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欢审视着他那圆润润的一双眼:“不是我,是大国师南宫涎。他才是你的主人。”
锦城:“我看到这里有很多奴才,想要奴才他应该有的是了,为什么还要抓我这样的流浪汉?”
即墨欢:“你倒是不傻。不过,你的问题又开始多起来了。我不是来负责给你解答的,我只负责让你学乖。”
锦城:“如果我学不会…”
即墨欢笑了,笑的像挂了霜的刀:“那你就会死,而在你死之前会先看到你妹妹的死,她会在你眼前死的很痛苦,很辛苦…”
锦城攥紧了拳头,压抑的:“别说了!”
“怕了,是不是。”
锦城是怕了,但同时也能够想到了另一些必然想到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大国师要留着我做什么,不过很明显我对你们有用。既然你们留我有用,何必如此待我,如此待她。这样一来,即便我以后任凭你们使唤,我的心里也是不服的,没有真心…”
“真心?!哈哈哈哈哈哈!”即墨欢大笑了起来,笑的胸膛起伏着,眼里泛着不削的光。他不禁想起某人对自己说的一些话,于是就把那些话的调调和内容组织了一下,照搬给了他:“什么是真心。你的真心或不真心都是看不到的,剖开心口,谁的心都是真的,没有一个是假的,大家都有着血红的心,奔腾的血液,真不真有什么不同!你就是不真心,也要装着表真心,因为你害怕。因为我比你强大,强大到你无法反抗。这样想着,真或不真一点都没区别了。威胁,胁迫,甚至折磨,你必须服从才能活下去,不听话就活不下去。你缺乏力量,你一无所长,你就是个废人!我看得起你,让你活,你才是人。人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是假的了,心也是一样。活着,才是真的。”
“大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锦城低低的叹息了。他无法反驳他的话,也不敢。他不想挨揍,挨无谓的揍。他讨厌痛苦,内体上的,或者心灵上的,都讨厌。他看不清前方将是什么,那些像残影一样飘忽的握在别人手里的未来让他不敢去想。他低头了,却又做不到柔弱的样子,毕竟,他是不情愿的。那不得不低头的感觉比死还难受,比任何痛苦的外在打击都来的更直接,更艋烈。
“他很温和。”即墨欢回答。
锦城的闭了下眼,叹了口气:“温和的好人…”
“我可没这么说。”
锦城:“温和的好人能驾驭像你这样的朋友,想想也是不太可能。他应该是个阴沉的人,远不是外表那么简单。”
即墨欢:“也不全是。”
“那他是什么样?”
“你想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只是更多。只多,不少。”
锦城:“我不明白,但是我想看到…你说的好的那一面。”
“很好啊,那么你就朝着那一面努力去看。”即墨欢的剑鞘动了,无声的已抵在了他的下巴上:“抬起头。”
锦城照他说的做了。
即墨欢:“你不像个纯粹的流浪汉,读过书?”
“年少的时候偷偷去私塾听过一些,流浪的日子里在戏班子打过杂。”
“会唱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