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到家的时候就接到廖尊电话,“喂,你怎么还没到?”
时今歌笑了笑,“有些事耽搁了,你等等啊。”
“那你小心一点”廖尊补充道。
“嗯呢。”
她并不打算和廖尊说她和廖母见过面的事,以廖尊之前和他母亲的态度加上他暴躁的性格,肯定又会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她回到家拿上刘妈准备的鸡汤,就准备回医院,却突然接到江远的电话,“喂,你在哪里?”里面传来江远慵懒的声音。
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时今歌翻了一个白眼,虽然他看不见“我请假了今天,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请假,生病了吗?”有一丝紧张。
“江总有什么事吗?”时今歌有丝不耐烦,她依然无法原谅当天在酒店他的行为。
“我明天有个行程,是去苏州的拍摄,我要求你和我一起去。”他着重强调了要求二字。
“那恐怕不行,我这几天都在休假中。”时今歌义正言辞道。
江远笑了笑,“我只是来通知你,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说着挂断了电话。
也不知道这先挂断电话的习惯是和谁学习的,时今歌压根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她是给廖尊打工而不是江远,江远还远没有支配她的权力,况且这几日,她也要照顾廖尊。
走在路上的时今歌心里想着事情,不想突然有一辆摩托车从身后疾驰而来,从时今歌旁边擦的经过,索性时今歌当时反射性的往人行道里闪了闪,才免于不幸,她险些因为失去平衡而倒在地上,望着远去的摩托身影,想着怎么现在的小青年这么莽撞野蛮,也没放在心上。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廖尊还在阅览文件,她将鸡汤放下,静静的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着廖尊认真工作的侧脸,廖尊感觉到旁边一直投来的目光,放下文件,看着她询问,“怎么了?”
时今歌笑着摇摇头,忙回答没什么事。
中午两人一起吃着刘妈准备的饭菜,时今歌无意中讲起今早险些被摩托车撞到的事情。
廖尊放下碗筷,突然脸色凝重,严肃的问道“你有看清那人的面容吗?”
“没有,骑得太快了,从我旁边一闪而过,估计就是飙车的小青年吧。”时今歌不以为然,看着廖尊若有所思的面容,补充道“没事的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看以后我找一个保镖跟着你好了,经过了前两次的事情,很难讲背后那人不会再次下手,我们要多加小心。”廖尊说。
“这次的案件涉及了枪支,警察都在加紧排查,估计他们最近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时今歌推测道。
被廖尊宠溺的弹了弹时今歌的额头“还是要小心点,小心使得万年船。”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廖尊示意进来。
原来是廖尊的文秘,面色匆匆,和廖尊汇报到“廖总,明天在苏州的那个开幕式活动,江远突然说如果时小姐不去,他就拒绝出席。”
廖尊没有停顿的继续吃饭,头都没有抬“今歌她这几日有事,他不去就不去吧,换人就好,有什么值得火急寥寥特意跑一趟的。”
“可是,这个开幕式对我们很重要,前期的宣传一直以江远为噱头,他若不出现,恐怕……”来者一脸为难。
“恐怕什么恐怕?”廖尊面露不耐烦,抬眼来了一眼。
那人为难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时今歌,“今歌姐……”
时今歌虽然在公司呆的时间不长,但她为人温和有礼,业务能力强,就算后面她廖尊未婚妻的身份曝光,也依然没有高高在上的疏离感,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所以大家有什么事都喜欢找她商量,这次之所以贸然的来到廖总的病房,是因为他们事业部实在是没辙了,江远那尊大佛他们真的是惹不起,所以才得鼓起勇气来找廖尊和时今歌。
时今歌在一旁看着面露难色的文秘,心想着大家出来工作看人眼色也不容易,能帮忖就帮忖一点,况且这也算是自己分内的工作,便转头对廖尊讲“要不然,我还是去吧,跟着单位的同事也没什么。”
廖尊挑了挑眉“你想去?”转头认真的盯着时今歌。
“我当然想留下来照顾你,只是我作为江远的接线人,这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并且工作是工作。”时今歌正色道。
廖尊垂下眸子,“好吧。”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文秘开心的谢过廖总和时今歌,轻轻的带上门。
廖尊不讲话的继续吃饭。时今歌偷偷看了一眼廖尊,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用手肘碰了碰廖尊,“生气了吗?”
“没有。”冷冷的两个字。
“明明就是生气了。”时今歌撅了撅嘴,“我本来也不想去的,但你说我作为江远的接线人,他都要求我去了我不去像什么样子,何必为难手下的人呢?”
廖尊也不是不知道这是工作,只是有些不爽,脸色温和了一些“只是你和江远……”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些都过去了,我发誓我对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感情,除了工作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时今歌补充道。
“我叫两个保镖跟着你,你在那边离他远点。”廖尊补充道。
“可是,没我照顾你,你的伤……”时今歌有些担忧的问。
“没事,医生说我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廖尊答道。
“不行,你要多休息观察一些日子,毕竟是中了枪子。”时今歌满脸的不放心。
“好。”廖尊低头夹菜遮掩脸上浮现的一丝笑意,给时今歌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菜。
第二天,时今歌早早的收拾好了行李来到机场准备和同事们汇合,却不想集合的地点只有江远一人。
“其他人呢?”时今歌迷惑的问道。
“他们定的是明天的飞机,我们两先过去。”江远说到。
“可是不是说好今早一起过去的吗?”时今歌十分不解。
“我改主意了。”江远埋在墨镜背后的眼睛露出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