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人欺负成了这样,还能忍气吞声,那我就是个废物。
忍无可忍的我开始拼死反抗,我从地上弹起来,对着朝我扑来的女人一顿乱抓。有几个女人被我抓花了脸,气愤难当,她们纷纷丢下手中的高跟鞋,抄起椅子就往我身上砸。
我一没留神,被人从后面砸了个正着。我吃痛,一下子栽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这些女人见状,更加兴奋了,一个个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到处找东西来打我。
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眼睛都睁不开。就在我悲观的认为我将会被打死在这里时,化妆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欢姐从外面冲了进来。
欢姐二话不说,先招呼了茜茜一巴掌,然后指着她的鼻子骂,“于茜茜,你丫找死吗?你自己没本事讨好陆泽,拿林爽出什么气?我告诉你,陆泽今天跟我说了,以后他的场子,都由林爽去!”
“为什么!”
“为什么?你于茜茜还没资格跟我问为什么!”欢姐一声怒吼,茜茜终于被吓住,嚣张的气焰被压了下去,她捂着被打的脸,呜呜呜的跑了出去。
茜茜的小姐妹们虽然心里有气,但也不敢对欢姐怎么样,只能跟在茜茜后面一起出去。
茜茜在门口时回过头来狠狠剜了我一眼,剜得我心里发憷。我知道,我和茜茜的仇,就这么结下了。
欢姐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伤,在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拍拍我的肩,“行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去试台吧。陆先生大概晚上十点的样子会过来,在这之前你可以先陪两个客人,他来了我再叫你。”
“好。”我不敢异议,只能点头应下来。
欢姐走后,我抓着那个装了五万块现金的文件夹好半天不愿意撒手,直到有人在外面催我了,我才匆匆将文件夹锁进我的柜子里,给我妈发了一条短信:妈,你别担心爸的医药费,我今天卖了一篇论文,赚了五万块呢!我明天早上就给你转过去啊!
试台时,我一如既往的站在最角落,还拼命的用头发挡住脸,一般情况下,我这么做时是没有人会点我的台,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点了。
我悻悻的跟着其他被点的两个小姐身后,一言不发,而她俩就像只小黄雀似的,一直抱着客人的胳膊和他们开玩笑。
走进包间,她俩很自然的就挨着客人坐下,把身体使劲儿往客人身上贴,而我就默默的坐到角落里,连头都不想抬。
爸爸的医药费,牛倩的死,再加上刚刚的打架,让我现在整个人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我只想把自己关起来,谁都不想接触。
可我不想接触人,不代表人不想接触我。
点我台的冯老板见我默不作声,便主动端着酒来和我聊天。他胳膊一伸,就把我圈进了他的怀里,“林妹妹,怎么今天看起来不高兴啊?”
“哈哈,冯哥哥你多虑了,我没有不高兴,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赔笑。
冯老板一听我身体不舒服,眼睛一下子就放了光。他忙把酒杯放下,肥硕的手掌开始在我身上乱摸起来,“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让哥哥帮你瞧瞧?”他说着还把手往我衣服里伸去。
这位冯老板是出了名的恶趣味,经常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折磨小姐。虽然会所里规定了不准在包间里干那件事儿,但这位冯老板因为脾气太坏,每次他要硬来时,会所也不敢怎么样他。
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兽性,生怕他来硬的,于是赶紧抓住他的手,给他说好话,“冯哥哥,我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你就绕了我吧。”
“对啊,冯老板,你就绕了林爽吧,她不出台的。”其他两位小姐也忙过来帮我解围。
可是越解围越糟,冯老板听到‘不出台’这三个字时被激怒,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鼻血流了出来,嘴角也破了。
“不出台?**你祖宗!都是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老子今天就是要办了你,你能怎样?”他边说边撕我的衣服,没一会儿,我的衣领子就被他撕开,露出大半个肩膀。
这男人看到我的肩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边砸吧着嘴巴,边来脱我的裤子。
我想向其他两位小姐求助,但她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我急了,拼了命的挣扎,但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没多久,我的上衣被彻底撕碎,黑色的内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这男人兴奋的尖叫,撅着油腻腻的大嘴就来亲我,不管我怎么躲,他总能得逞。混杂着酒味烟味和菜味的口气不断喷在我脸上,恶心得我差点吐出来。
我在这里待了两个月,关于姓冯的虐待小姐的事情,我听过不少,但真正接待他,我还是第一次。他又胖力气又大,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根本动弹不得。我又急又气,简直快疯了,在他又一次把大嘴朝我亲来时,我突然仰头,对准他的脖子,用力咬了一口。
姓冯的吃痛,一巴掌把我掀翻在地,随即再次朝我扑来。
我害怕的不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往外跑。一打开门,我正好看到西装革履的陆泽和两个男人在几个小姐的陪同下一起往“天格”包厢走去。
大概当时真的是太害怕了,以至于我在看到陆泽时,竟然心生安慰。我迈着还在打颤的双腿,快步朝着陆泽跑了过去,拉住他的手,“陆先生!救我!”
陆泽回头,瞟了我一眼,眉头一下子拧成一团。
我现在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内衣,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脸颊红肿,嘴角破了还在流血,裸露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紫的掐痕,这些痕迹,有些刚刚被姓冯的弄上去的,也有些是昨晚陆泽弄上去的,还没有消。
我这个样子,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满心期望他帮我,但结果他黑眸一沉,凌冽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一遍后,冷哼了一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