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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致格里尼昂夫人

我的好孩子,既然我还活着,为了我,我已经被你彻底地说服了。我对你的亲情与偏爱我也实在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许多证据可以证明这是否是对我的命运的一种反抗的表示·不过,有一点我自己心里始终还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我对你还有许多许多的爱藏在了心底,还会有许多许多的爱我不想把它表现出来。我一点也不想把从你的仆从和你的信件中给我带来的感动与快乐告诉给你。我甚至为我不相信你会生病而感到高兴,我曾经为了相信真的是这样而感到幸福无比。很早以前我就曾说过:“只要你愿意,你始终是我最最疼爱的孩子,你所做的一切是绝不会缺少我的支持的。正如你所想象的那样,我是在花园里写信给你的,这儿的夜莺和所有其他的鸟儿都受到了热情的欢迎,也许是这儿的气氛并不那么令人生畏吧,他们以一种摆脱了人类的各种俗性在这儿居住着。昨天我同哈玛德里亚德1们在一起整整呆了两个钟头,我同她们谈起了你,从她们的回答中我知道她们非常高兴。

我不知道这个国家所有的公民是否都会为我而感到高兴。在尽情地享受了这些美妙绝伦的景物之后,我禁不住放声吟道:

尽管你什么都能拥有,

但却没有卡莉斯特;

而我除了能看见她,

别的什么也看不见。1

真的,这就是我午饭后休息时的愉快心态的写照。

此时此景中的我,所做的一切可能并不是那么合乎常规,也可能这就是你给我的所谓过份的自由激荡了我的心。

也许你还不太明白,还不太理解,在我的内心里怎么会浮动着两股快乐的源泉。

我化了二十皮斯托尔特地为您租了间房,这小小的损失也许真是一种浪费,不过这小小的损失也许会随着某种极高的荣誉或是某项重要的授与或赠予而轻松地显示出它的效果来的。我已替你向我们的叔叔、婶婶和几位表姊妹们表达了对他们的问候和致意,他们都很钟爱你,并且都非常愿意与你保持联系。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非常适宜的。并相信也会是令他们非常愉快的事,而绝非是为了找到一个能让有午饭吃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我非要将此事通知你不可的原因。我还要写封信让我的看门人去送到布兰卡去,我看一定有人已经把她给忘记了。

再见,我的最最亲爱、最最可爱的孩子,我永远是属于你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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