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舒拉被抽到巡回演出小分队。在加里宁演出期间,有一次,演出间歇时马戏团的报幕员说:“喂,我给你讲一个有趣的笑话:一个商店里出售一只两条腿上分别拴着一根绳子的鹦鹉……”“结果怎么样?”舒拉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他不等报幕员说完,就急着追问结果。可是天下偏偏就有这样巧的事,报幕员要上场去报下一个节目了。而且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就在报幕的时候,这个报幕员突然心脏病发作,被送进医院,第二天就转到莫斯科去了,直到巡回演出结束,他一直没有回来。
时隔三年,故事的结局始终是一个深深的悬念,缠绕在舒拉的脑海里。
三年后,舒拉因公出差又来到加里宁,听说那个报幕员现在加里宁电台工作。
舒拉来到了电台。推开办公室的门,那报幕员立即叫了起来:“噢,天哪!我这是看见谁了呀?”舒拉赶紧摆摆手:“安静,安静!别太激动,要知道你有过心脏病。”
那报幕员拉舒拉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问道:“你好吗?”舒拉咽了口唾沫,顾不得寒暄应酬,开口就问:“腿上拴着两根绳子的鹦鹉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鹦鹉?”报幕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个故事,一个英国人在商店里买鹦鹉……”“噢——”报幕员笑了,“后来那只鹦鹉说话了:‘笨——蛋,那我不就从杆子上掉下来了吗?’”
(朱敬平,熊尚云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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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悬念,是一种对于某个事实或某个信念的执着。其实就一个人的生存来说,需要很多理由。对于悬念的探究,也可以成为其中之一。
拯救
来自法国北部鲁贝的佩尔利克一家与多尔多涅省的波尔歇力村民素昧平生。鲁贝这地方多雨,为了沐浴阳光,米歇尔·佩尔利克和妻子屈格蒙带着自己的十个孩子,驾车外出野营,偶然来到波尔歇力村。他们发现这里阳光明媚,景色怡人,便在树旁一块空地上搭起两个帐篷,当他们进村采购物品时,十个金发小脑袋晃来晃去,十分惹眼。在多尔多涅省,孩子们的头发都是深色的。第二天村里的面包师突然一大早就为他们送来了刚出炉的月牙小面包。不一会儿,村长贝罗奈特也来了,并以村民委员会的名义邀请他们全家明天晚上出席专为他们举办的宴会。米歇尔对此颇为费解,决定把丑话说在前头。明确告诉村长,他是失业者,不要指望能支付许多旅游费。村长立刻表示,不是要钱,而是出于对大家庭的尊敬。此外村长本人还愿以实际行动来表示这种尊敬——他是肉店老板,佩尔利克一家在逗留期间可以随时到他那里免费取肉。
在第二天的宴会上,村长拿起一瓶香槟酒,边开塞子边很随便地问米歇尔对本村的印象如何。米歇尔回答说:“实在太美了。”村长欣喜异常,决定以村民委员会的名义向这一家提供一幢六室的房子,工作可以由米歇尔自由挑选。但有一个条件,十个孩子必须在这里上学。
在法国,有11000多所只有一个教师和一间教室的学校。学生定额为17至25名,如果学生少于17名,学校就得关闭。人们认为,一个村子如果关闭了学校便要没落。
波尔歇力村的学校只有一个教师和一间教室。由于有一家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城里,学校便只剩下15名学生。这意味着这所乡村学校就要关门了。对波尔歇力村来说,这是最大的悲剧。当佩尔利克夫妇带着十个孩子进村采购物品时,村长贝罗奈特猛然意识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立即召集村民委员开会。大家一致决定,竭尽全力挽留佩尔利克一家。由此引出了月牙小面包、宴会、免费的住房和许诺的职业。有了这十个孩子,学校在若干年之内就不会出现危机了。而对于佩尔利克一家来说,除了可以得到住房和工作外,这里条件也不错:土地肥沃,阳光充足,早上可以吃着香喷喷的月牙小面包开始一天的生活,晚上可以喝清凉香槟以结束一天的忙碌,何乐而不为?佩尔利克夫妇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波尔歇力村的款待。
为了表达全体村民的感激之情,波尔歇力村人在为国捐躯者烈士墓旁立起了一块永久性的大理石碑,上面写着:屈格蒙和米歇尔·佩尔利克以及他们的十个孩子拯救了面临灭亡危险的波尔歇力村。
(冯义宾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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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的目的可以有很多,可是结果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给他人和他的生活送去新的希望。是的,拯救不一定就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英雄行为,它也许简单得让你不敢相信!
回报
在一次演出中日本歌舞伎大师勘弥扮演古代一位徒步旅行的百姓,正当他要上场时,一个门生提醒他说:“师傅,你的草鞋带子松了。”
他回了一声:“谢谢你呀。”然后立刻蹲下,系紧鞋带。
当他走到门生看不到的舞台入口处时,却又蹲下,把刚才系紧的带子又弄松。
原来,他是想以草鞋的带子都已松垮来表达一个长途旅行者的疲态。
正巧,那天有位记者到后台采访,亲眼看见了这一幕。戏演完后,他问勘弥:“你该当场教那位门生,他还不懂演戏的真谛。”
勘弥答:“别人的亲切必须坦率接受,要教导门生演戏的技能,机会多的是。在今天的场合,最要紧的是要以感谢之心去接受别人的亲切,并给予回报。”
(余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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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地回报别人的关心和爱护,会使你的生活变得更有意义。在这个拥挤不堪的世界里,能够多一点爱和宽容的人,总是能找到一片广阔的天地,因为他懂得去接受别人的爱,并给予回报。
感动
假期旅行,上了火车才发现要与他同行两天三夜。听说过许多关于他的传闻,尽是冷漠怪僻的事。
坐着打了两宿的牌没合眼,到了第三个晚上终于挺不住了,我蜷缩在座位上不多时就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沉沉一觉,隐隐觉出有东西在眼前晃,刚睁眼,却见他正伸着手在我的头前护防着过道上人来人往的磕碰。见他站着,才骤然发觉自己早已横倒着占了他的座位。难道他竟是这么站了一宿?而他却一直是发着烧的呀!
慌忙起身致歉,却见他安然的笑容:“我下了车到家就能睡,你可是才开始。”
哪里有一点冷漠?顿时心中涌上缱绻的温柔:纵是他真的如传闻中那般不可理喻,而我也宁愿更长久地沉浸在这一刻的感动里。
(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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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的热情,对人的信任,形象地说,就像活着所必需的空气。呼吸着它,你就可以生存,可以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去面对明天,面对未来。
一颗破牙
胡安·佩尼西12岁的时候,同几个小流氓打架,不料一颗牙齿被对方用小石子打坏了,变成了锯条状。从那以后,胡安·佩尼西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他整天一动不动,目光呆滞,总是有意无意地用舌尖不停地舐他那颗破牙。一个生性好动、爱打架的孩子变得文文静静,闷声不响。
父母被胡安的突然变化惊得目瞪口呆,感到忧心忡忡了。
那位神情庄重、大腹便便的大夫被请来了。
“太太,”这位医术高明、学识渊博的大夫,在对病人做了长时间的诊断以后说,“我的职业道德迫使我不得不如实告诉你……”
“你说什么,我尊敬的大夫先生?”焦虑不安的母亲打断了大夫的话。
“我是说,你的儿子非常非常的健康。不容置疑的是,”大夫用神秘的口吻继续说,“我们目前面临的是一个异常离奇的情况,也就是说,您的儿子得了一种我们现在称之为‘思维怪癖’的病,总而言之,您的儿子是一位早熟的哲学家,也许还是一位天才呢。”
在紧闭双唇的黑洞洞的口腔内,胡安总是不假思索地舐着他那颗破牙。
大夫的话在胡安家的亲朋好友中间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大家附和着大夫的见解,这使胡安的父母双亲感到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高兴和快乐。很快,“神童”的说法在整个村镇传开来了,胡安的声望也犹如充足了气的热气球那样越升越高,甚至连学校里原来认为胡安是世界上最笨的学生的那位老师也屈从了大家的舆论,因为人民的呼声就是上苍的声音和意志。
胡安·佩尼西的面前总是放着打开的书本,但是从来不看,而总是心不在焉地用舌尖舐着那颗小锯条似的破牙。他就这样长大了。
随着个子的长高,胡安的名声越来越大,大家都在不厌其烦地颂扬着他的奇才。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们都企图向他调情、引诱想把这样一个超人弄到手。但胡安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地紧闭着嘴,心不在焉地用舌头在黑洞洞的口腔里舐着他那颗破牙。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胡安·佩尼西当选了议员,成了科学院院士,当了部长,甚至当他突然中风并仍然不忘用舌尖舐着他那颗破牙的时候,竟然差一点被加冕共和国总统。
丧钟敲响了,胡安去世了。全国发出公告为他举国哀悼。在举行国葬的祈祷仪式上,一位祈祷者哭了。人们把眼泪和鲜花纷纷洒向已经没有时间思考的那位伟人的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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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破牙,本是无用之物,却可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运气和幸福。这不是幻想,也不是玩笑,是一种的确存在的可能。当然,我们可以看到,这似乎更像是一出闹剧。它分明地告诉我们:世上没有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