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父亲一听,居然喝她胡闹。在她使用了平时最引以为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时,父亲气得当众扇了她一巴掌,还让她跪上一个时辰再回去。
阮秀琴是真心伤心了,除了因为被那个男的伤了脸面,更多的是被父亲的无情给吓到了。
她虽然任性,但也不是没脑子的,她也知道自己只能这么哭哭,真要闹下去,母亲在父亲面前就要更难做人了。说起来,阮秀琴的母亲王安怡并不是阮浩然的第一任妻子,她只是个续弦,还是当年的当家主母王媱清的贴身丫环。
这个丫环上位不奇怪,但被当年的主母看上,在临死前要求阮浩然娶她为妻,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要知道,这个王安怡是王媱清的贴身丫环,但却爬上了家主的床,怀了身孕,提为了姨娘。且生下了阮家的庶长子。
而之后王媱清也怀上了胎,但因后宅纷争不断,生下后,只听闻是个女儿且痴痴呆呆无法言语。
但王媱清对她不曾嫌弃,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加之第一胎凶险,王媱清自己也没了生孕的可能。
就这样,细心照顾之下,此女也长得清水芙蓉满面花。
好景不长,就在八岁那年的节庆,因出门时被人潮挤走,而再也没有回来过。
失去女儿的王媱清受到沉重的打击而一蹶不起,据说只有丫环王安怡前前后后的照顾着,还几度因照顾主母不曾休息而昏倒。
当然这只是后来传出来的版本,具体为什么王安怡能上位,已经没人追究了。
现在的她通身富贵,衬得她再也看不出当年丫环的影子。
这也是为什么阮秀琴明明看起来很任性,但也能进退有度地放下。平时的任性是给父亲看的,但真要把父亲惹急了的事,她也不会继续做。只是今天被父亲从来不曾在她面前展示的脸孔给吓坏了。
她抹了抹残留在脸上的泪水,一抽一抽地道:“娘,女儿看那位公子气质不凡,定不是普通的人家。所以才任性地要求一回。再说姐姐在宫中看着挺好的,哪需要妹妹再凑到宫里去。”
“唉,如今看着你姐姐位高权重,但没有孩子保身,仍是缺了上位的可能。这也是你爹急着把你送进宫去的理由。五年了没怀上胎,也难怪你爹要放弃你姐姐了。”王安怡内心轻叹着,就算她再外如何有谋算,也进不了内宫去帮孩子的忙,只能靠着她们自己了。
“姐姐总会怀上的嘛,爹也太着急了一点。”阮秀琴不以为意地说,随即又恨恨地道:“看着爹的样子,这个宫里不进也得进。但女儿就是想打听一下他是谁,真不甘心被他这么整得失了颜面。”
“你娘这几年虽然没个什么大发展,但找个城都里的人还是有的,你尽管休息着就是了,别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王安怡不赞同地摇摇头。
女儿这情形就是情窦初开的样儿,虽然看着像是想整回个面子,但小女儿的心思哪里藏得住。
罢了,如果这家公子看着好的,家世也没得挑,就替她谋划谋划,也不是不能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