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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众姐妹斋房话情 三妙善九死一生

列位,妙庄王想难倒三妙善,为什么不说“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或是“除非公鸡会下蛋”之类的绝话,却要说“除非黄狗会耕田”呢?原来去年冬天大寒,百姓的牛栏已是十栏九空,到了今年春耕,眼看因无牛耕田而大片土地荒芜,民难聊生了。因此,妙庄王脱口说出了这句绝话。

第二天,稳操胜券的妙庄王在后宫陪着王子乌达尔和使臣兼媒翁哈迷古喝酒,坐等三妙善失败从嫁的好消息。此时,他忽然想起如今女儿已十六岁了,并有了这么个好女婿,大臣们又该送礼贺喜热闹一番。可自己连大臣们在他生得三公主时送的贺诗,因为当时心里不快,都还放着一直没看。今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便把这些裱璜得十分讲究的贺诗拿出来与王子乌达尔及媒翁哈迷古边饮边欣赏起来。

擎出明珠朗,宫廷喜气浓。

画楼巢翡翠,碧水映芙蓉。

自是瑶台种,宜从金屋逢。

亦知生女好,他日卜乘龙。

这是屈丞相送的贺生女诗,妙庄王看罢笑道:“把最后一句改二字,变成‘今日选乘龙’,倒成了一首贺嫁诗了。”

王子指着“自是”两字道:“把‘自’改为‘此’更切些!”

媒翁哈迷古也一本正经地说:“‘亦’改为‘当’如何?”

三人头一起攒在那首诗上论长道短,兴致正浓时,刑部监斩官三步紧铁青着脸在宫门气急败坏地奏道:“启奏万岁,大、大、大事……”

抬头觑见王子和哈迷古,便停住不敢说下去。

“何事慌张,如实奏来无妨?”妙庄王预感事情不妙,急忙抬起头来瞪着三步紧道。

“臣奉旨骑马京郊,却见遍野百姓手握木犁,每犁前头或一或二或三不等全拴着大黄狗,右手擎着的竹枝梢头上挂着骨头或饭团之类,饿狗见着骨饭,争夺向前,其力无穷,不到半天工夫,如此宽阔的京郊田地竟全都耕了回来。”

妙庄王看着抖抖索索的三步紧,“唉”地叹了口气,跺着脚道:“我真不信……”

“不,万岁,臣句句是真。”三步紧因上次解梦胡诌后一直心虚,夜里常常做着恶梦,生怕此次妙庄王有意借故寻岔,吓得紧爬几步,伏在妙庄王的脚前磕头道:“万岁明察。臣若有半句假话,……”未等三步紧把“甘愿死罪”说出,妙庄王抬腿一踢,把三步紧踢下台阶,返身对王子和哈迷古陪笑道:“没想到贱女竟能……”,王子对三步紧的奏言听得真切,更钦佩公主的才智,更坚定了非把公主娶回不可的决心。此时看妙庄王似有反悔之意,便向哈迷古使个眼色。哈迷古明白王子之意,急忙上前一步打断妙庄王的话道:“陛下可别忘了大兵压镜,只要王子一句话,贵国便可弹指灰飞烟灭。”王子接着道:“况且,君无戏言,既已受人之聘,岂可一女两诺?不怕贻笑天下乎?不过,当可宽限几日,我等候听佳音。”说罢拂袖而去。

妙庄王被吓得汗沾颈脊,点头哈腰连说“不敢、不敢”。待将王子和哈迷古送出宫门后,连要了几把手巾,把脖子和身上擦了好几把,急传三妙善来见。

列位,黄狗耕田,并非三妙善一时想出,倒是妙庄王提醒了她,三妙善早已从王妈口中得知老百姓无牛耕田之苦,在读经之余,常为此事而煞费心机。谁知,竟从妙庄王的绝话中得到启发,她通过王妈,教百姓以狗代牛之法。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郊。此时,全郊百姓还一边犁田一边唱着山歌在颂扬、感激三妙善呢!

不一刻,三妙善来到正宫,前脚还未进门槛,头顶便炸开了雷:“跪下!”妙庄王手持家法气呼呼、火楞楞地站在堂中,龙目圆睁,龙须倒竖,一步一句地走到跪在门外的三妙善面前:“畜牲——你听着——再不从嫁——家法难容——”随着“啪”地一声,那根两尺长的木棍狠狠地敲在三妙善的头顶。

三妙善本是金枝玉叶,那经得起这当头一棒?身子摇晃了二下,顿时昏厥过去。妙庄王举棍又打打将下来。这时,早有宫女飞报娘娘,娘娘急步赶来堂前,一把夺下妙庄王手中的家法,“哇”地一声哭将起来,把头往妙庄王怀里乱撞乱碰地哭叫道:“厌我生的女儿,就先将我打死吧,呜呜——”哭着,又将那家法往妙庄王手里硬塞。“你拿着,呜呜,你打死了我再打我的囡,省得活着碍你的眼,呜呜——,我的囡呀——。”

妙庄王在娘娘面前,就是她不闹也是服服贴贴的,经娘娘这般一折腾,更是慌了神,乱了手脚。一边双手推着往自己怀里撞的娘娘,一边语无伦次地说:“不是我逼呀,没看见兵、兵来了吗?”

昏厥了的三妙善,早被宫女在娘娘哭闹时,抬回了斋房。娘娘见夫君服了软,象鳖鱼咬着东西似的,一声不响,把那根棍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掷,急忙向斋房跑去。

一到斋房,见三妙善已清醒过来,又见妙英、妙月都在陪着,不觉宽心了许多,坐在床沿拎着妙善的手,泪眼汪汪地道:

“囡呀,都怪父亲不好!”

三妙善挣扎着坐起来,就要下床施礼,可被娘娘强按住了。她只好半躺着道:

“娘呀,别错怪父亲了,都是囡的不好,父亲为的是我好,为国为民好啊!”

娘娘以为三妙善的主意有了改变,忙顺风张帆道:“这就对了,父亲的话还是要听的,女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守着父母,让天下人还以为国王的女儿嫁不出去呢!”

三妙善听了,脸色陡变。探着上身,紧紧拉着母亲的手道:“娘呀,父亲就是打死女儿,女儿也毫无怨言。但是,女儿就是最苦也决心终身不嫁。”

从娘娘心底刚升起的那一线希望,突地破灭了。她不解地问道:“女儿,这又何苦来着?”

“娘呀,嫁人多苦啊!”

“我的傻瓜,嫁人怎么会苦呢?我嫁了你父亲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吗?你的姐姐不也都嫁了人,那个说苦呢?”娘娘说着,朝妙英、妙月努了努嘴。

妙英紧接着道:“是呀,俗语说‘要凉路堂风,要吃嫁老公’。这话是说女人一生想吃好穿好玩好,只有嫁老公才能达到,象我嫁给文状元赵魁,有享不尽的福,吃穿且不去说它,唤奴使婢的,想怎么就怎么样,妹妹嫁得是王子,将来的荣华富贵不知要胜过姐姐几倍呢。”

妙月没容妙善插话的机会便道:“妹呀,俗话说‘烂破老公也好遮风’,这话说得有理呀,有了老公总比没有的强,就拿我说,嫁的虽是个又粗又莽的武状元何凤,他虽然不懂爱花惜玉,可在外面……”她本想说“即使我与别人胡搞乱来,有谁敢闲言碎语呢!”可怎能当着这许多人说出口呢?赶忙改口道:“谁不见我笑脸相迎,恭敬三分?不嫁人,空守斋房,这份苦楚,你怎能忍受煎熬?”

三妙善听了姐姐的话,真恨不得跑到河里去抠洗耳朵。可她还是强忍着道:

“姐姐之言差矣,父母只有我等三女,若嫁夫配郎,又谁来恭候父母?就是最孝顺的女儿,嫁人后都有自己一个家,那有伺侯得那样周全?”这话就象对心拳似地打中了娘娘的心。她不禁暗暗点头,想道:对呀,妙英妙月嫁人后,差不多就把父母给忘了,赵、何两府虽近在尺咫,却似远在天涯海角,除了每年大节外,两女很少过宫来与娘娘聊聊,那里还谈得上伺候?娘娘转而一想,道:

“这个,女儿不必操心,一则父母自己尚有脚有手,古话云‘爹亲娘亲不如脚手亲’,二则丫环使女一大堆,还怕没人伺候吗?”

三妙善道:“非也,脚手终有不便之时,丫环使女焉能比得上亲生骨肉?再者,”三妙善接着道:“嫁得富贵之人,虽可夫贵妻荣,但富贵岂能替代清闲自在?姐姐们不是曾为妹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吗?古时候,有一个家富万贯财主,却终日愁眉苦脸,其妻不解其意,问道:‘看那长工,穷得两脚光屁股,却整天唱着歌儿出去,哼着曲儿回来,其乐无穷。夫君之富,仅次皇上,却为何不及那长工之乐?’其丈夫答道:‘穷可有穷快乐,他若富了,比我还要忧愁,不信,你试试看。’第二天,那财主在马槽里暗暗放进十贯大钱,长工本象往日一样,边唱着歌儿边拌草料,当他拌到十贯钱时,立即双眉紧锁,噤若寒蝉,慌里慌张地把钱藏到墙洞石窟之中。从此,每天进去出来都要去看看那钱是否还在,竟再也听不到他那快乐的歌声。过了一段时间,财主趁长工上山之机又悄悄拿回钱来。这天,长工放牛回家,照样未及关好牛棚,先去看看所藏之钱,发现没了,便又‘啊呀——,钱子不见子——啊——,嗒叮哐——’地唱了起来。”我虽偶然听了姐姐的这故事,但我从中悟到了即使象姐姐那样,甚至象母亲那样富贵到不能再富贵了,却又怎如一身干净,清闲自在,念经修身,超度众生来得快乐呢?”

三妙善的这一席话,又深深地触动了三人各自难言的隐衷。娘娘、妙英、妙月本是想来劝妙善从嫁的,这时,倒象是来听妙善讲经似地睁大眼睛,时而微叹,时而点头地竖起耳朵听着。

三妙善喘息了一回,继续道:“配了丈夫,当必生儿育女,假如儿女聪明,能得一官半职,他们不知衙门里面可修行,为了富贵,横征暴敛,荼毒生灵,又何异于为世间添狼养虎?假如儿女生得三双不全,断臂缺手,或痴或呆,或聋或哑,这给世人造成多少恶孽?如此种种,我是决计不嫁的了!”

三妙善说罢,又念起经来: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爱想行识,亦复如是……”

娘娘、妙英和妙月见三妙善已进入了与她们所处的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空无世界,悄然退出斋房。

三妙善吃素念经,不肯嫁人,志如磐石。王子乌达尔求婚心切,软硬兼施,妙庄王无计可施,还是叫赵魁、何风同到斋房劝劝,抑或有一线转机。

当晚,妙庄王偕同二位女婿,来到斋房。三妙善见来了父王和从未踏过斋房门槛的两位姐夫,忙施过礼,端茶让座。

“小姨呀,我虽是个从文的,却从未读过经书。”方头白脸、眉清目秀的赵魁来了个开场白道:“但依姐夫看来,经书也不外乎纲常伦理,忠孝节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否则,忤逆可恕,违上不咎,又谈什么超度,论什么修行呢?”赵魁一手抚着寸许短须,一手伸开五指往前一摊,慢条斯理地说道。

三妙善双掌一合道:“姐夫之论,未免偏狭。愚姨纵观十二经书,其核心应为‘慈悲为本’,犹如从文的,应当上呈善事,下保平安,万不可笔刀杀生。若如此,则往往圆凿方柄了,岂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乎?”

何凤一听,“嘭”地跳上座椅,两眼如铃,满脸鬓胡根根竖起,吼道:“无君无义,念个鸟经!”

“给朕教训教训!”妙庄王再也按捺不住,从坐椅上弹了起来,顺手递给赵魁一根戒尺。

颇善辞令的赵魁,此时真是现世报了,君命不可不从,公主岂敢棒打,方柄圆凿,圆凿方柄,真个难以相合了。

他颤抖着双手,迟迟不敢动手。这时妙庄王凶狠的眼光正向他投来,象在宣旨“打”!

他刚把戒尺高高举起,忽和三妙善的眼光碰上,这善良温顺的眼光好似在喊:“冤!”那擎起的戒尺,象被一只无形的铁手托住似的,怎么也打不下来。

“混帐!”妙庄王见此情景,一把夺回赵魁手中的戒尺丢给何凤道:“给我狠狠地打!”

同样地,能举千斤鼎在校场上心不跳、气不喘地转三圈而夺魁的何凤,却老是举不起这根小小的戒尺。但他毕竟是刀斧丛中钻出来的,狠了狠心,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在三妙善的腿上拍了两下。

妙庄王见文武两婿如此窝囊,犹如火上泼油,顺手抓过插满香火的香炉,猛地向三妙善砸去,不偏不倚正砸在她的头顶。

三妙善连哼也没哼一声,“卟”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那血,溅满了经书,滩了一地。

赵魁、何凤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抱起三妙善,往鼻口一试,心头一摸,大惊失色地叫道:“万岁,三公主她,她,断气了!”

妙庄王怒气未消,两袖一甩道:“生是王子的人,死是王子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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