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在了原地,自己当初怎么和宇文景睿走到一起的?
哦!他最先是强迫我的,那个时候我心心念念地还是景阑,但当我第二日回到皇宫,得知景阑已经和曹修茹成事之后,便心如死灰。说来,我和景阑才是最大的“有缘无分”,不过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了。
后来,宇文景睿忽然变的温柔起来,各种想办法讨好我,时不时委屈地跟小媳妇一样。而我,也渐渐将心底的钦慕变为了纯粹的爱慕。最后,当他对我告白心意时,我彻底地沦陷了,可那时候自己居然还不知道。
玉枝为我梳了一个坠马髻,又简单地簪了宝石花缀,看上去清爽而精神。她说,“皇上和主子是困在情劫里出不来了,可咱们这些外人比您两位都看的通透。要奴婢来说,您和皇上还没把话说透了,心里那堵墙还没彻底凿开。”
我转过脸去看她,点头道,“你说的都对,玉枝,我感觉自己走不出来一样。你瞧瞧,我是慧贵妃,可我的兄长们却在暗卫大狱里吃牢饭。这样的富贵,我还真不稀罕呢!”
她从凰鸟刻画衣橱中拿着衣服到我面前比划,最后选中了一件宝蓝海棠色的对襟长袍,海棠花上停驻了两只蝴蝶,显得栩栩如生。玉枝扬了扬头,示意我抬起胳膊,她要为我更衣。
“奴婢也不敢妄言皇上和主子之间的事,这些沟沟坎坎都是命里注定的,总会过去的。”她拿过浅紫的束腰,松松地系上,只装饰而已,“如今主子怀了皇子了,您便忘了那些糟心事,难道生了皇子,还要和万岁爷再闹别扭不成?您可以,孩子不可以啊!”
我点了点头,“是这么个话。”
她牵我到竖镜前照了照,“主子光彩照人,就不能总在殿里窝着,奴婢陪您去趟乾清宫吧!”
我撒开了她的手,“去乾清宫做什么?我懒得动!”
她咯咯地笑道,“主子心里还是想去的,就是觉得没借口罢了。刚才奴婢交待了小丫头去炖个汤,管他炖成什么样子,反正是有理由了。”
我还欲推辞,但被玉枝强摁着去了乾清宫。这回总算是摆出点主子娘娘的谱来,坐在小太监们抬的暖轿上往乾清宫而去,倒没有费许多事。
刚一下轿,我便看见平安远远地从丹陛两侧的甬道上飞奔下来,跑到我面前方才松快地喘了一口气,“贵妃娘娘驾临,皇上可是高兴坏了,特准奴才走丹陛甬道快些迎您进去。您没受冻吧?”
我乐呵地笑了两声,“抱着暖炉呢,不冷。”
平安一双眼一个劲儿地打量我,大概是我今日精气神儿好,令他格外惊讶吧!但他还不算最痴的,坐在御案前的那个人一瞅见我,手抖了一下,刚蘸了墨的毛笔直直滴下一大滩墨迹来。
“果然女人要靠打扮!今儿谁给你上的妆,朕有赏。”他非要牵我一同到御案前坐,我拗不过他,只好和他肩并肩地挤在那里。
“色狼!”
他凑近差点贴上我的脸颊,“朕也是凡人肉体,看见爱妃这等美色,自然把持不住,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我侧过眼眸,双手捧上他的脸,刚想猝不及防偷吻呢,却听大殿外响起一个声音,“臣妾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