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您已经在这里看了好几天了,您这是几个意思?”南京城的醉仙楼里,一个青年男子正对着一个丹凤眼,满脸郁闷的男子说道。男子正双手放在窗边,下巴抵在自己的手上,看着楼下大街上的人来人往。
男子正是陆桐,他已经潜入南京很多天了,他很想去皇宫看看芸娘,又不敢去。不知道芸姐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头两年陆桐也在满世界的找芸娘,疯了一样,但是后来知道芸娘在南陈国皇宫好好的呆着的时候,反而平静下来了,转而快速的帮着稳定燕朝,终于约定的时间都过了,陆桐才偷偷的潜入南陈的京城,等待时机去见芸娘。
唉,好想她,但即使自己再想她,她从来都不到自己的梦里来,这个狠心的女人。陆桐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看到时候见到她,他怎么收拾她……
此时的芸娘祖孙三人,正微服在茶楼听说书呢,茶楼听书的爱好还是芸娘带出来的,三人经常偷偷的跑出来到茶楼去听书,也不管后面的侍卫,暗卫如何的着急。芳姑姑每次都说,以前女皇从来不会这样,自从芸娘,团团到来后,女皇就如同老顽童一样,跟着他们胡闹了。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话说有一个叫秋乐轩的商号,那个产业是遍布各国,掌柜到底是哪一国人谁也不知道,不过,三年前发生了一件新鲜事,秋乐轩的掌柜主动路面了,人称青爷,原来是大梁朝人,他给各大行业发了寻人令,寻找他们家的一个姑娘,据说这个姑娘因为某些原因离家出走了……”
芸娘听了后莞尔,青玉不知道收到她的信没,当时让小二转信,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自己平安,好安师傅的心,结果他们这么久还是在找她。也许,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三人听完说书之后,团团说要去街市上吃小吃,这个吃货,每次出来,这个节目必不可少,经常吃着到最后就打包很多回去分给芳姑姑,以及侍候他的宫女们。让那些宫女受宠若惊。
“娘,这个好吃,你吃吃看,回去做给我吃好不好?”团团拿着一块栗子糕塞到弯着腰的芸娘的嘴里。
娘俩不知道对面楼上有一个男人睁大着丹凤眼看着他,手指着她们俩对着小草儿“小草儿……你……你看……”芸姐姐怎么能跟那个小屁孩那么的亲密,竟然吃他吃过的东西,芸姐姐都没和他这样做过。
然后看到一个男子对着芸娘与那个小屁孩并边上一个老夫人行礼,就听那个男孩跳到了那个男子的怀里,把剩余的栗子糕塞到了他的嘴里。
陆桐气的站起来,想从二楼跳下去,被小草儿给拉住了,“爷,爷,你这样下去会把芸姑娘吓到的,看样子他们关系很亲近……”
陆桐听到亲近两个字更是气的不行,不行,他晚上就要去找芸姐姐,去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小屁孩是谁,那个男人是谁……陆桐转身快步下楼,小草儿跟在后面,“爷,你冷静……”
“冷静个屁,爷的老婆都快没了,还冷静……”陆桐从怀里掏出一个半边面具,戴了起来,下楼后看到芸娘他们的身影后就跟上了,即不太近,又不太远,刚好能够听到几人的对话。
“娘,太姥姥,我们去太傅家看看好不好,团团想找依依玩……”娘,他竟然叫芸姐姐“娘”,芸姐姐果然把他忘记了,竟然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当初就不应该遵守什么鬼约定,应该直接把她给打包带走……陆桐心碎满地,一双眼睛哀怨的盯着芸娘的背影看。
芸娘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背后凉凉的,手抚了抚后背,又回头看了看,后面都是各自行走的路人。
“娘,去不去嘛,太姥姥已经答应去太傅家了。”团团从太傅的怀里探了过来,芸娘把团团抱了过来。
“太……姑娘,还是臣来抱着比较好……团团比以前重了不少。”芸娘对于眼前的太傅也是头疼不已,年轻的鳏夫太傅做太孙夫的呼声很高,团团与外祖母都很喜欢他。可是她,却只想避的远远的。
“团团,你自己走好不好?你已经这么大了,你看,娘与外祖母都是自己走路,团团是男子汉,不应该要人抱……”芸娘把团团放到地上,蹲下对他说。
“娘,团团自己走,团团是男子汉。那娘,你能牵着团团走吗?”芸娘伸手牵着团团的小手,团团笑的裂开了嘴,另一只手牵着太傅的手。女皇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互动,不时的对芳姑姑笑笑。
陆桐看到三人手牵手的在前面走,心碎的简直没法复原了,多想冲上去把那个和谐的画面给打断,然后把那个笑的一脸满足的男人给杀了。
芸娘觉得今天出门特别的怪异,总是有被人盯梢的感觉,可是如果有异样,边上的暗卫早就报告了,芸娘摇摇头,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转身应付团团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芸娘一行人跟着太傅去了太傅府,团团看到依依后就把一干人扔下跑去玩了。太傅把女皇与芸娘请到前厅喝茶,因为府里没有女眷,而这两人也不是一般的身份,太傅亲自陪着坐在前厅闲聊。
看着上面坐着轻垂眼帘在喝茶的芸娘,太傅心里涌起一股股的怜惜,她原来的夫君是如何的没有眼力,竟然让这么好的一个人儿离开自己,如果是他,必定给予她最好的东西,好好的爱护她,珍惜她,对待团团也会如亲父般的照顾他。
太傅看着芸娘的眼睛越来越深情,芸娘却如坐针毡,回去一定要和外祖母说清楚,她真的不想帮团团找一个新父亲。
陆桐站在太傅家不远处,看着紧闭的大门,手捏成了拳,“小草儿,你准备一下,晚上我要去皇宫见芸姐姐……”
小草儿在边上暗暗叫苦,即使爷的功夫再好,那皇宫是那么好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