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步走了过来,我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一双眼不知道该看哪儿,抱着木桶的手更紧了紧。
宇文景睿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了头,“要去哪儿?”
我举了举手上的木桶,“让人帮我打点水,煮些饭。”
他大手一挥,那个木桶便被打落到了一边,顺着青石阶滚了下去,最后撞在树干上。
“被废了,还是有办法活得这么好,是吗?”他眼中闪着愤慨,那无边的黑暗如洪水猛兽,可以将人吞没。
“没有…”
“没有?”他蹙眉反问一句,迅速用另一只手抱上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扛了起来。一刹那间,我离开了地面,心里惊慌不已,双腿来回扑通着。他抬膝一碰,我的双腿便再也无法动弹。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废了我了吗?”我哭道。
他并不多言,紧紧圈着我的腰部,快步踏进了殿中。他将那个食盒随手扔在了圈椅中,腾出手来抱我的腿,走到西暖间的榻边,毫不怜惜地将我扔在了榻上。
我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他这是要做什么!
“干什么?”他囔着鼻子哼道,“你是朕的女人,朕找你,还能干什么!”
我向榻里瑟缩着,他看到我如惊兔一样似乎十分轻蔑,凑上来便扒我的衣服,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一味哭喊着,“我不要!你走开!我不要!”
他粗暴地撕烂我的外袍,扔在了地上,又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整个人横贯在榻间,不给我逃跑的机会。
当他整个人压上来时,我大约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只有绝望地看着鹂鸟朝阳花纹的帐顶,不经意间,清泪已滑入发鬓间,晕染成一片。
他用双手捧着我的脸庞,轻轻吻去泪珠,温声细语地道,“木兰,朕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处处与朕作对?你只要在这宫里好好地呆着,朕会给你独一份的宠爱啊!你是爱朕的,对吗?”
这温柔的样子与他之前的暴戾判若两人,可那副温柔表象下,却透着一种让我浑身发冷的气息。我的嗓间有些涩,最后闷出一句违心的话,“你要灭徐府满门,我不爱你!”
他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犹如倒春寒时一夜结成的冰霜。他摁着我双肩的手在不断用力,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声。
“不爱?”他哼了一声,颇有自嘲的意味,“那就恨吧!”
我傻傻地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明明是那样英俊的人,此刻却如地狱修罗一般。我自知无法阻挡他了,便沉痛地阖上了眼睛,承受这将我抻地四分五裂的一切。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期盼,只是为了发泄而发泄。
他大抵是真的疯了,整整一夜,敬事房总管崔玉祥在廊下喊“保重龙体”,却被他给吼了出去。直到破晓已久,两只刺猬扎的彼此久了,痛到不能再痛了,才肯放手。
我以为他事后便会毫不留恋地离去,但他却是穿戴好走去了外间,而我,一片凌乱地躺在榻上,早没了样子,连鬼都不像。
他将带来的那个食盒拎了进来,放在一边,从里面拿出了一碗凉透的御品粥和菜。
“吃!”
“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要是死了,徐府立刻满门抄斩!”
我抖了一下,下颌被他捏住,冰凉的粥便被倒入了我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