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回宫以后就开始盘算妓馆的事情。她想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做大。怎么才能吸引那些达官贵人来光顾呢?首先,收来的姑娘要美,但是光是美肯定是不够的,家妓一定也是十分美貌的。她得好好训练这些私妓,让她们在歌舞器乐上都不输于家妓才行。
本来天天跑御膳房的南宫玉,现在开始不停地跑尚仪局,这尚仪局的司乐是专管皇宫歌舞音律的,普天之下难道还有比她更会训练人跳舞唱歌的吗?南宫玉每天端坐在尚仪局看着司乐教授唱歌跳舞乐器,司乐不胜其扰,可是对方却是个公主,她想要看自己也不能驱逐她,只能忍着。
这样看了一个月的时间,南宫玉虽然只是知道些皮毛,但是鉴赏能力大大提高,起码她知道什么样的乐师是好乐师,什么样的舞姬是好舞姬,什么样的歌姬是好歌姬,她虽然没有学会这些技艺,但是给妓馆的私妓们找些好师傅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这么多年的皇宫生活,给了南宫玉很多的便利,她知道什么样的妆容是最美的,什么样的衣服是最诱人,什么样的装饰是最华丽的,什么样的歌舞是最引人入胜的。这些她平时并未留心的方方面面,对于她开妓馆起了不小的作用。同样是服侍男人,皇宫里的一群女人服侍一个男人,妓馆的一群女人服侍一群男人,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南宫玉看来很多宅院,最后把位置选在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段。梅娘说:“你看人家的妓馆都开在闹市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咱们这地方是不是有点冷清。”
南宫玉说:“我们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有了名气,人们也一样能找到。况且你看那花柳街,一个妓馆连着一个妓馆,看得人目不暇接,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甄别。而咱们开的地方只这一家,来这的人必定是慕名而来,或者是回头客。况且,如果想要吸引有名望地位的人,开在那闹市区,非常不合适啊。他们一定不想别人看见逛妓馆,开在这里才显得高雅些。”
梅娘点点头说:“如今这开妓馆的也多,大多数千篇一律靠着头牌姑娘来支撑,你弄得特别点,兴许会更吸引人一些。”
南宫玉说:“我不想只靠一个头牌姑娘来吸引客人,那太不稳妥,若是这姑娘被人赎走了,病了、死了,我这生意岂不是要大大受损?我要培养一批各有千秋的姑娘,每个人各有所长,都能独当一面。”
南宫玉的妓馆凝香苑开始装修了,这妓馆装饰别致,并不像寻常妓馆那样风情万种、万紫千红的样子,反倒像个皇家园林,里面水榭亭台、雕梁画栋,南宫玉令人开了一个小水塘,里面养了些漂亮的鱼,池塘上造了一座精巧的小桥,小桥的一头连着一个纳凉的亭子,起名叫乐心亭。房子也不是寻常花楼的样式,寻常的花楼一间屋子连着一间屋子,私密性不好。
南宫玉的妓馆就如同酒楼一样,划分了很多区域,姑娘们的身价不同,所住房间不同。其中南宫玉留了八间最好的小院子,这八间小小的院子与其他房间隔开,只有一个主屋和两个偏房而已,但是对于妓馆姑娘们来说这已经很特别了。这八间院子就是留给妓馆里最好的姑娘的,每个院子装饰各有不同。院子的名字也是由花来命名,梅园、菊园、桂园、桃园、牡丹园、兰园、茶香园、水仙园。顾名思义,梅园里开满了梅花,茶香园种满了山茶花,桃园里种着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