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弗兰里康斯坦丁洛奇晏令荷瑟居里安,因为是嫡孙,所以名字跟他爸一样长,可他的继承地位很难说,晏令这次把他放在陆上有意跟我的女儿联姻,可惜我没女儿!”
伊忧好笑的握着方向盘:“笑死我了!他没查你没女儿吗!先声明我可不喜欢男人!”
任阳有模有样的叹口气:“可惜喽,这么优秀的一个小不点咱家愣没女儿,让你妈和你爸赶紧再生一个,差十二岁也不是距离,要不然把简恩任过来当女儿,然后来个远嫁异地。”
伊忧看着前方好心的提醒道:“你可以继续幻想,看我大舅半夜会不会劈了你!”
“周笑总行吧,你二姨夫家有两,给我们一个正好,然后让周笑嫁!”
伊忧转了歪,车速飚到最高遇到障碍物也不避让的的乱开:“我二姨没你看着那么好脾气,她认死理,你夺走她一个女儿,她得咬死你,这次联姻就算了,如果他有意让我们保护他儿子几天我们也不反对,反正报酬照拿,不过话想说好,死了不管!”
任阳安全带都不用系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子里横七竖八的景物,无动于衷:“你女朋友不错。”
某人闻言立即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看看谁的眼光,我可是万一挑一的慧眼,在众多转学经验里阅人无数之后选出来的,要不我也给你介绍一个,我们学校的女老师不错。”
任阳突然道:“就是傻了点。”除了这一点都不错!
伊忧瞬间的不干的扔下方向盘按住任阳就打:“你才傻了呢!你全家都傻!傻死了!”
“——死小子!看车!你TM不想活老子还没活腻呢!啊——”哐——!哗啦——
报废无非就是一辆车的代价,至于撞到的伤口是附带礼物,伊忧从车里爬出来时在想,晏令家是不是没事了撞船,但不管撞什么,十二岁的晏令看到十四岁的伊忧时,嘴角抽抽的不敢相信他是堂堂的伊忧,任家第四代家主,发型和衣着直接能颠覆晏令的认知。
伊忧叼着草根,身上还有车撞防护栏上的擦伤:“你就是晏令!太小了!你懂a、o、e吧!”
晏令挺直小身板,一点也不含糊的用德语作答:“你就是伊忧,fuyal科弗洛森是你杀的!”
“NO!我妈说不能杀人!你妈呢,你妈揍你吗!你十二了,什么学位!几发几中!”
晏令毫不含糊的掏出枪,子弹直接从伊忧头上飞了过去!冷硬的眼里闪着对同类的挑衅!
伊忧没感觉的揪揪头上的毛,没打下来水平一般!不过看着这小家伙就像没爹腾没娘爱的!因为这样的小孩都不会笑,他也算典型的一个:“你是不是有过什么心灵创伤!”
“这跟你今晚见我有关系吗?”晏令黑色的眼珠里闪着茶色的银光,过分可爱的嘴里偏偏吐出不可爱的句子!“你家的设备不错全部灭音,玻璃和墙壁的取材防卫星监控!杀你不错!”
伊忧谦虚的坐他床上扣扣脚:“一般啦!这些东西天天坏不禁打!听说你爸不喜欢你!你妈是不是背着你爸跟你爸的保镖有关系,放心,不用伤心,大人们的事咱们小孩子不用多管!”
晏令脸色顿时阴沉,手里的枪指着他的脑袋:“你很烦!”
伊忧也不介意,拿牙签挑挑脚趾头里的黑泥:“一般,看你紧张跟你说会闲话!这叫哲学吗,告诉你把,太严肃会短命的,你妈到底有没有跟那个……”
“你再说一遍我就杀了你!”晏令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他要敢再说一定杀他!
可问题就在于,伊忧怕吗?伊忧不怕,小屁孩的子弹怎么也快不过任阳,所以他毫不避讳的挥开他的手:“我比你好,我爸我妈都很幸福,你妈那事——”——嘭——伊忧一晃而出。
晏令紧跟其后:“有本事别跑!”万恶的任家!怪不得船主说他们家都是疯子!任家就是疯子!
伊忧跑到树林里挑衅:“来啊!来啊!哦!哦!你妈跟保镖有关系!杀我啊!杀我啊!”
“你死定了!”晏令手里的丝环迅速勾住伊忧身侧的大树,急速飞转直下!
伊忧钩针跟快的让他换了落脚点!伊家大宅的防护罩开启,伊忧好心的提醒道:“开枪!开枪没人听到了!好久没活动活动了!哦哦!偷情生出来的小弟弟!来呀!”
晏令气的满脸通红!子弹打在漆黑的夜里,吵醒了入睡的简单,惊醒了睡着了伊诺。
伊默迅速打开窗子!打开扩音器慵懒的提醒他们:“小点声,要不然投诉你们扰民。”
伊忧心想如个自己在任阳眼里是孩子,那么晏令在他眼里也是孩子,家丑怎了,他家丑闻他都知道,但也不会在第三者提起时恼怒,很可能这件事是最近发生的,他爸爸把他送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妈妈,哎,不知道这家伙最终的下场是被K死还是召回!
嘈杂的殴打还发生在另一个家庭,江秀荷的丈夫酗酒还喜欢赌钱!他喝多了或者输了钱就打老婆孩子出气!“滚过来!谁让你们跑的!跟我滚过来!”
苏心心躲在角落吓的直哭,江秀荷你护着女儿承受男人的殴打,她咬着牙不吭声,似乎已经习惯了知道他打够了就会去睡觉,江秀荷只是一味的护着孩子,不让男人的拳头落她身上!
苏耕牛拿着皮带夹杂着拳脚使劲往江秀荷身上招呼:“没用的娘们!你们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敢对老子翻白眼!打死你们!打死你们!不准哭!再哭通通把你们扔乡下去!”男人摇摇晃晃的揪着江秀荷的头发踹她的腹部:“生不出儿子的贱人!让你生不出儿子!让你生不出儿子!贱人!老子养着你!你竟然不给老子生儿子!打死你!打死你!”皮带一条条的抽在江秀荷身上,衣服被打的破开,淤青布满她的背,男人不清醒的打着,每一个都能听到女人忍痛的喘气。
苏心心缩在角落里,不敢哭出声的咬着牙,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她今年十三岁,没有上过学,只跟着妈妈认识几个字,她眼里没有同龄孩子的朝气,她的目光甚至呆滞,不接触人群,没有知识的她,更像一个弱智儿,她紧紧的咬着拳头,怕自己的哭声招来爸爸的毒打。
江秀荷忍着痛,脸色煞白的没有一丝血痕,如果说以前的她只是有些土气、眼里有那么点不愿意离开梁思戎的骄傲,那么现在的她是大多数挣扎在最底层人民的死气,眼里没有欲望没有对生活的憧憬,更没有什么妄念,他们这种人不会有什么贡献,社会也不会对她们施与援手,其实苏耕牛不是什么时候都打她,苏耕牛如果不喝酒、不赌钱,其实对她很好,会为他打人的行为道歉,在城里住过一段时间的她,从梁思戎身上学到了一点城里人的知识,她知道男人道歉时时真诚的,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原谅了苏耕牛,又一次又一次在他喝醉后继续打她!可不承受又能怎么样,她是他的老婆,何况他不喝酒时对她们母女真的很好。
“去死!不生儿子的贱货!我掐死你掐死你!”男人揪着女人的头发狠狠的把她往墙上撞!
就在江秀荷以为自己会死时,男人停止了动作,似乎累的躺在吱吱悠悠的床上呼呼大睡!
江秀荷赶紧擦擦脸上的血迹,心态的抱住自己的女儿:“没事了,没事了!爸爸睡了没事了!”
苏心心骤然放声大哭,恐惧和畏惧在她心里埋下了抹不去的影子,她怕爸爸!怕喝酒的人!
江秀荷怕她吵醒苏耕牛,带着愧疚用毛巾紧紧的捂住她的嘴,所有的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夜色渐渐的归于宁静,银白如水的月光也变的小心翼翼,飞鸟虫鱼都停止了叫声钻进了土地,树叶缩卷起来似乎也要休息,柏油路上偶然会开过一辆车子,呼啸的速度流畅的称赞着此时的交通,万籁俱寂、此夜将明,有因为玩网络游戏而刚刚睡下的人,也有起早将要为生活劳碌的人,比如周小艺、比如江秀荷和女儿,比如要开早市的周援朝和妻子,也比如清洁工的叔叔阿姨……
当然也有赖床不起的,比如伊忧、比如晏令!两人昨晚闹的太厉害,今天谁也别想爬起来。
伊人和伊默穿着运动衣,擦擦额头微波的汗渍已经晨练回来:“妈,我不吃韭菜,你别给我放!爸,求你件事”伊人坐在沙发上帮看报的爸爸捏捏肩。
伊天南心里了然的拍拍女儿的手苦涩的道:“宝贝,爸爸没钱,除此之外爸爸什么都能帮你。”
伊默闻言对妹妹一笑,把手里的果汁给她一瓶:“我就说了你肯定失败!求爸不如求妈!”
伊人努努嘴可怜兮兮的道:“才不要,妈妈才舍不得花十几万给买个手表,难道让我去求任叔叔,任叔叔一定会趁机敲诈我的,可是人家好喜欢那块手表,真的很喜欢,爸爸,很喜欢的。”伊人蹭蹭伊天南的手臂撒娇的道:“爸爸,很漂亮的人家有钱了也可以买来送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