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虽然被吓坏了,却还是有几分清醒的:“你们为什么乱抓人!我只是个流浪汉,犯了哪条王法…”
南宫涎不做声,只是看着,默默的。
即墨欢:“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王法,你别犯着我,就可以平安的活下去。”
锦城盯着南宫涎:“我妹妹在哪里,你把她抓哪里去了?!我要见她,让我见见她——”
南宫涎依旧沉默着。
即墨欢瞬间给了他一拳,打在肩胛骨上,很重:“看着我!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记住,一定要看着我。你的语气我不喜欢,太粗声粗气,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贵气,就像个乡野匹夫。也是啊,你还不如村夫,你只是个要饭的!”
锦城痛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脸色煞白:“你…”
即墨欢随便的一脚就将他踩翻回地上去了:“你最好是别动,会很累的。”
锦城咬着牙,仰着脸。
即墨欢欣赏的说道:“硬汉。很好,我喜欢有骨气的人。”
南宫涎说话了,说的不多,说完就离开了。既有对锦城说的,也有对即墨欢说的部分:“如果你想要见到你的妹妹完好无缺的活着,那么就要听他的话,乖乖的。我会让你见到她的。若是你不听话,那么,我也会让你见到她——她的一只手,或是一只脚,又或者是一条腿都随你的便,就看你的选择了。欢,你不要弄伤了他,要好好照顾他,他缺了什么,要添什么,你来做。刘伯在外面,听候你的吩咐,有什么需要就叫他。你在这里安心的做事,不要出去,直到我再来的时候为止。”
叶子…锦城想着,想不出她的境遇,甚至有些不敢想,他的心发抖了。
即墨欢回应着南宫涎:“好。”
南宫涎转身走向楼梯口。
即墨欢:“等等。”
南宫涎:“还有什么事?”
即墨欢:“给我带一坛酒来,就带你后院梨花树下的那坛陈年百花稠好了。”
南宫涎叹息了:“你可真会要。”
即墨欢的眉梢挂着丝丝得意的味道。
锦城的头垂着,他想不出他们会用何种恶劣的手段对付自己柔弱的妹妹。
要挟,对他是有效的。
在一些时候,人会变得很脆弱,很容易陷入痛苦无望和错误的妄想之中。
锦城是个穷不怕的小子,可他怕伤害,更怕有人伤害自己的亲人。他自知无力和这些人抗衡,一个连平民都不如的人,落在了这种有势力的人手里,他能如何。征服是什么,被征服是什么感觉,他不了解,现在他似乎开始了解了一些。在即墨欢按住他,强行在他的右肩甲后面纹身的时候,他不敢反抗。哪怕是疼的眼泪都滴了出来,他也没有哼哼出一声来。他清楚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里,他就是块肉,随便被人剁。可他不笨,他隐约的意识到这两个人不想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他们也一样不想要叶子的命吗?叶子的命系在自己是否能配合这一点上,对方说的清楚,他听的很明白。
即墨欢是不想伤害他的,他对伤害普通人没有兴趣,若锦城是个绝世高手,那他或许还真能提起一点兴趣来也说不定。尽管如此,他还是肯定会做出一些事来,一些南宫涎不愿意做,不想亲手做的事。想立规矩,总是要下点狠手的。
夜深了。
叶子被塞回了留别轩里的一间客房中,一整天都被人看管着,门口永远都有个人影在,她跑不掉。靠在床边,一旦放松下来身体的疲倦感立刻就侵袭而来,她蹲在地上扒着床沿儿,很快的睡着了,但是睡的不安稳。她梦到了锦城,他的身上在流血,眼里有泪。他低声的呜呜着,很痛苦,那呜咽声令人不忍听。“啊——”她猛的吓醒,张开双眼忽然看到了一个人的脸,一双正在盯着自己看的眼。
南宫涎温和的:“你…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