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越来越多的真相笼罩着云舒,她明白了这一切,但又不知道从何解决。
爷爷想要将这血脉的真实保存下来,但是支持他的人数只有少数。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重生的无力感,重来一次不代表可以改变这一切,所以只能自私的想保全自己家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要怎么...才能,解决这一切?
云舒想到了秦玉轩,但是很快又将他否决。虽然她和秦玉轩有过几面之交,也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思,但是真正说起来,都是自己在麻烦着他,秦玉轩没有帮助自己解决问题的义务。
京城这几天的明争暗斗快要搬在台面上来,各路大臣纷纷站队,云舒尝试好几次让爷爷改变自己的策略,可是这一切就真的像重生前一样。
云舒着急了,她想到了焦家。
焦家门口,云舒等了小半刻钟,依然是上一次的那个小厮带路,但却不是待客厅。
一个阴凉安静的小院,院上的门匾写的是‘敏寻阁’。
进里面,云舒就又见到了自己完全意料之内的人。她依旧像上次的小厮一般行礼,“焦大少。”
焦知幸看着面前行礼后端站着的姑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只得让小厮上茶,赐座。焦知幸斟酌着开口,
“你,这次来...还好吧?”
云舒看到了他眼里的踌躇和琢磨,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但还是言行举止都保持着礼貌。
“小生此次过来找焦大人闲聊,却不知他这回是怎的让您来赐教?”
焦知幸知道她还想要迂回一番,直接和她明了的说:“谢家这回真的要栽了,我父亲也自然知道这一点,能让你进我们家门,也算是他暗自的赔罪。”
云舒一听就明白了,但是还有些许的不甘心,“为什么?这分明是皇家血脉的大事,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敢站出来?”
焦知幸听她虽然压抑着声音,但也看出来她的不甘,心里暗自叹一口气。
“你还是不明白啊,皇上认同、贵妃势大、真正的太子丝毫不知情,而且受的教育毫不相同。与其去赌一把,大家都愿意找一个被安排好的太子。”
焦知幸知道她又要反驳,直当的说道:“别说血脉,其实血脉都是皇帝自己的,正统不正统,谁都不在乎。”
云舒低头喝一口茶,她全身都无力了,“真的...没人在乎这一切吗?真正的太子,也不在乎?”
“太子?真正的太子现在快被皇帝自己给玩死了,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这么恨他,但是他也找不到原因。”
焦大少让她回去,自己准备一下以后生活怎么办,安排好出路,但是云舒知道,前世的他们,根本没有出路。
她一步一步走出这个沁凉的院子门口,焦大少后面说的话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走出了院子,云舒像是鬼使神差的,她说了一句,“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秦玉轩,让他三天后,去我们初次见面的酒肆。好吗?”
焦知幸没有回绝,他知道,这个女子快要到了绝境,他只能让云舒保留一点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