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帖是我们学习草书艺术的最好老师。再高明的老师也只能教会你执笔、运笔、临摹、学习草书的一些基本知识和要领。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师只能起到一个引导、指路的作用,真正要临好、学好草书,还得靠自己的主观努力。而优秀的古代碑帖,是我们的无言之师,我们手头拥有一些碑帖,可以随时翻阅、临摹和查找生字,通过它,可以解决许多疑难问题,既方便,又省时。
“学书尤贵多读书,读书多则下笔自雅。”(清·李瑞清《玉梅花庵·书断》)。当然碑帖也属于书的范畴。像传世的孙过庭《书谱》《千字文》、张旭的《古诗四帖》等法帖,这些不但是草书艺术的不朽之作,而且也是千古流传的好文章。
学书临帖固然重要,但读帖则能提高我们的艺术分析、鉴赏能力和修养。清蒋骥《续书法论·临古》中亦曰:“即此可以涵养性情,感发志气。若绝不念此,而徒求形式,则不足与论书。”当然,学书者“读帖”不光是领略其文采,更重要的还是要从书法的角度去观察其章法、笔法和情趣意境。
既然读帖如此之重要,那么如何读帖呢?
一、欣赏的方法
“帖教人看,不教人摹。”(清·梁同书《频罗庵论书·书张芑堂论书》)广义而言,这里的看,很显然是教学书者对优秀碑帖势必要进行欣赏、揣摩、感受,从而达到心领神会。书法欣赏与绘画欣赏不一样,它没有绘画的具象,是借文字符号的挥写创造具有生命的艺术作品。我们欣赏时,有种模糊性。“就欣赏者来说,则是以象观意,从象味意。不是具象,却有生命,看似抽象,却有意味。形象若具象化,意味就丧失了。意味只在抽象中。”(《书法创作意象》)如果我们养成经常读帖的习惯,久而久之便会领悟原范本的气息、格调、韵味、章法、情趣、意境等。
二、分析的方法
对于学书者来说,分析的方法具有直接的指导作用。它要求学书者要对原帖中的一点一画进行理性的分析研究,要对其外在形式和内在意境作全面的了解,这样才能真正把握原帖的风貌神采。正如宋黄庭坚在《论书》中所说:“细看令入神,乃到妙处。”另外,我们还要分析和了解作者书写其帖时的背景、心情等,并进一步扩大研究分析其与同一字体的其他范本的异同之处,广取博览,吸取适合自己口味的优点部分,为我所用。
三、记忆的方法
读帖的目的是为了使学书者能更好地临帖和脱帖,这需要反复多次地揣摩范本的点画、结字、章法、意韵,并能够熟练地掌握和运用,进而在理解的基础上加强记忆。“古人学书,不尽临摹。张古人书于壁间,观之入神,则下笔时随人意。”(宋·黄庭坚《论书》)之所以能下笔时随人意,便说明了古人对张挂于壁间的书作朝夕谛观,通过潜心细究,对其章法、结字、意韵等特征已达到心手相应的程度。只要我们能这样长期不懈坚持记忆式地读帖,在不断积累的基础上,一定会得之于心,用之于手。
上述三种方法,在读帖过程中,应相互联系,并与临帖实践结合起来,只有这样,效果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