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回到王府后便谁也没管,进了书房。此时的萧然还在喂着小玦,说来也奇怪,梅重山的这只云雀从来不曾管束过,整个院子里也不见有鸟笼子,可偏偏这云雀每日都按时来书房,必定是每日下午距晚饭不到一刻钟的时候。
梅重山一进门,便看到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优雅从容,眸清眉顺,嘴角下撇,笑意却深到了眼底,脖颈雪白,喉结尚不明显,从成王这侧面看来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就像是南国送来的凝脂玉,只是不知手感是否相同。
想到这里,梅重山不由得耻笑自己:莫非是成王府待的太久,还是戏演的太足?
便轻声迈步过去,萧然听见响动,就从容自若地转过身来,笑弯了嘴角,却收敛了眸光,白玉的人突然成了蜡像,如何都哽得梅重山说不出话来,只好受了萧然的礼,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成王府内尚还不知自家王爷上午这一半会传出了什么。倒是整个安南城都在猜测着关于成王妃的信息,有的说是城南飘红楼里的笙歌姑娘,有说是城北卿竹苑的洛依然,真是够了。
第二日,宫里便差人传话说南国使者七日后来朝拜大梁,成王府来接待南国使者,即刻准备。
宫里侍者走后,梅重山接了旨去了悠然居内,神色明灭不定,双眼半睁不睁,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敲击着桌面,浑身的慵懒气息越发的浓郁,好似什么都浑不在意,又好似事事都在思索。
萧然立在旁边,盯着此时状态的梅重山,眼里情绪不明,也不知思绪飘飞去了多久以前。
突然,梅重山抬首回视,眸光清亮,锋芒毕露,视线与萧然对上,一刹那的心灵感应,也不知是惊扰了谁眼里的平静,心河也泛起了波纹,涟漪一片。
萧然连忙错开眼,让这短暂的熟悉彻底断绝,嘴上也不知说什么好,索性垂眼低眉,不出声。
梅重山在他错开眼光,面露窘迫时便眼光柔和了些,又仔细看着萧然。
书房里,一个坐在椅子上闲散的看着眼前人,一个垂手而立,面色窘困,诡异的氛围让屋子里静的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片刻后,梅重山收回视线,这时萧然终于轻出一口气,只听那人开口道:“九皇子在王府住的可是习惯?”
果然,那人从来不是好相与的人,只一句话便让他无话可说,却又硬气头皮道:“萧然早已不是皇子,成王直呼其名即可。”
“说的也对,那好,萧——然。”梅重山转过头去望向窗外,一字一顿的道出了他的名字,又道,“七日后的宫宴,你,萧然得和我一道参加!”不容反驳的语气,又吩咐“莫忘了出席所需的所有准备!”说完便眯上了眼,挥手让他下去。
萧然木然转身,出门又带上了门,便着手去准备七日后的宫宴了。
房里只余下梅重山一人,听到萧然离开,便睁开眼,又是一番慵懒模样,过了一会儿,便起身关了窗。
萧然首先准备的便是梅重山出席宫宴的礼服,便去向王管事问道:“管事可知王府里可否有墨紫色绸缎,银线滚边,绣着山河万里?”
听此王管事便道:“墨紫色的府中没了,倒是玄色偏多,公子看可否?”
萧然听罢神色怔忡,便道:“劳烦管事吩咐下账房,在下自个儿去绸缎庄采购些布匹用来给王爷做宫宴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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