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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刺痛

梨末正寻思着如今这场面究竟如何化解,只见韩千愿抱着月渺而来,梨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是嫌如今的局面还不够混乱吗?竟还带着月渺上来捣乱。白景亭站在一旁,双手死死紧握,双眼喷涌而出的怒气,仿佛下一秒便要这祭台夷为平地,同时他似乎也觉得末儿似乎有什么把柄在这,若非如此,依照她的脾性断断不可能乖乖听话,他竟从未想过为什么梨末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仅仅是因为欧阳绝尘吗?

韩千愿有意朝着白景亭的方向望去脸上挂着挑衅的笑意,他一把牵起梨末的右手,道:“感谢诸位为在下见证我对我家小雪儿的这颗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梨末一脸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这家伙究竟知不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竟讲出这般荒诞的话语,还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一头猪有心吗?怎会知晓什么是爱情?

说罢他掐了一下怀中的月渺,给她递了个眼神,月渺用那甜腻死人的小奶音喊道:“爹爹,娘亲。”说罢还吧唧在韩千愿的脸上亲了一下,这小奶音更是叫在场众人好一顿鸡皮疙瘩,原来这千绝公子与这位灵尊一早便已经勾搭上了,便是连孩子都有了。

梨末不禁皱起了眉,一脸嫌弃地撇过头去,这小鬼究竟在干什么,她怎么会喊韩千愿爹爹呢,就知晓这二人上来定然是不会有好事的,“门主怕是误会了我与公子,这婚事若是成了,这月老的鸳鸯谱上怕是又添了一笔糊涂账的。”梨末从容开口,丝毫不曾给二人颜面。

本已经怒气满腔的白景亭更是叫这声“娘亲”刺激的不轻,这小家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前几日还欢欢喜喜的抱着他亲亲热热的喊爹爹,到了便是帮着自己的“亲爹”要拐走他的末儿,这叫他如何能够平息这股怒气?正当他准备上前带走梨末之时,却听见梨末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的这番话与他撇清关系,不知怎地,竟是莫名欢喜不已。

这梨末当面拒婚,委实让韩千愿与贺兰泽皆是下不了台,韩千愿虽在梨末那从未讨到半分好处的,可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千绝公子,毒蛊门未来的门主,这当面叫人拒绝,可叫他今后这风流的名声怎么是好?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突然单膝跪下,做出一副情深的模样,手一伸,台子上的花便叫他摘了下来,“小雪儿,我知晓我近日惹你生气了,可若是旁的时候也便罢了,今日这般你且给些面子,关起门来我随你打骂可好?”底下众人暗自偷笑,这一向高高在上自视甚高的千绝公子竟然会对一个女子情深至此,当真是不容易,且这女子瞧上去竟还有些不识好歹的模样。

贺兰泽不动声色的走近梨末身旁,轻声道:“若你不想救雪亦初了,那你大可离去。”说罢,暗自撩起衣袖,露出一个锦盒。梨末并不知晓锦盒内究竟是什么?可她输不起,这锦盒内的东西定是与兄长的病情有关,可事到如今怕是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可走,梨末心生无奈,竟一次次被其威胁。

“好,我应下了。”梨末眉心一挑,竟淡然应了下来,韩千愿喜上眉梢,立时之间跳了起来,抱住梨末,正好对上白景亭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那张臭脸,一股寒意包围着这座祭台,让着本就寒冷的祭台冰冻到了极点。

似乎是瞧清楚了此刻白景亭脸上藏不住的怒气,最为得意的莫过于月渺这个小丫头了,她有意在宴会开始之前将星楚支开,便是为了眼前这一出,若是星楚那家伙在,岂能够叫她得逞呢?想来如今爹爹定是瞧清楚了自己的心,她暗自想着这下爹爹该是卯足了劲将娘亲追了回来吧。

她悄悄跑到了白景亭身旁,捂着嘴巴小声道:“我爹爹和娘亲是不是很般配?”两个小梨涡在她粉嫩的小脸上若隐若现,可景亭怎么竟觉不出半分这小鬼的可爱之处,竟还跑到他面前那般得意。但今日他什么都不会做,因为雪梨末的婚事岂能够由这等地方做了主,无论她与谁立下了婚盟,她今生能嫁的唯有他一个,因为他不许,她便不能!

“果然是一对情深的壁人,这是我徒儿绝尘留下的丹药,如今便交给你作为我的新婚贺礼。”说罢贺兰泽将方才的锦盒交到了雪梨末手中,韩千愿瞧了瞧那锦盒,那老头果真是老奸巨猾,方才若是雪梨末不应下这门婚事,他便不会将这丹药交出,因为只有韩千愿与贺兰泽二人知晓当初雪亦初服下的那颗丹药只有一半,他便是事先瞧见贺兰泽将这另一半丹药带在了身上,才顺着月渺的计划将计就计,便是要让他将这丹药交出来。

梨末接过锦盒,只见韩千愿拍了拍梨末的肩膀,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梨末这才肯定自己方才的决定定是关系到了兄长的生死,白景亭似乎也瞧出了三人之间的端倪,愈发肯定了这梨末定然是有什么把柄在其手中,看来孟晚歌这一步棋可以用上了。

“今日能见证这金玉良缘当真是我等的荣幸,听闻这毒蛊门的灵尊能活死人,不知可确有其事?”底下不知何人,仿佛有意寻衅,这梨末心觉传闻未免太过夸大了些,若是她当真能够活死人,兄长又何至于如今还昏迷不醒,自己又如何会一次次被威胁呢?

“这位兄台所言未免太过不实,这世间又怎么会有人能够将死人医治活呢?更何况我毒蛊门本就不是为了救人,难道阁下此前不知?”梨末缓缓上前,淡然答道。

“毒蛊门确不为救人,那归晚阁呢?莫非阁主也是为了杀人?”众人再度议论纷纷,莫非这灵尊大人与这归晚阁有着怎样的关系?众人皆是知晓这归晚阁救人的规矩,也有传言称这归晚阁背后的阁主便是这千绝公子,如今看来这二者之间定是脱不了干系。

“若是阁下要寻归晚阁的阁主怕是找错了地方。”韩千愿拦在梨末身前,开口回应道。

“当真找错了地方?此前我兄长得了重疾跪在归晚阁山下三日三夜无人问津,最后不治身亡,我辗转才得知这归晚阁竟是与这毒蛊门脱不了干系,难怪蛇蝎一般的心肠!”原来此人竟是因此来这寻衅,定是不小心放了进来。

“你得知?你又从何得知?这世间之事本就没有绝对的分明的对错,且不说我们与归晚阁并无干系,且归晚阁的作法在我等看来也并无不妥,这治病救人本就是有言在先,既然人不愿救你,你苦苦等候本就是无用,又何不另寻名医?白白耽误你兄长的性命,岂不是你自己枉送了你兄长的性命?”只见归循不知何时已然到了那个寻衅的人面前,一脸淡然但又似乎带着让人感到压迫的气势。

众人似乎觉得其言之有理,这个眼前的男子便是毒蛊门下一任圣灵,这人瞧上去那般寻常,但那通身的气质却格外的出尘。“你,你莫要巧言狡辩,我今日便死在这里,叫天人都知晓你毒蛊门与归晚阁的关系。”那男子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见众人皆是倒戈相向,便也急上了心头,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断刀,立时便要朝着自个儿的胸口下去。

正当众人一脸好戏上演的表情,谁知下一秒那把断刀便怦然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便是连那男子的半分也未曾触碰到的,众人这才瞧清楚这毒蛊门的下一任圣灵竟是有这般出神的功夫,竟能在毫无察觉之时,令刀剑落地。

“将这人请出去。”终于,贺兰泽似乎有意结束这场闹剧,便吩咐道,很快便有人将那惊魂未定的男子架了出去,显然再晚一些,他的小命便是要断送在了此处。

“门主,我身子不适便先回去了。”梨末此刻只想知晓这锦盒里究竟藏着怎么样的秘密,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似乎也是极为不合适的,便先向贺兰泽告了辞。

“既然如此,那你便先去吧。”这场闹剧似乎就这般落了幕,众人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仿佛还在议论方才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

梨末缓缓走下祭台,走过景亭身旁,他便就在那处等她,柔声道:“我陪你回去。”她轻轻点了点头,对上了他的眸子,已然没了方才那般的骇人的戾气,又恢复了湖水一般的平静。

风驰电掣之间,那方才被驾着下去的男子挣脱了小童,捡起了地上的断刀,直直冲着二人而来,一道刺目的光亮直奔着梨末而去,一霎那之间便要刺穿了梨末的心脏,可当梨末反应过来,只见眼前的男子用右手死死握住了断刀,鲜血沿着他的掌心断了线一般地滴落,他深邃的眸子中透着掩不住的紧张,眉心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景亭一把将那人震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抬手间那断刀便已然落了地,这那只手划出了一道骇人的血痕,眼前的这一幕太过让人震惊,梨末望着他那般专注的神情,这几乎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吗?因着他明明武功高强,本就可以轻易将那人打发了,可他却选择了最为愚蠢的最为伤已的方式,究竟是为什么?他一贯是个风轻云淡的,仿佛无论遇到何时在他眼底都惊不起半分波澜,如今竟是这般冲动?

“还不将人带下去。”梨末大声呵斥道,方才那一瞬间,她竟不自觉生出了些恐惧,但恐惧的并不是那把断刀刺中了自己竟会害怕眼前的这人会不会受伤,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将眼前这人与那人相联,怎么会呢?他们二人完完全全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莫不是自个儿当真晃了神,昏了头吗?竟会为他感到担忧。

韩千愿与贺兰泽同样被震住了,这个小女子平日里便是一副清冷的模样,事事皆不入不得她的眼,怎么竟会为了一个相识不多久的男子这般动静,莫不是真将他当作了自个儿的徒儿?许是意识到方才的举动多有不妥,很快她便恢复了往日那般。原是那些瞧上去清冷孤傲之人皆有苦乐悲喜,若此人从未在旁人面前流露过悲喜之色,只因与他而言那不过风月一瞥,轻而易举便能散去了无痕迹。

入夜,可这分明的雪色却将这方天地映射的格外透亮,仿佛白日与黑夜皆是一般模样,回了院子,她便是去了雪亦初那处,随后韩千愿便赶了过来。“你如今可以告诉我这药是做什么用的了吧。”她支开了孟晚歌,坐在雪亦初的床边,瞧着这三年来安安静静活像个死人一般除了微弱的气息毫无生机的兄长,不禁有些责备自己这般无能为力。

“当年老头让雪亦初服下的丹药不过一半,而这是另外一半,你的毒已然收集的差不多,但要炼成让他醒来的丹药却还需要两位药材,此番去九虚谷便是为了那两位药材。”韩千愿不曾提起残卷之事,他知晓眼前种种已然让这小女子心力交瘁,便是打算自个儿应承了下来。

“九虚谷?什么九虚谷?”梨末当是听过九虚谷的名号,那里环境特殊,盛产的便是各种珍奇的药材,她曾几次三番以归晚阁的名义递了帖子过去,却寥无音信。

“九虚谷递了帖子给归晚阁,此次他们便是以两种珍奇药材广邀天下名人奇士前往九虚谷,其中内幕亦是不得而知,而若能取得这两位药材,想来炼成丹药的几率便会大大提升,这一趟你想是非去不可的。”此话半真半假,也不知他这等的是如何信手捏来的。

“好,只要能有一线希望,我便都要去试一试。”她望着亦初那苍白的脸笃定的说道。

“你且整理一番,我们明日便出发。此次便叫你那小徒儿与你一道去,我瞧着那小子可是对你有些意思。”临走韩千愿还不忘调侃一番,这大典之上那小子紧张的模样,眉眼之间尽是浓情哪个傻子会瞧不出呢?怕也只有眼前这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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