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问长顺身边的小太监说:“长顺为什么会突然死了呢?”
小太监说:“奴才也不知道,今天早晨,我一直未见到总管从房间出来,想着他是不是生病了,便敲门喊他,可他久久不应门。我就推门看看,结果就看见总管已经死在了床上。”
小太监说完,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接着说:“我自从进宫以来就跟着总管,他待我就像亲爹一样好,怎么好端端的人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呢。”
南宫玉打开席子,认真看了看长顺的尸体。小太监以及南宫玉的母亲都非常惊讶,因为很多人都不愿意沾染死人的气息,怕引了晦气,而且一般人看到死人都很害怕。可南宫玉毕竟是个小女孩,怎么看到尸体还这么淡定呢?
其实,南宫玉如何不害怕?不过因为长顺是自己熟悉亲近的人,就算是变成了鬼长顺也不能害自己。就因为长顺是自己亲近的人,南宫玉觉得自己应该看看长顺到底为什么突然暴毙而死。乍一看尸体并没有什么异样,真的就像是突发急症去了一样。可是,认真看的话会发现长顺的指甲里透出来黑色,脸色也发黑。
南宫玉俯下身体,靠近长顺的脸。小太监赶紧组织她,道:“玉公主不可啊,您是主子,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别染了晦气。”
南宫玉摆摆手说:“无妨,我闻着这屋里的气味有些不寻常。”
南宫玉靠近长顺的时候,发现气味正是从长顺嘴里散发出来的,那是汤药的味道。
南宫玉问小太监说:“长顺最近可是生了什么病了?”
小太监说:“并没有,他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吃过汤药。只是他前段时间偶尔会出去买药,但从不见他吃。”
南宫玉说:“你没问他买药做什么用?”
小太监说:“我问过,他说他在研究药膳,这饭菜里加入些药材能补身体,而且让饭菜更香。”
南宫玉说:“那他研究出什么来了?有没有把他研究的药膳食谱跟你说过?”
小太监说:“这倒是没有。”
南宫玉在长顺的屋里找了一圈,只找到一个曾经包药用的废纸团成一团扔在床底下。这废纸上背面印有药房的名字,南宫玉把废纸团收进了衣服口袋里。
南宫玉问小太监:“长顺暴毙的事情,太后、凤夫人知道吗?”
小太监说:“知道啊,太后说她现在已经不管后宫了,有事情跟凤夫人说。而凤夫人说,死了个太监而已,埋了就是了。”
南宫玉点点头说:“就是说,她们都没有让追查长顺死因,是吗?”
小太监说:“这宫里的太监、宫女成千上万,有病死的、打死的、淹死的,吊死的,死了奴才多了去了,哪有人去追查死因啊?”
南宫玉说:“我这里有些银子,你给长顺置一口棺材,再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好好把他埋了。寻常家里办理丧事应该置的东西,你也给他置办置办,多给他烧些纸钱。让他到了那边少受些苦。”
小太监的泪再也收不住了,哭着说:“这么多主子,谁把我们这些奴才当人看啊。我今日见到玉公主对总管这样,便知道您是一个可以以命相随的主子,奴才名叫德福,愿终身追随玉公主,侍奉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