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凌晨三点半才睡的觉,但是琴酒的生物钟依旧让他准时醒了过来,不过他也没再有什么动作,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不知道在想什么。
贝尔摩德倒是睡的很沉,呼吸平缓,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着,就像是两把小刷子,大概是因为被琴酒明晃晃的视线盯着,贝尔摩德从熟睡中醒来,翻了个身,伸手捂住那双松绿色的眼睛,遮挡了那种如同雪域孤狼般极具侵略性的视线。
琴酒移开贝尔摩德的手,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金发间,女人身上独有的体香弥漫在鼻尖,松绿色的眼眸幽暗冷寂。
他们是被敲门声吵醒了,或者说,贝尔摩德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琴酒早在有人靠近房间时就从浅眠中清醒过来了。
“嗯~”金发女人伸了个懒腰,推搡着旁边的琴酒,“Gin,你去开门。”她现在还没易容,不方便去开门。
琴酒瞥了一眼浑身赤果的女人,翻身下床的几秒钟内就穿好了裤子,随手拿起挂在一旁的衬衫,在走到门口的几秒钟内已经穿戴整齐,开门,是中川家的女佣,“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餐厅。”
“知道了。”确定对方再没有什么事情要说,琴酒干脆利落地关了门,贝尔摩德也已经穿好衣物正在戴面具,无论看多少次依旧觉得易容术很神奇,眨眼间就能将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到达餐厅的时候琴酒已经不知所踪,只有贝尔摩德一个人过来。
“金恩先生是讨厌我们吗?”敏感如毛利兰,在琴酒一次次避开餐饮后就察觉到了什么,有些不安地看向贝尔摩德。
“怎么会,你想多了,”贝尔摩德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天使因为琴酒那家伙的原因愧疚,“他只是习惯独来独往了而已,对现在这种情况不太适应。”
“真的吗?”毛利兰松了一口气,眼中浮现出几丝困惑,“可是人不都是群居生活的吗?”
贝尔摩德手指一顿,所以说那家伙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性格原因,你不用在意。”
琴酒并不知道贝尔摩德背后说他坏话,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毕竟她说的是实话,既然是实话,就不能否认。
“你又犯什么神经?”琴酒随意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程烈的下属在那支烤架,旁边停着一辆路虎,里面摆了不少酒。
程烈没吭声,明眼可见的心情不爽,等那位全能下属考完肉后,程烈面无表情地提了一箱酒,简单粗暴地拆开扔给琴酒一瓶,直接将软木塞戳进去,往嘴里灌了好几口。
琴酒:“……”
红酒是这么个喝的?
那位下属极其识眼色地将红酒软木塞全部拔出来,就这么一会功夫,程烈已经一瓶红酒下肚。
“喝。”程烈举了举空酒瓶,“不醉不归。”
看来这家伙心情差到极致了。
琴酒嘴角抽了抽,拿着酒瓶把珍藏版红酒当啤酒地喝。
程烈明显就是在借酒消愁,一口烧烤都没吃,一直在不停地灌酒,琴酒倒是有心情吃烤肉,他已经错过好几顿正餐了。
不过吃着烧烤喝着红酒不咋搭调就是了,啤酒和烧烤才是绝配,看着那位尽职尽责的下属抓住一条不知道哪来的蛇,看品种不像是这里的蛇。
“铐了吧。”看着那条赤红色的蛇,琴酒木的感情地开口。
偶然路过就被逮住?有主人的蛇:“……”
卧槽,它招你惹你了?!你当个人行不行?!!
琴酒当然听不懂蛇语,这条惨兮兮的一米多长的蛇就被这么残忍地断头扒皮,撒上孜然、辣椒粉,不多时就传来香味。
程烈也多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肉,然后,也分了一块肉。
吃了几口蛇肉,程烈继续灌酒,琴酒吃饱后散漫地靠在树上,一手枕在后脑勺,一手拿着酒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程烈这狗比不仅拿着红酒,还有几瓶鸡尾酒,甚至还有一些五十多度的白酒,这家伙是生怕自己喝不醉吗?
“看什么看?如果不是这些酒快过期了,老子才懒得给你喝。”程烈暴躁地再度灌酒。
琴酒:“……”
你把他当智障吗?
满心无语地灌完一瓶红酒,红酒这种东西就不是这种喝法,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被当成啤酒,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而且,这玩意虽然当时喝上没什么,但是后劲很大,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五花八门的酒,真不怕酒精中毒啊。
看着程烈不怕死地一瓶瓶往下灌,就这么一会功夫,旁边已经多了十几个空瓶,琴酒眉心跳了跳,“你失恋了,喝这么多。”
琴酒完全就是随口嘲讽,但程烈动作明显一僵,然后,更死命地灌酒,银发男子差异地看了一眼某个作天作地的大反派,没忍住又往程烈心口插刀:“你真失恋了?谁那么厉害,敢把你甩了?”
“是老子甩的他!”作为一个黑白通吃的霸道总裁,程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被人甩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不过琴酒的注意力也没集中在谁甩谁上,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刺激这个刚失恋的暴躁家伙了,琴酒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
“他?”日语中的他她读音并不一样,银发男子脸色古怪了一瞬间,“男的?”
“你有意见?”程烈阴戳戳地盯着琴酒,大有一言不合就绝交的趋势。
“没有,”是你喜欢又不是我喜欢,关我屁事,琴酒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再度扎心,“你们在一起过?”
程烈:“……”
你给老子滚!
看着程烈愈发难看的脸色,琴酒瞬间明了,原来都没说开,这狗比还有暗恋别人的一天啊,但是既然都没在一起……“他怎么甩的你?”
“是老子甩的他!”程烈原地爆炸,“如果不是筱筱喜欢他,老子才懒得理会他!”
琴酒默默喝酒,哦,懂了,程烈喜欢对方,但是对方更喜欢筱筱,程烈就拿筱筱做诱饵。
“那你又怎么失恋的?”琴酒是真的有些好奇,毕竟,程烈这家伙有多狗大家有目共睹,居然有胆量甩了这狗比,对方也是个人才。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程烈默默灌酒,眼神痛苦,神志明显已经不清醒了。
絮絮叨叨地在那说对方多么多么好,琴酒嘴角抽了抽,默默喝酒,他没办法去体会程烈爱而不得的心情,毕竟,他就没爱过。
一边喝酒一般听程烈在那唠叨,不知不觉一大半的酒都成了空瓶,红酒喝完了喝白酒,顺带着再来几瓶鸡尾酒,程烈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琴酒也差点被灌醉。
头疼地看着趴在地上嘴里还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的狗比,要不是还有一层塑料兄弟情在,琴酒绝对懒得理会这个家伙,不过,他也没有程烈下属的联系方式啊。
要不然就扔这里好了。
琴酒面无表情地思考,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琴酒的冷酷无情,就在某个木的感情的银发男子起身想离开的时候,程烈扔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琴酒瞥了一眼备注:【程夫人】
这家伙还没结婚吧?这么自恋的吗?
将地上的手机扔到程烈旁边,意识不清的男人接通电话,“你扔下筱筱跑哪里去了?”一道清冽的嗓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苏宸,老子喜欢你,你为什么讨厌我?”程烈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类生物一样。
琴酒:“……”
他究竟为什么要陪着这家伙喝酒?
琴酒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当然,他也没忘记处理了自己喝过的酒瓶,虽然就算唾液什么的被提取了也不影响什么,只是习惯性这么做了而已。
几瓶红酒,一瓶gin,一瓶vodka,一瓶rye,还有几瓶茅台,还有其他的各种高度数的酒,虽然没醉,但是头疼是真的,喝多了的后遗症。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陪着程烈那个狗比从中午喝到晚上,导致琴酒现在身上全是酒味,睡觉前应该再洗个澡。
银发男子面无表情地想着。
保持头脑清醒冷静是黑暗中人的基本生存之道,这种不成文的规则早已经成为琴酒的本能,无时无刻的冷静清醒,不会被情绪、酒精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支配大脑,理智高于一切。
银发男子无声无息地靠近那位身材姣好的金发女人,从背后环住女人纤细的没有一丝累肉的腰肢,把头抵在女人后脑勺上,不明显地打了个哈欠。
毫无防备地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贝尔摩德本能地绷紧身体,随即又放松下来,她本身实力很强,但能在毫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接近她的人就只有……
“Gin,你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