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芸娘在团团住处把团团哄睡了以后,慢慢地散步到自己的住处,她把侍候的宫人都挥退后伸伸懒腰,刚要解开腰间的腰带,感觉不太对,又有了白天在街上时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她继续低头解腰带,忽然朝旁边的纱帘后快速走去,把帘子一掀,只见帘子后面站着一个黑衣人,熟悉的丹凤眼,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小桐?”
“芸姐姐,你还能认得我,不错。”陆桐把面上的黑巾取下,比四年前看起来成熟多了,目光略带一丝感叹的看着她。面容俊美而威严。
“小桐,你怎么来了?”芸娘忐忑的摸了摸一角,诧异万分的道。
陆桐听了,眼睛眯了眯,双眉轻挑,“芸姐姐,原来你有了孩子,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亲的?怎么不见你皇夫?”陆桐四处看了看,望向芸娘。
芸娘听到陆桐质问的口气,不禁有点恼了,“我明天是不是该去问责大内侍卫统领了,让你这个外人闯入皇宫而不自知。”
陆桐心里一痛,芸姐姐果然不要自己了,对于自己的到来,没有一点欣喜,只有疑惑,“芸姐姐,这就是你的态度吗?什么都没有问我,就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
陆桐向前走了一步,芸娘连忙后退了一步,“芸姐姐,你……”陆桐又向前走了一步,长臂一探,把芸娘抱到怀里。
“芸姐姐……芸姐姐……”一声又一声,双手紧紧的抱住芸娘。
“小桐,你先放开我再说,好不好?”被陆桐抱的太紧,芸娘感觉快要透不过气了。
“不放。”双手搂的更紧,额头抵着额头。
“小桐,你这样抱得我好难受,你先放开我,我们说话好不好?”芸娘柔声的对陆桐说。
陆桐双手稍稍放松一点,但是还是箍着芸娘,不让她离开自己。
“小桐,你什么时候来的南国京城?你这样闯进来就不怕被抓?”芸娘见陆桐放松了点,不禁松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
“芸姐姐,我很想你,这四年一直都在想你……”陆桐在芸娘的耳边喃喃道。
芸娘静静的让他搂着,没有说话,她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他就这样直直的来见她了。两个人静静的抱在一起,谁也没有在说话,还是外面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们。
“太孙,刚刚侍卫发现有外人闯入的迹象,您发现什么异样请告诉我们。”门外巡逻兵敲了敲芸娘的门,请求进来查看,被芸娘给拒绝了。那个外人现在不就在抱着她么。
“小桐,你能先放开我吗?你能来我很高兴,我们好好的说会话,好不好?”芸娘拉了拉陆桐的衣服,央求他。
“我来你真的很高兴吗?那刚刚你怎么还那样冷淡的看着我,那么冷静的问我怎么来了?”陆桐问的小心翼翼,俊美的脸上满是抑制的狂喜,看到芸娘轻轻的点点头后,他舔了舔自己的唇。
“是真的很高兴。”确实是很高兴,虽然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之前的心无论如何都是高挂着的,在看到他的那霎那,心忽然落了下来,感觉安定了。
“谢谢你,芸姐姐。”陆桐忽然袭向她的红唇,他忍了很久了,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芸娘只觉得脑子炸开了,轰隆一声,在脑海里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
陆桐不断加深这个吻,芸娘忽然轻轻的咬了一下陆桐的嘴唇,想要让他中断这个吻,可是又不敢用力咬,陆桐被他这个动作,浑身的血液都向那一个地方聚集,他猛的抱起了芸娘,芸娘吓的搂着他的脖子。
陆桐大步的朝着床走去,把芸娘扔在床上,跟着就压了上去。
“小桐,你别这样。”芸娘双手顶着陆桐的胸膛,“别哪样?芸姐姐,我想你想了四年,想一次痛一次,我不管。”
“你都说我嫁人了,嫁人了就不能这样了。不然我怎么对的起我的丈夫和孩子?”
“那你把你的皇夫叫来我看看?”陆桐在芸娘回来之前已经在她房间转了一圈,没有一点男性的东西。虽然说皇夫和嫔妃一样,是传召,可是芸姐姐没有其他的侧君,不可能她的寝殿一点男性东西都没有。
“他……他……现在不在宫里,在宫外住着呢。”芸娘想不出别人,唯一想到的就是太傅了。
“是吗?那女皇怎么没有明昭天下?”陆桐盯着芸娘的眼睛看。
“因为……因为…… ”芸娘心虚的把眼睛转向了别处,忽然怎么也编不出理由了。
“你怎么不编了?”陆桐又亲向了芸娘,不管她有没有嫁人,还有了孩子,她都是他的。只会是他的。四年前没有把她打包带走,已经让他后悔了四年,这次,怎么也要让自己得偿所愿。
“芸姐姐,你跟我走好不好?”陆桐轻轻的啄了啄芸娘的红唇。与她并排躺在床上。
芸娘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比你大,将来会比你老的快,而且我长的也不够美丽,更没有雍容的气质,还是算了吧,你值得更好的女子与你并肩。而不是我。”
陆桐听了芸娘的话,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芸姐姐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够好?他与她说过,她一直都是他的唯一。
“你的姿色怎么了?你这样就很好。只要是芸姐姐,什么样我都喜欢,而且你这一年来帮女皇处理政务,不是处理的很好吗?我觉得你很好。”陆桐手撑着脑子,侧躺着朝向芸娘。
芸姐姐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够美丽?她浑身的气质是别人永远比上的。美如周如烟的女子多了,可是,他却不觉得她们好。她们就不会随便的对陌生人施以援手。
“小桐,你先走吧,让我先平静一下好吗?到时候我们再谈。”芸娘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平复一下自己燥热的心。
陆桐深深的看了芸娘一眼,然后起身,“好,那我三天后再来。”说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