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南宫玉把大概要问的话,教给了小伙计,告诉他下次见面的时候,就照着这些话来问那狐狸精姐姐。
没过几日,南宫玉又带着小伙计去找那个狐狸精姐姐,这次她知道了这位姐姐的名字叫香兰,妓院里的人喊她兰姐。兰姐在妓院待了很多年,算是资格老的了,早些年遇见情投意合的人想要从良,鸨母不许,现在年老色衰鸨母想让她从良了,却没有人来赎她。
小伙计说:“香兰,你现在生意也不好,还要看那鸨母的脸色生活,我于心不忍。我认识一个人他想开一家妓馆,赎下你去做鸨母,你可愿意?”
香兰惊喜不已,不住地点头道:“我自然是愿意的,我年龄大了,越来越没有人来了,鸨母看我的眼神很是厌弃,可又没人来赎我。我正愁得不行啊。”
小伙计问:“你大体说说妓馆的事情与我听听,我好回去说与我的好友。”
香兰说:“我们这妓馆是私馆,也就是私人开的,谁都能来,从达官贵人到平头百姓,给钱我们就接待。我们这里的人水平不是很高,因为平日里接受礼乐歌舞训练比较少。妓馆里的私妓分两种,一种是艺妓一种是色妓,艺妓就主要是献歌献舞,演奏乐器,色妓就是陪客人喝酒睡觉,就是我这样的。在我们妓馆里色妓的地位要高于艺妓的,因为主要是靠我们赚钱嘛。她们的水平也不怎么高。”
小伙计说:“平时见到达官贵人的机会多吗?”
香兰说:“并不多,因为达官贵人家里都设有家妓,他们的家妓无论是容貌、技艺都是我们这些私妓不能比的,能养得起家妓的家里一般都设有专门教授她们歌舞、乐器的师父。所以达官贵人一般也看不上我们私馆。”
小伙计说:“那来往军人多吗?”
香兰说:“倒是不少军爷来,虽然军营里设有营妓,但是那里的女人毕竟很少,而且也都是容貌不好的女子,不懂得适逢男人,不如我们这里快活。”
小伙计说:“那这些女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香兰说:“这可多了,有的是父母给卖来的,有的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姬妾,有的是犯了罪的人的亲眷,比如有个人犯罪被杀头了,他的妻女都被卖到妓院或者充了营妓,什么情况都有。有的营妓也会辗转到了私妓馆,有的私馆里的私妓因为太优秀被赎去做了家妓,有家妓得罪了主人被卖到私馆来的。”
小伙计说:“开这么个私馆要打通哪些人脉呢?”
香兰说:“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了,主管这些的官员我都认识,他们经常会光顾妓院的,只要有钱,这些都好办。钱给够了,他们就会是你的保护伞,保私馆平安的。”
小伙计见问得差不多了,就抬头看看站在身后的南宫玉,南宫玉点点头,俩人就出了门。
南宫玉对小伙计说:“我回去之后跟玉公子说了香兰的事情,他说如果香兰可以重要,就让你去帮她的忙,你愿意吗?”
小伙计羞红着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