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2月)
大会结束后,签约企业相继进入滦海,旧城拆迁在县委直接督办下顺利实施。
到8月底旧城搬迁工作即告完成。旧城改造进入实质性动工阶段。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滦海县上层领导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冯凯被调任为市政协副主席,张同旺被任命为副市长,郝放被任命为滦北县县长。主抓经济的江副县长被选举任命为滦海县县长。而让大家最瞠目结舌的是新任滦海县wei书记竟然是秦刚。
在公示一周后,在县委行政楼三楼会议室举行了新老领导换届的交接仪式。
县wei书记亲临讲话。
“这次滦海有多名主要领导工作进行的调动,目的就是一个,要把滦海的成功经验进行复制传播,是我市的经济是陷入滦海式的跨越式发展。滦海县的主要领导变动很大,作为滦海的各位领导要密切配合,团结一致,在秦刚书记的领导下把滦海的各项工作继续推进前进。”
县wei书记讲完话,冯凯代表县委老领导班子讲话。然后由新任县wei书记秦刚做发言。
“我秦刚,原来很多滦海的同志对我都认识,我是滦海人,也是从滦海县教育局任上离开,到市委任主任的。由于工作需要,我从市里回来担任我县的一把手,我感觉责任十分重大。
滦海这两年的发展可谓突飞猛进,要把滦海的这种势头保持下去,是我们新领导班子义不容辞的责任。我相信,在滦海县原有的领导班子的支持下,我们的工作一定能够承担起市委市政府交给的重任,不负组织重托和滦海人民的期望。”
郝放在台下坐着,看到秦刚道貌岸然的一派正人君子模样,感到既滑稽又可笑。这种人渣工作不怎么精通,省钱还如此之快,虽然自己被调往外县,论职务排序还是在秦刚之下。
会后,方华马上闷闷不乐的来找郝放,“郝放你一拍屁股走了,给我留在这里,给他当使唤,要不你也把我调走吧,哪怕我的办公室主任不要了,到你手下当个科员也行。”
“我这还没有走马上任呢,我怎么调?等我在滦北站住脚,抓个机会我给你调过去。”
“那你的快点啊,不知道那个人渣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坏事呢?”
第二天后,郝放到滦北走马上任。而方华继续做她的政府办公室主任。
她暗自庆幸,秦刚的县委大楼和县政府大楼毕竟是隔了一个院,至少算是不直接受他领导。
就在她暗自庆幸还没有两天,秦刚就一个任命下来,让方华道县委办公室做主任,而且成为党组成员。
好吗,原来只是列席党组会议,这回人家秦刚一道,由列席变为出席了。看起来人家秦刚对方华可是足够重视啊!
这回想躲都躲不开了,一天整整的和秦刚见了三回面。前两次是在楼道里碰上的,是秦刚主动和方华打招呼,方华面无表情,勉强的和他打了招呼。
第三回是秦刚把方华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方华,这么多年了,你还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我这么多年可是没有把你给忘了啊?”
“别再提过去,我不愿想起来,如果工作上没什么事,我走了?”说完扭身就走。
“别走啊,我是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你,我找你来是想熟悉一下我县现在工业发展的现状,你给我组织一个详尽的材给我,最晚后天给我吧。”
“知道了,我走了。”说完,没等秦刚回答,方华径自走出了办公室。
越是不想见他,秦刚找方华的次数越是频繁,作为办公室在主任,本身就是********的高级秘书,是替********编写发言材料,为他准备办公会议,处理县委日常具体工作,所以她这个办公室主任想躲都躲不开。
原来做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时,他直接面对的不是张同旺,倒是和郝放接触最多,因为郝放是张同旺的具体实施者操作者,那是她一点儿也没觉得和郝放的联系有多少,而现在每天上班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好在办公室人多手杂,她汇报工作时,有时支使梁苏副主任去汇报,有时她会带着一个人,一起去汇报,尽量减少和秦刚单独会面的机会。
那一天,办公室小李过来告诉方华,“秦书记让你马上过去,有点要紧事让你去办。”
听这口气,是一个紧要的事情,她没法再带别人过去,到书记办公室时,秦刚示意方华坐在沙发上。
方华道,“秦书记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吧,我就不做了。”
秦刚道,“你给余侠的工作给安排安排吧!”
方华道,“原来也听他提出什么要求啊?”
“咱们一起毕业的一个个都做了县级领导,只有余侠在农村中学教书,还等着人家余侠提出来?”
“想哪儿打招呼?教育局吗?给他安排个什么职务?”
“前几****问过他了,他让我安排个文教室的轻活儿就行。”
“好的,这事儿我回头给办一下,秦书记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
秦刚欲言又止。此时,方华已是走到了门外。
方华给教育局打过去电话,第二天教育局就人事股王股长就回话儿了。“给余侠的关系都办好了,安排他到坊城镇教办了。”
方华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余侠的心病。而余侠这个心病足足犯了有5、6年之多。他想脱离开教学第一线,这事都成了他的心魔了,每天吃饱睡不好,做梦都想着当一个小头头儿,不再和学生打交道。
当初齐晓红半途调离坊中,余侠以为空出来的副主任非他莫属了,他是高三年级组长,要选副主任的话,就是瞎摸也跑不掉他吧?没想到的是,高一一个叫生物的老师,却是捷足先登,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坐上了副主任的位置。
接下来的两三年里,他眼睁睁的看着很多后勤的,高一、高二的许多名不见经传的老师竟一个个带上了领导的帽子,眼瞅着学校的领导从4、5个迅速的膨胀到10个以上。他的官梦感觉越来越是渺茫。学校这么多官儿了,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跻身学校领导层了,却没想到的是,隔了不到半年,又有两个不起眼的老师爬上了领导岗位。
看起来,就是学校老师挨个轮的话,恐怕他也没这个运气保准能当上领导。
在那次他离家出走回来,和郝放实话笑话的讲,如果郝放腾达了,给他安排个领导当当的话。他看似是玩笑,却是真心的表达。
郝放当时也是答应他,只要他有要求,找机会肯性要满足他。
但事情过后,郝放忙于县里的招商引资,就把这个事情放在了脑后,当然余侠也是一直没有抹开面子去找郝放。也就一时把这件事给耽搁下来。
不是郝放故意要忘掉余侠的事情,而是郝放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余侠会把做这么一个小官儿看得如此之重,再加上余侠一直没有对他提过要求,所以直到郝放去滦北当县长,余侠的工作调动也没有实现。
而余侠从市里调回来当书记以后,忙完工作后,总是不忘如何再次得到方华,甚至是齐晓红,所以总是要想到与她们相关的人,想到余侠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和坊中校长通电话后,这才发现余侠竟还在坊中教学第一线踏踏实实的教书,感到有点不思议。
马上给余侠打电话。余侠听到是县wei书记秦刚来的电话,说话紧张的都有些哆嗦,“秦……秦书记,你百忙中怎么想起了我,找我有事吗?”
“余侠你真会说话,我们是同学就不必和我来这个客套话了,毕业都将近10来年了,怎么还在教学第一线上混呢?没想过要换换工作?”
“怎么不想,可也得有慧眼识珠之人啊?如果书记方便的话,何不给我说句话?”
“你想要个什么职业?”
余侠有心和秦刚说要个主任当当,想到学校已经十几个领导,他赶紧打消了念头。
“随便你给我找一个清闲的工作就行,要不你给我安排在文教室吧,那里我看到挺清闲自在的。”
“就这个要求啊?你就在这两天等好消息吧!”
如此这般,余侠终于圆了他的做官儿梦。
秦刚到滦海已经三个月,虽然每天都要和方华接触,甚至有时也是单独找到方华,出乎方华意料的是,并没有对方华表示过丝毫的暧昧,热情关心倒是不少,但总是郑重其实的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方华却一刻也没有放松对秦刚的警惕,秦刚是一个多么阴险的人她不是没有领教过,早在中学时期他所表现出得心机都是一般成人所不能想象的,更何况如今在社会上打磨了十几年呢?
她时刻盼着郝放把她调到滦北,郝放回过话来说,关系已经疏通好了,就等着和滦海这边说一说,把关系调过去就行了。
此时的方华早已是心跟着飞到了滦北,飞到了郝放的身边,却没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摧毁她的一切。
12月5日,雨雪纷飞,县委县政府几个大员,连同方华一起陪同香港来的投资商到滨海酒店。
席间红筹交错,酒酣耳热之际,港商非要方华和大家一道碰一次杯,杯子不大,最多有二两,但这酒却是茅台白酒。方华怎能担的了?席间,一个副县长酒量在县领导里算是出了名的,主动要替她担下来。
没等港商说话,秦刚却站起来了道,“李县长,你不要扫了张总的兴致,这样吧,方主任这酒还是要喝的,不过呢这标准吗可以降低些,等一下,我给她换一个小点儿的杯子来,旁边的伺候的服务员正想问,秦刚早已走出了包间,片刻拿着一个一两左右的杯子,杯子里有多半杯白酒。
“这酒还不到一两,喝了以下就没你的节目了。张总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有********的一句折中的话,这港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方华也只好憋了一口气,一口把这辛辣的白酒喝下了肚。
方华喝完酒,港商继续挨个让酒,一时间又是吆五喝六的喧闹起来。
时间不大,方华感觉头晕目眩,头重脚轻,头沉的无法抬起。这时秦刚对旁边的江县长耳语了几句,他悄悄的退了席。
一会儿,上来两个女服务员,两下搀着方华走出了包间。
秦刚正在走廊里等着,女服务员搀着方华,远远的跟着秦刚走出酒店,在门口秦刚早已是把轿车的门打开了等着,女服务员把方华搀上了轿车,回头走了。
秦刚在方向盘上一按,车门车窗“啪”的一声全部关死。一踩油门,汽车“嗖”的一声,如箭一般冲出了空旷的滨海广场,直奔他家里而去。
秦刚的媳妇在一中教书,此时家里空无一人。到家里时,方华已是一滩软泥一般,迷迷瞪瞪的就被秦刚带到了楼上的房间。
秦刚的家是一个独立的小别墅,房间装潢极度奢靡。
秦刚把方华轻轻的放在他的那个硕大的席梦思床上,翻箱倒柜的拿出了照相机,找好了角度,对准了床上躺着的方华。
这才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注视着方华,轻轻的一层层的去掉方华身上的衣服……。
午后三点左右,方华从模糊混沌中逐渐的醒来,头痛欲裂,浑身软软的没有力气。就在她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她脑袋嗡的一声胀大,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睁眼看时,秦刚却是恶狠狠地盯视着她。
“畜生!混蛋!……”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过来,让她眼冒金星。
“你骂我混蛋?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真就是天仙女下凡吗?整天冷冰冰的对我,我秦刚又哪儿点配不上你!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那么的喜欢你、疼你、爱你,你竟然对我如此的冷眼以对?我告诉你,这世上还没有我看上的女人不对我秦刚俯首称臣的。你,方华也不例外!”秦刚简直是疯了,歇斯底里的朝着方华吼着。
方华在此刻间,感觉天地突然间寂静无声,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看不真切,也不知道自己飘飘的到了什么所在,望着狰狞的秦刚,一时两眼空洞无神的沉默下来,直勾勾的看着秦刚。
秦刚继续疯狂的吼叫,“我告诉你方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就是想那个郝放,你以为郝放对你是真心的?你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你早已在高中就被我破瓜儿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人家齐晓红跟了郝放那么多年,是长相不如你吗?人家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郝放对她怎样了?还不是没有把心全给了她?他郝放全部心思都在廖然那个****身上,你听好了!你别以为把自己看得多重要?你在人家郝放那里还排不上号呢?”
“不!他们才排不上号!我是第一的!”
“你是第一的?他拉过你一次手吗?抱过你一次吗?廖然和齐晓红早已和郝放什么事都做过了。你还一厢情愿的整天想入非非,你觉得你是老几,也就老子把你当菩萨似的供着,你还不知好歹,整天躲贼似地躲着我。非要老子给你来硬的不行?你赶紧放弃你的春秋大梦吧!你跟了老子,以后我还拿菩萨似的供着你,如果还执迷不悟,也不要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方华在秦刚连珠炮似的疯狂的质问下,竟傻呆呆的望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任先前披着的被单滑落,露出了光滑的胴体。
此时,秦刚才感觉不妙。“方华,你怎么了?你可不能吓我啊!”
任凭秦刚怎么问,方华像是失聪了,呆傻了,一动不动的坐着。
秦刚赶紧三下五除二的替她穿好了衣服。
从酒柜里找出来一瓶茅台,满满的倒了一大杯,走过来,掰开方华的嘴,一股脑的灌了进去。然后背起方华下楼,开车直奔县医院而来。
在县医院,医生初步诊断是醉酒。简单处置了一下,安排在了高级病房让她休息。
秦刚打电话给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说方华醉酒,让他安排两名办公室的女干部
到县医院陪床。
两名女干部到县医院时,方华还在昏睡,秦刚简单给她们简单交待了几句,开车返回了县委。
不但令所有人意想不到,就连罪魁祸首秦刚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方华一醉竟没有醒来,不是人没醒来,是精神没有醒来。
从这天起方华竟是像没了意识一般,变得呆了,傻了。
几天后,医院做了会诊,最后诊断是醉酒引发的重度抑郁症,精神病一种。
县医院没有治疗这种病的科室,只好转院。
秦刚和方华父母商量以后,直接把方华送到了渤海市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