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无所遁形的两人。
南宫涎望着白衣人,说道:“一个金牌杀手抓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很难看!”
“我不觉得。”答话的人正是他——即墨欢。这名字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噩梦之一。在他瞅着南宫涎的时候那双冷眼里泛着点点愉悦的神色,仿佛是见了久别重逢老友:“你生气了。是生刚刚走的那两个人的气,还是真的在生我的气。又或者,你在生另一个人的气?别回答,我就是随口问问。难看?有什么不好看的,你直接装作看不到就好了。在我进来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了,却故意装作不知,那你现在大可以继续装下去。”
叶子想着他会放开自己,但是没有。
即墨欢把她拉到了身子一侧,继续的抓着。
叶子以为会被陌生的近距离的,他的那些举动弄的很不好意思,会脸红。可惜,没有。如果真脸红,那估计也是被气的。瞧他身边的这些个人,呵呵!蛇鼠一窝。走了自带无辜眼的涟漪,又来了个冷面杀手,留别轩里车如流水马如龙,大国师看起来不简单,必定是个坏蛋中的坏蛋。要小心应付。她又想:糟了,早知道的之前话就不跟他顶嘴了…
南宫涎望着他:“你不说,我不知。有什么不对的?”
即墨欢:“没有不对,你说的,做的,都是对的,就连你的虚伪也总是透着理直气壮的味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吧,你这人和他不能比,虽然你样样都比他强,处处都胜他一筹,可惜唯独有一点,你永远不如他——真诚。他的真诚在你身上丝毫都找不到。我有点好奇,像你们这样的两个人是怎么成为了朋友的,而且还是好朋友。”
叶子心道:哟喔杀手,你这话我真爱听,再多数落他几句,说呀,说呀。咦,他…‘他’是谁啊,又要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来了?
门口的安安静静的,没人冒出来。
南宫涎的眼神儿飘忽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些很久远的事,目光柔和:“他…现在是你面对我,就说你我之间吧,我们也是朋友。能成为朋友,能做朋友需要的不是相似,而是缘,是相信,是敢于放手豪赌的勇气。你能对我的虚伪照单全收,不是也一样么。所以,你每次来,我都很安心。你要出现在府里的什么地方,随你喜好。你对于我来说有时候很虚幻,就像你喜欢的那些飘忽的出现方式一样,像雾,像善变的风。可无论你怎么变,我都没有焦虑感。我很肯定,自己是在你变化之外留有的一天晴空,少风,少雾,明媚清朗。”
即墨欢冷冷的脸上开始冰雪消融:“你现在说话的摸样,比平时胡说的时候可怕多了。”
南宫涎故意说道:“我收下你的赞赏。”
“我什么时候赞赏了?”
“不就是在刚刚。”
即墨欢:“从刚刚到现在的气氛…适合杀人。你猜我此刻在想什么?”
南宫涎:“想我——想我想的,我正在想,今天不适合杀人。”
即墨欢凝神看了看他,说道:“好,如你所愿。”
叶子又迷糊了,本来还等着听下文,以为他俩要吵起来的,想着有人呛声他的虚伪心里还挺解恨,结果却又没事了?!情况急转直下啊,听着完全就是两个人交谈的很融洽,很舒坦的样子。总被他抓着手腕是会疼的,叶子偷偷把另一只手绕过去,趁他不注意,狠狠掐了他的屁股一把。
南宫涎:“你总这样抓着她,不累么?”
即墨欢的刚要开口,立即戛然而止,愣了,他扭脸看了看她,冷眼中飘着习惯性的杀气和连他自己都不熟悉的稚气。她使着眼色,要他快松手。他怔着,那只抓她的手上忍不住又加了一分力道。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做,太仓促了,没时间去想明白。他就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使劲儿了,像个孩子一样别扭着。叶子大概不晓得自己刚才无意间做了件从未有人敢对他做的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