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我看见他们在杀人!”
华喻眼里带着愤怒,眼前的皇后就是一些罪恶的缘由:“她,就是她,皇后是真正的凶手!”
看到华喻愤怒的指控,在场的众人大多唏嘘不已,他们当中很多人也十分难以相信,往日里百姓爱戴的皇后娘娘竟然会是个杀人凶手。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啊,您知道的往日里臣妾从不敢杀生,更何况是杀人呢!”皇后捂着自己的胸口,跌坐在座椅上,看上去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惹得宸皇心中有些不忍。
“喻儿,杀人乃是死罪,何况还是皇后。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不,臣妹看的真真切切。自从他们知晓臣妹知道他们的秘密之后,他们便将臣妹软禁起来,我出不去每日都只能在寺庙内独自煎熬,本来的佛家净地宛如阿鼻地狱一般。皇后不知从何处听来的秘法,一开始是派人抓来了许多的妙龄少女,将她们养在一处,隔一段时间便会取了她们的鲜血服用,以此来减缓衰老,保持她的妙丽容颜。被抓来的少女越来越多,而皇后却需要的鲜血也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少女的鲜血已经无法满足她。于是她就转移了目标,对更为稚嫩的孩子下手,他们用摇鼓和食物骗取孩子的信任,再将他们带到寺中,像牲畜一般圈养,每当需要鲜血的时候,就将他们的手腕割开取血,多少的孩子因为失血过多和照顾不周就那样不幸的死去,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皇上,她们可都还是孩子啊!她不配当皇后,更不配当人,她不是人,是恶魔啊!”
听到华喻的控诉,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心头震惊,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皇后她……看一看殿上的皇后,她已经人到中年,可肌肤确实犹如少女一般白皙,难道郡主说的都是真的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卫王爷心中知晓,一但皇后倒了,他也不能独善其身,此刻无奈之下也只能出手,看能否化解此事。
“众所周知,皇后娘娘心慈人善,每每克扣自己的用度而救济疾苦之中的百姓,吃斋念佛去寺庙中祈福以求我宸国风调雨顺,百姓硕果丰收。往日皇后娘娘为宸国所做的一切,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大臣也都也在了眼里,郡主虽然言之凿凿,但凡是都要将求个证据,若是郡主要状告当今皇后,理应知道,口说无凭,要有真凭实据才行。”
其实卫玠一直在心中一千次一万次的祈祷,他一直蒙骗自己父王不会和此事有任何瓜葛,可现在看来,事实摆在眼前,他心中清楚的知道,父皇也是皇后的同谋。
“出家人不打诳语,皇上太后您看,这孩子就是从那安心寺中逃出来的,这些人为了避免孩子们哭闹,生生的砍断了他们的舌头。”
小安虽然年纪还小,而且也不能说话,但是已经变得十分的有担当,面对这样大的场面也能处变不惊,他往前走了两步,张大了嘴巴,太后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朝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母后。”
宸皇一把扶助太后娘娘,而后缓缓掉转过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皇后的解释,他不相信自己贤良淑德的皇后会是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
此时殿外的侍卫来报,说是安心寺的主持余恩来了,皇后心中忐忑的朝着卫王爷看了一眼,卫王爷却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
“贫尼余恩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安心寺的主持?”
“回皇上的话,正是贫尼。”
宸皇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示意宫人将太后先行搀扶到座位上,自己低沉的声音朝跟前的余恩发问:“朕问你,郡主说你和皇后在安心寺中残害了无辜性命,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余恩听到宸皇发问连连磕头,慌忙的回道:“皇上,一个疯子的话,您可万万不能信啊。您大可派人到寺庙周围求证,华喻师太早在几年前就疯了,到处说胡话,一个疯子说的话,您怎么能信呢?还请皇上为贫尼做主,贫尼冤枉啊。”
“疯了?”宸皇眯起眼眸,细细打量华喻,但实在看不出她与常人有何不同。
华喻听到余恩在说谎,跟着解释道:“皇上,我装疯是为了活命,若不是因为我这些年来装疯卖傻,又如何能苟活到现在?”
“可现在除了你自己和这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再没有了其他的证明,你要朕如何相信,堂堂宸国的一国之母会做出这样荒唐无道的事情。”
有了余恩的出现,殿上的风向似乎又发生了转变,有很多人开始偏向皇后,皇后仁善人所周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离谱了,不可信,不可信……
就在此时,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大家视线内的乔寻容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华喻的身边将他和小安搀扶了起来。
“听说乔姑娘嫁与卫世子当日不幸落水,落下了病根,变傻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盛名不复,现如今她却突然站了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殿上众说纷纭,这件事可真的是闹得越来越大,皇后可谓是国之根本,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皇后身上若当真背负着这么多人的性命,那么这件事情后果的严重性恐怕会撼动民心,动摇国之根本。
“臣女能作证,郡主没有说谎。”
卫玠看见乔寻容走出座位,心里便已经猜到了一切,也许寻容是真的曾经失忆过,但那仅仅只是一段时间,他现在可以确定,他的寻容回来了,一切的记忆她早就已经想了起来。只是卫玠没有想到,寻容的这场戏竟然将自己的骗了过去,难道自己做了这么多,还是无法得到她的信任么。想到这,卫玠觉得自己的心里好痛。
“寻容,你……”
乔大人见自己的女儿此刻神志清明,紧张的站了起来,寻容转过头示意父亲安心坐下,而后接着说道。
“安心寺内的百条性命,和京城附近的孩童失踪,这些事情都和皇后有关。而且她还有同谋!”
“那你告诉朕,谁是同谋。”
“就是他!”众人朝着乔寻容手指的方向看去:“卫王爷,您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你。”
卫王爷的身形顿了顿,他愣了一下却突然笑开了:“寻容,虽然你是我的儿媳,但这种玩笑却万万开不得。”
“寻容没有在开玩笑,大婚大****在花园中听到有人说话,走近后发现在花园中的正是皇后娘娘和卫王爷二人,他们的谈话中清清楚楚的提到了关于安心寺的事情,皇后更说了需要鲜血来维持之事,她让卫王爷帮她寻找更多的孩子,臣女不敢期满皇上,还请皇上明鉴。”
“皇后,乔寻容说的这些话,可都是真的?”
面对宸皇的发问,皇后连连摇头,她提起裙摆跑到大殿中央,跪倒在宸皇的身边,哭诉道:“不,不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嫁给您已经二十载了,臣妾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
“这……”
就在皇上陷入两难的时候,一直坐在殿前的齐禹薇却站了起来,太子齐凛钰抓住她的手,轻声呵斥道:“这种时候,你别出声,要说也是我帮母后说。”
齐凛钰本以为齐禹薇是想帮母后说些好话,却不料自己的这个妹妹手心冰凉,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朝着殿上的皇后高声说道:“皇后娘娘,您是什么样的人,恐怕您自己应该最清楚。”
“齐禹薇,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听见齐禹薇用这种语气朝着自己母后说话,竟然也不像往日一般称母后,而是改口成了皇后娘娘,一下子摔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喝。
“当日在花园中,听到卫王爷和皇后之间对话的除了世子妃,还有我!那日,我亲眼看见卫王和皇后因为自己的事情败露,而派人将世子妃打晕丢进了湖中,要制造出她失足落水而亡的假象。”
“此话当真?”乔大人再也没法稳定情绪,“原来竟是这样,我竟然真的让自己的女儿狼入虎口!”
卫玠听到此言,更是崩溃,原来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和自己有关,原来寻容之死真的和自己有关联,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她第二次。
齐禹薇平复心情,接着说道:“皇后在后宫这么多年,宫中妃子无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她为了自己的形象,便让死去的郦妃当了刽子手手中的那把刀,她就像是皇后的影子,一个分身,替她做尽了一切她要做得坏事。残害后宫妃子,谋害宫中皇嗣,但凡有妃子小产哪一次和她无关,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郦妃临死前我亲口听到皇后对她说的。”
“齐禹薇,你是不是疯了!她是养育你成人的母后啊。”
太子怒不可及的叱喝,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母后会是这样的人。
“母后?呵呵……可笑我被尊称为禹长公主,却认贼做母,歧视自己的生母,直到母妃临死我才知道一切真相。郦妃才是我的生母,而她!皇后!就在我的眼前亲手杀了我的母妃!她才是那个真正无恶不作的恶魔,父皇,求您,为儿臣做主,为死去的母妃做主。”
“不,不可能的……”齐凛钰失去重心,跌坐在座椅之上。
“今日,看来你们都是有备而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本王和皇后,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设了这样大的一个局来栽赃陷害皇后娘娘和本王。”
听到卫王爷出声,皇后也连忙回过神来:“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是他们陷害臣妾,是他们陷害臣妾,您要相信臣妾啊。”
“陷害?”
这时突然从众人中传来一年轻女子的轻嘲,大家朝着声音投去目光,之间随黎皇一同而来的娴公主却突然之间在众人的诧异之中也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天理昭昭,您与卫王爷所做的那些恶行当真以为没有其他的人会知道吗?他们陷害你,但本宫总不会不远千里赶来这宸国的大殿之上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