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欢最终松手了。
南宫涎满意的淡淡一笑。
即墨欢:“她不是你的仆人?”
“是。”
即墨欢:“假话。”
南宫涎瞅着他,没有解释什么。
即墨欢:“睡过了?”
南宫涎张口就来:“是的。”
叶子想要辩解:“蛤?!!”
南宫涎的眼里露出了少见的寒光,直扫在她脸上:‘闭嘴!’
她闭上了嘴没敢吱声。
即墨欢一把将她推倒在他怀里。
她踉跄着差点摔倒。
南宫涎抓住了她,但像是为了避免更多肢体接触,他又很快的把她甩到了一边。
即墨欢:“今夜,我要在这里睡。也许,明天也在。”
南宫涎想说这句,就说了:“你随意。但是,你不该杀那个老宫人。”
即墨欢:“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
南宫涎并不好奇:“若你觉得我有必要知道的话。”
叶子有点好奇了。杀人?!那么,刚刚大王子提正在追捕的那个杀人犯不就是他嘛!南宫涎明知道是,还窝藏杀人犯就因为他们俩人是朋友?她想不通了。看起来南宫涎不像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还有,刚才涟漪干嘛要帮忙挡风,难道她也知道这个叫欢的人是个杀手,并且就是赫连卓要找的人…在她安静的想要听更多的时候,南宫涎却不想让她知道更多了。
管事刘伯和几个仆从七手八脚将叶子拉出门去了。
即墨欢:“等等。”
叶子卡在了门槛儿上。
南宫涎命令着:“带她下去!”
叶子被拖死狗一样的拖走了。
即墨欢:“你怕她知道什么,是不是?从你抓了她和她哥哥开始,他们就绝非是无关紧要的人。这两个人,对你有用?或者,我应该想想,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必然的需要,而我并不清楚,你也没打算告诉我。就像你和他总有一堆事是我不知道的。你们瞒着我的事越来越多了。你说我们是朋友,我认为我们正在变成某种渐渐冷漠的驱使关系。你对他说的,对我未必说。我最近常常想,人大都是贪婪的,冷情的,并且都很容易遗忘。一旦你交托信任和自己的某部分权力,不一定能得到回馈,再想拿回权力又变成了完全不可能,似乎只有被辜负被抛弃的时候才能拿回来,朋友这两个字很玄奥…”
南宫涎走近他,一只手温柔的按在了他的肩头:“你想错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敢对他做这个动作估计立马脑袋就要搬家了,杀手总是避免危险的部位被人触碰,尤其的接近头部的地方,因为那可能意味着死亡,但南宫涎例外。
即墨欢:“我的这番话,既可以是说你,也可以是说他;既可以是你对我,也可以他是对你。”
“喔?”
即墨欢第二次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个老宫人吗?”
南宫涎的手缓缓移开了:“我想不出来你为什么要杀个微不足道的人。”
即墨欢直视着他:“因为有人给我钱,要我杀了他,并且一定要躲到你这里来。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那个‘他’,是你的小侯爷,你的好朋友,好兄弟赫连锲羽——是他要我这样做的。”
南宫涎:“他要你杀人的理由是什么?”
即墨欢:“我不关心理由,我只看钱。但我还是顺便是有问了一下。他说,时机到了,希望你和大王子之间的关系及早划清,理由大概是你没有主动,所以他来帮你推一把。那个老宫人曾经做过大王子的汝娘,杀了,再故意暴露行迹藏在你这里…嗯,他的想法够直接。可怜,我的剑还是第一次杀个普通人呢,吃亏了。但看在钱的面子上,算了。我不关心谁要杀什么人,要害什么人,除非与你相关。我想赫连锲羽他是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可能猜到我今天会对你讲出这番话。或者,仅仅是他自己不想对你说出来,所以透过我来说。我猜,他一定很讨厌赫连卓,很讨厌你们走在一起的样子。可惜,你肯定没在意他的态度。又或者,你对他鬼话连篇了是不是,我猜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