人坐在屋里嘻嘻哈哈地神聊了一会,我忽然又想起了晓戈的事,就问梦怡:“这两天,我也没碰到凌华,不知他和晚报社交涉得咋样了?”
梦怡说:“晚报的那个总编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就是不愿公开登报致歉和赔偿受害人的名誉损失。我表哥已给他们下了最后通谍,如果再不给明确的答复,就要到法院起诉,向他们讨回个公道。”
“对,早就应当这样做了。”我赞同地说,“最近,我也翻阅了一些法律方面的条文,越看越觉得我们不能容忍他们对法律的亵渎。”
我说着便从桌子上拿起一本法律汇编,翻开折页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38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对公民进行侮辱、诽谤和诬告陷害。’”我又翻开了另一页说:“《民法通则》的第101条指出,‘公民、法人享有名誉权,公民的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等方式损害公民,法人的名誉。’晚报社和文章的作者所做所为已经侵犯了晓戈的名誉权,理应公开承认错误,赔偿损失。”
“叶姐,你说得太好了,将来你也可以像我表哥那样当个律师啦。”
我冲晓戈说:“老同学,你也表个态,这个官司该不该打?我们外人说,可都不管用的。”
“既然他们不愿承担责任,我们也就只好这样了,逼上梁山嘛。”晓戈说。
“好,那你就先演一回林冲吧。”我说。
我们三个人都相视而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