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同大女儿见过一面,听她的语气也不太赞同将小女儿也送进宫里。如今她正在寻找能替她怀孕的女子送上龙床去,不能让小女儿入宫坏了事。
当然这种事也不能说与阮秀琴听,虽然她的心机手段从小耳读木染,比起其他人来说算是好的,但她从小在阮家长大,没受过什么难,又被老爷宠着,老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惹上麻烦。
这边王安怡派人城里的各府公子搜索了个遍,那边龙邵天也派人四处打探青婉的下落。
黑暗中一名看不清长相的人正看着手中的书信,片刻后火烧纸片,不剩残留物。
“最近真是热闹呢,暗卫不少,工兵也不少。阮家,你开始按耐不住了?呵呵呵呵……”寂静的茅草屋里,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华重宫?内室
良妃盯着眼前的跪着的女子足足一刻有余。她不得不承认,即使不沾粉黛,衣着破旧,仍掩饰不住她绝代颜色。
一头青丝披身,未梳发髻,眉目如画,唇如桃,统一的一袭宫衣,也因为住了一晚的柴房衣角略有些凌乱。此时跪在为她准备的小毯子上,虚弱中透着一股子倔强。
正午半明半暗地光线穿透窗棂落在她的身上,使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更显清透。像是随时能远飞而去。
良妃满意的点点头,这等姿色,还怕皇上看不上吗?
虽然满意,但良妃深运御人之道,她刚经历过打板子,诬陷和一夜的未食。此时定是精疲力尽,只要她稍加压力,她定会奔溃,到时候再给点软刀子,还不是乖乖听话了。
良妃的想法没有错,上辈子,她也是这么一步步让她陷入她的局。但此时的青婉,心里并不如表面的轻松。
她是找回多大的力气才能把自己控制住不去掐死眼前的人。
她的手内充斥着斑斑血迹,是她指甲深陷后留下的痕迹。
这一刻钟,良妃在看她,而她在虚游。她看不到眼前的人事物,到处飞扬的都是她孩子的脸。
回忆像潮水一般涌入她的心头。一遍遍,像是在提醒她不要忘记了你重生回来的目的。
“采荷。这是怎么回事?谁跪在那里?”良妃像是刚刚看到人似的,惊讶的看着她问道:“还不让扶起来,看着像是重伤了。可怜见的。”
“回娘娘,她叫青婉,是宫刑处送来给娘娘谢罪的。据说偷盗和损坏了供品。”采荷配合的回道。娘娘怎会不知?她可是查了个全部,要不哪敢用她。
想着,还挥手让人进来扶起还跪着的青婉。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大盗大奸之徒,定是冤枉的。唉~”说完,还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眼。
被扶起的青婉也终于回过神来,如今命运的轨道还是相似的回到了原点。她要怎么做。
无论怎么努力还是逃脱不了吗?那她重生回来的意义在哪里。
青婉的内心是奔溃的,但表面仍然显出一份小心和无措。至少现在她没有能力前,就只能拼演技。
她顺着扶她的丫环的手爬了起来,整理了下思绪,小心翼翼地道:“多谢娘娘体恤。”说完,手搓了搓眼睛道:“奴婢是冤枉的,望娘娘能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