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阮府里,阮家二小姐,正哎哟哎哟地倒在床上,努力装出自己受了重伤的样子。
旁边的小丫环端着包扎伤口的药水,踌躇不前,只因为这个任性的主,不愿意让人看伤口,嘴里只喊着:“让我痛死算了……死了就算了。”
就在阮二小姐床边不远的小塌上,一名中年男子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看似平静的脸,那越来越紧的手腕,青筋突起的手背,无不说明了他已经濒临奔溃的边缘。
突然,男子用力一拍桌子:“闹够了没有,哼?真是不知所谓。哪有女孩子家不懂矜持,成天喊着要找男人的!”
说完,他转头对着一旁还在抹泪的中年女子吼道:“看着这个不孝女,不准她再出门一步,这次的大节,她不去也得去。我们阮家的女儿可没有随便嫁人的道理!”
“呜呜呜……”刚刚因为男人生气时的动作而停顿了许久的哭声,在男人走后,声音从断断续续的抽泣到越来越大的哭喊。
一旁的中年女子,一身富贵锦锻袍子,金丝绣于前,深蓝色夹边镶圆润的珠粒。此时她面露忧色,一边安抚床上哭着的她的女儿,一边在思考一会怎么跟老爷通通气。
“好了好了,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哭了,娘给你想办法就是了。”说完,也不等她再哭吼,就再叹:“你若再这样哭下去,你父亲也不会同意你动用阮家的势力去查一名陌生的男子的。乖乖的听娘的话,娘想办法给你找。”
片刻后,床上的阮秀琴终于收起了大哭的趋势,核桃般的肿眼,显示着她确实大哭了一场。
能不哭么,阮秀琴从小在阮家长大,阮家第一任家主是占山为王的霸主,跟着当年的圣祖开辟了东韶国后,便以辅佐圣祖为任,不说自己的财富有多少,就是在当今身边办事,也少不了敛了不少的财。
虽然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但据说当年的圣祖和阮家第一任家主曾留有一份宝藏于山头,只是目前为止,不曾有人打开过。
这么多年了,阮家的人早就忘记了这个传说,毕竟这么久以来都没有线索的事,谁能放在心上。
但是阮家的富有即便没有那个宝藏也是全冉都之首。更顶着帝师的头衔,尊贵无比。
阮二小姐阮秀琴是这第五代家主的小女儿,大女儿阮莹玉得蒙圣宠入宫当了娘娘。虽然不曾被封为皇后,但如今宫里还不曾有皇后,她的地位自然是最高的。
这也是为什么阮家家主阮浩然虽然极宠她的小女儿,但仍坚持让她的小女儿入宫。
如今的阮家已经不如当年圣祖时代,表面的风光只不过是靠着金钱的维持,真正的内里已经弱败不堪。
一个不受皇室重用的家族,再是辉煌,也不过是金玉其外。
但阮秀琴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阮家富贵无比,凭什么她要受这种委屈。那个男的当众就让手下推她远离他的范围。
在她喊着打手向前的时候,看到自己带着的自称武林高手的十几个人,居然打不过那个男人手下的两个护卫,其中一个年纪还垂垂老矣的样子,怎么能让她受得了这种屈辱。
看着他带着她身边的女子飘然远去,虽然她没看清那个女子的长相,但被他这么维护着,她的心莫名烧得厉害。
这才有了她回来找父亲说明委屈,并喊着要派出阮家真正的势力,想让那个男人看看她真正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