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往八点钟的方向一点头,一面具“火狐狸“站出来说:“吴太太不用太惊慌,是我为你换的衣服,你的衣服首饰里有追踪器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说完后又退回八点钟的位置,岿然不动,一身柔媚的礼物穿在她硬邦邦的身体上极不协调。
不大一会儿,外间又一面具人推餐车送食物进来。林七的确有些饿了,昨晚和今早只吃了少量的食物,肚子里早就饥肠辘辘,她艰难地移开目光,心里怦怦跳。
她可不信以她的身价会遭到绑架,那么对方肯定是冲着吴家去的。
但,绑架的时间也太巧了些。餐车推进来后,那几人不吃,国王把车子径直推到林七面前,打开盖子,又退回去不说话。
林七想着要是会发生什么事的话,他们早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就做了,就算她不昏迷,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他们根本不用把药下到饭菜里,她还得养足力气,不然没等到吴珂成来救她先饿死了就不划算了。
她把餐车上下三层的菜色看了一遍,捡出其中几盘自己爱吃的,席地坐在地毯上吃起来,餐具除了盘子就是勺子。
她边吃边打量周围环境,一眼看到一个白狐狸面具的女人投来的不屑目光。她一噎,国王顺手倒了杯红酒递过来,林七一口喝下去,发现味道不太坏。
她瞧了瞧“国王”,心中疑虑更甚,在“国王”看回来时她已经低下了头。
她第一次被绑架,人质有她这样待遇的不多见吧?对方十个人伺候她一个。而且刚刚那人推餐车进来时她隐隐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原来真有人在外面举行化妆舞会。
她很想求救,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有任何异动,对方能很快制服她。
她吃个半饱,实在吃不下,便放弃了。站起身,她就感觉自己被詧种辐射线扫描了一遍,小腿打晃。
“你们要钱只管跟吴珂成说,我是他太太,他一定会给你们。”
林七靠着床复又坐下,她是被吴家连累的,吴珂成放放血不算什么。
她想到吴珂成说他被绑架过,她的待遇这么好尚且吓得腿软,吴珂成被绑架那会儿应该还小她发现自己思绪飘远了,那是因为“国王”半天没反应,挺直的脊梁像一座冰雕。
林七泄气,怕什么来什么,前天还在享受钱带来的欢乐,今天就要体会钱带来的风险。
她情愿两个都不要,坐了会儿,她对“国王"说:“我想要去洗手间。””国王"盯着她看了会儿,一撇头仍对八点钟方向那女子冷道:“你带她去。”
又狠狠地对林七说:“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你会为你的冲动付出代价!”
林七被他绿油油的目光看得一个哆嗦,电视上的警匪片看着精彩,可她不希望那发生在自己的生活中,她情愿自己的生活一潭死水,也不要狂风巨浪“火狐狸抓她的胳膊用手铐铐住她的双手,林七无论挣扎还是抗议均无效果,反而被‘国王威吓:“你想要一直被铐着么?”
林七不敢动了,她僵硬着身体被“火狐狸推进洗手间,将她铐在铁管上。“火狐狸还“好心地绐她脱裤子,林七差点尖叫,但怕自己吃亏,仍是别扭任由她给脱了。
事实证明,“火狐狸"并没有趁机占她便宜,从洗手间出来后,林七终于老实了。
吴珂成让女保镖守着她,那女保镖哪有这么变态?果然保镖和绑匪还是有区别的。
又坐了半个小时,“国王"到洗手间里接电话。林七紧张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国王很谨慎,没让她听到一个字她揪着衣服,绑架处处透着诡异,外面的人,大早上的开化妆舞会,绑匪对她的客气。
她刚才有注意到她挣扎时,“火狐狸“尽量控制她的手,不让她的腕部被手铐磨伤,她身上除了手肘那里有块淤青,没有一处伤口“国王"走出来后,危险的目光在林七身上打转,落在她的手臂上。
林七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几乎是爬着往后靠到柜子,她觉得在一个小角落里不安全,不得不站起来,打算慢慢转移到门口“国王”竟然打了“火狐狸”一巴掌,“火狐狸"被他的力道刮到地上,面具掉了下来,她的脸面对地毯”林七,只看得到一个尖细的下巴。
“火狐狸“没有像她那样大喊出声,而是沉默地低着头,捡起地上的面具,背对着林七把面具带子系好,再次面对林七时又是原来那副样子,看不出她挨过打。
“火狐狸”垂着头说:“对不起我手上有茧子。“
国王"没再说话,狠狠瞪着她,又扫过林七一眼。林七被他冰凉的目光看得要打寒颤,实在太暴力了。
她连忙自己揉淤青,什么话都没说。“火狐狸“看她一眼,眼色淡淡的,最后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林七揉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傻,人家绑了她,她竟然不忍心人家挨打。“火狐狸”被打,她应该觉得畅快才对啊!她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个小动作就收买人心。
不大一会儿,“国王”又接了个电话从洗手间出来后,他的目光在林七身上环绕一圈,林七立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她僵硬着,一动不动,猜着可能是双方交换人质和钱的时候了。
她狠狠地想着,吴珂成有那么多钱,应该会把她的命“买回去吧?经今天这一下,她离开吴家的心更坚决了。
如果她后几十年都要在这种随时可能被绑架的恐惧中度过,她实在无法想象。她还是喜欢原来那种平淡而安定的生活。林七紧紧看着“国王",不知道吴珂成说了什么,让他在那里兀自盯着她思量。
“国王“没让她等多久,对那个白狐狸面具的女人说:“给她胳膊上系个东西,别让人看出她胳膊上的淤痕。“
白狐狸迅速行动,丰臀细腰,行动间袅娜娉婷,很是风情。
她从金黄色的腰带上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锋利的刀刃割掉绿色窗帘的一角,又用刀刃的粗糙反面研磨布条的一端,不多时一条被划破的布条就成了有毛边的带子。
然后款步来到林七的面前。林七看她一连番动作流利如行云流水,吃惊地瞪大眼睛,又看到她举着刀子走到自己面前,便瞪着那把刀子悄悄往门口退。
她看不到她的脸却能看到她眼底嘲讽不屑的笑,林七挺挺胸.脯,对这女人的心态有几分了然。
“白狐狸“既看不起她的软弱,又嫉妒她作为人质还被人伺候,尤其是伺候她的是“白狐狸”的上司。
她小心地揣测着,现在看来“国王"还不准备撕票,想必他是不敢真得罪吴珂成的她索性坐在了床边上,心脏如抽搐一般颤抖不住,面上却强自镇定。
人质也要有人质的尊严。“白狐狸”一怔,发出一声刺耳的轻笑可能听在男人耳里是妩媚的娇笑。
除了“国王”,另外几个男人都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林七厌恶地皱眉,觉得这笑声就像古代青.楼里的老鸨发出的。
“动作快点!灬国王”不耐烦地催促,显然是被“白狐狸"的笑声弄得恼火,又威严地吩咐,“把刀子收起来!”
“白狐狸状似随意地收起刀子,一把掠过林七的手臂,在手肘有淤痕的地方绑上绿色丝带,挽个漂亮的蝴蝶结。
林七偶一抬头就看见她眼里的嘲讽。她镇定的脸瞒不住冰凉的胳膊。林七这才看到,原来“白狐狸”的腰带有指长,她那把镀银的小刀刚刚好扣在腰带上作装饰物,除了她使用的小刀,还有另外三个竖着的指宽的装饰品,跟小刀是一个形状还没等她看清四个装饰是否一样,“白狐狸”就完成了工作,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就好像从来没挪过位置。
林七却在这短暂的时间又流了一回冷汗。任谁有人在自己面前带了锋利到可瞬间划破喉咙的刀子都不会淡定的。
如此,她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对于绑架什么的,她一点经验也没有。此刻,她心里重复多遍的声音便是:吴珂成,快点来救我吧!“
国王看了一眼“白狐狸"的工作,对他的下属冷冷道:“我们出去,把吴太太带上。"
对林七说:“吴太太,麻烦您配合。”
林七点点头,她想活命,想少吃苦头,自然是要配合的。
“火狐狸”走到林七身边,从梳妆台上拿来一件黑色的披肩披到林七肩上,披肩是长款,遮到腰部下,又取了那只“王后”面具给她系上。
“国王"说了句:“吴太太,得罪了”,当着林七的面拿出一把玲珑小巧的手枪,手枪滑到林七腰上,抵住。
林七呼吸一滞,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呆呆地被“国王”那只充满威胁的手推着往门外走去,冷汗顺着光的背滑下来,把腰间的礼服润湿。
“国王"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加入到热闹的化妆舞会中去他双手松松搂着林七的腰,跳了一支舞带她到边上坐着,因为两人的面具有别于其他人,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男孩子邀请“王后"跳舞,女孩子邀请“国王"跳舞,皆被国王婉拒在此过程中,林七觉得“国王“在忌惮什么,因为他的手从未贴在她身上,除了刚开始他摸到那一点点湿润之外,后来都是用枪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