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我又说了一遍。
原以为我做出这个决定后,陆泽会很得意,可谁知道他更不开心了,骂了一句“真贱”后,拽着我的胳膊出了包间。
咱们会所的附近就有一家万豪国际,陆泽开着车,没一会儿就到了。
在去万豪国际的路上,陆泽问我,“第一次?”
我愣了一下,点头:“嗯。”
他冷笑了声,“那就怪了,既然是第一次,为什么不拼死反抗?”
我抓在安全带上的手僵硬了一下,不知道这个话该怎么接。
沉默了一会儿,我笑着说,“因为跟陆先生出台,可以赚好多钱。而且,你长得好看。”
可以赚好多钱这事儿,是我乱说的。因为其实我自己也没想明白我怎么就突然说要跟他走了。也许是被牛倩的死刺激了,想找个地儿放纵堕落一次,也有可能是被他掐得大脑缺氧,在没办法好好思考的情况下随便说的这么一句。
不过说他长得好看,那是真心的。
借用《七月与安生》里面的一句话来形容,陆泽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二十岁之前是这样,二十岁之后也是这样。
可谁知道如此好看的一个男人,到了床上就成了变态。
他像一条疯狗一样,癫狂的折腾着我的身体,差点没把我弄死。
好不容易熬到完事儿了,他却连嫖资都没有给就将我一脚踹下了床,“滚。”
我当时大概是被他折磨怕了,他就我滚,我还真就滚了。我快速的套上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打理,迈着还在发抖的双腿,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
“操……”
陆泽这王八蛋真不是人,我坐着上课都觉得全身酸痛,痛得我想骂人。
我双手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小憩,老师讲得课,我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连老师点名的时候,我都没有注意听。
舍友刘静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
但她不相信,转头跟别的舍友小声嘀咕我可能是跟男人出台了。
我在夜之花会所陪唱的事情我们宿舍的人都知道,她们虽然会在宿舍里议论我不该,鄙视我肮脏,但对外时,她们都还是很照顾我的面子,什么都不说。
仅仅是这一点,我还是感谢她们的。
上完课,刘静问我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吃饭,我说不去。牛倩是昨天死的,我和张云约好今天买个花圈过去看看。
葬礼上,我见到了害死牛倩的罪魁祸首——牛倩老公。
原本我以为牛倩老公会呼天抢地,为自己逼死牛倩而感到后悔不已。可谁知他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叉腰站在牛倩的灵堂前骂骂咧咧。
他骂得很难听,一口一个‘****’,听得我心里发毛。
张云想去跟他吵,我拉住了她,劝她,“别去。他现在已经疯了,你吵不过他的。”而且,张云的腿还是先天性残疾,万一那男人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张云。
张云气不过,“那也不能让他这么骂下去啊。牛倩是坐过台,但她也仅仅是坐过台,她的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她的第一次都给的是他,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啊!看他之前在婚礼上说的多好听,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有过黑历史的女人,就必须要被人唾弃,永世不得翻身吗!”
张云真的气极了,她从额头到脖子根都涨得通红,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她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我却没办法回答她。
“我先走了。”
被她看得心慌,我决定逃离。
下午五点,我准时到了会所,刚走进化妆间,欢姐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这是陆先生给你的。里面有五万。”
“五万?!”我吃了一惊,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亏我之前一直担心他会赖账,没想到他这么大方。
欢姐见化妆间里没有别人,便点了一根烟,在我旁边坐下,“林爽,有件事,欢姐希望你考虑一下。”
“什么事。”
“陆先生跟我说,以后他……”
“林爽!”欢姐的话说到一半,被突然冲进化妆间的茜茜打断。茜茜顶着一头金色的卷毛,指着我的鼻子,冲了过来,“林爽你个贱人,你不是说你不出台的吗?昨晚跟陆泽干嘛去了?”
昨晚跟陆泽……这个话题有点敏感,我赶紧摇手解释,“茜茜,你听……”
“哗——”
我话还没说完,茜茜的好姐妹端给她一盆水,泼了我一身,直接泼了我个透心凉。
欢姐是管事的,见到这样的事情,马上要上来阻止,可她都还没开口,就被人叫走了。欢姐一走,茜茜乐呵了,她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衣领子往旁边一扯,陆泽昨晚留下的痕迹就露了出来。
这扎眼的痕迹刺激到了她,她捏着我的下巴,右手一下一下的拍我的脸,“林爽,你很有种啊,我的人你都敢抢。你别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也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咱们会所的,就连扫厕所的大妈都知道陆泽是我的男人,你一个天天跟我们待在一个化妆间的人会不知道?林爽,平时看你老老实实不爱说话,没想到你骨子里居然是这么一个贱货。怎么,是不是欢姐平时没教你怎么做人,需要我来教教你?”
茜茜每说一个字就拍一下我的脸,虽然不是特别重,但次数多了,我的脸还是肿了起来。
我林爽虽然是个好脾气的人,但不是个懦弱的人。我虽然不是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但这样被人打脸的羞辱我也从来没有受过。
我低着头,呵呵冷笑了两声,在茜茜没有反应过来时,抬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茜茜没站稳,直接被我掀翻在地,鼻血流了出来。
茜茜受惊,尖叫着要与我拼命,她的好姐妹一个个把高跟鞋脱下来打我,我心里大叫不好,刚要转身逃跑,却被她们从后面揪住了头发,一个用力,将我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