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中,何牡丹搂着张伟的腰,张伟春风得意地驾驶着东风摩托,两人哼着《春日里的夜晚》驶过繁华地带,进入幽静路段。
何牡丹忽然听到后面有吹口哨的声音?接着噢——嗷、噢——嗷地起哄?回头一看——两辆摩托,每辆上都有两个小伙子,比赛似的朝着他们冲来。何牡丹下意识地抱紧了张伟,以确保自己胸前的钱包不被抽走,并惊慌地低声说道:“快!我们遇到抢匪了!”
张伟也听到了噢——嗷声,听何牡丹说忙转头,两辆摩托已经飞到了他们的跟前——摩托上的四个小伙子,学着那个佐罗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那大大的黑眼罩。他刹时出了一身冷汗:肯定遭殃了!谁知这四个人冲过他的摩托,回头望着他俩,噢——嗷地叫着向前方冲去,在十字口处拐弯啦。
一场有惊无险。
何牡丹嘘了一口气:“神经病!”
张伟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恶作剧!”
牡丹:“明天晚上我们别走这条路啦!”
张伟:“没事!他们还能成天地发疯呀!”
谁知第二天晚上反而升级了,不但四人带着眼罩嚎叫着,后面的两位手中还挥舞着好像是特制的,似如警棍的木棒?冲到跟前,木棒却并没有落到他们的身上!
何牡丹和张都意识到了:“这是冲着我们来的呀!”
此后他们俩就专走大路,也就再没见那飞贼!太平了有半个月,他俩也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一连两天在火车站,张伟的摩托前后两轮都被尖刀化破!张伟只好不再离开自己的摩托,在摩托车旁等着牡丹自己走过来。
张伟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得罪了谁?对自己这样地报复?一个多月前,由于业务上的事自己和财务科长吵了一架,可也不至于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难道说是谁对自己有图谋不轨?最近听说二把手的侄子正在往公司的财务科挤?难道说是他?如果真是想代替我的话,公开地说就是!何必使出这种下流手段?
张伟的情绪低落,脾气变坏,在公司中也就不免说起了二把手的坏话。又过了半个月,自己的摩托在公司的大院中,大白天的竟然被偷走啦?张伟接何牡丹时只好骑上自行车了。
是夜十点钟,刚向何牡丹说完了心事的张伟,心中好受了一点,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快到自家门口了,还未拐进小胡同,嗖的一声!一快小石子飞到了他前面邻居房山的墙上,接着又是嗖的一声,他一下跳下了自行车,转身朝着对面的小胡同大喝:“谁?出来!”只听到对面摩托车一响,由近及远而去。
一夜及一天的思考,愤怒的张伟肯定了他的判断,并作出了决定!晚上接到了何牡丹,他把想法告诉了她:“我敢肯定!这一切的蹊跷全是那小子干的!你看看那个小个子!能的头顶长角,让他进财务科,这个科室可就太平啦!最近科室中的人常不常地交头接耳,那眼神还时不时地瞄我一眼!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我明天就去见一把手,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何牡丹爱莫能助的望着自己的爱人:“你咋说?”
张伟愤愤不平:“我自动提出来,和那小子换了,他到财务科,我到施工队打杂。”
牡丹:“你傻呀你?你学的可是企业管理专业,财务会计正适合你,为啥去干外行?袖子没破你就要改汗衫呀!等哪个领导找你谈话时,你还要居理力争哪!你就这么轻易的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赢啦?再说事情没有浮出水面,你可不能枉下论断!今天晚上我们先去你家,半路我就绕到你家对面的小胡同,抓住那个冒黑石头的,一切不就都清楚啦?”
张伟;“就你?别让他把你给拾掇了!我和我爸已经说了这事,他说今天晚上他叫上几个人守在那。”
牡丹;“守在那?那贼就那么傻?见到人他能老实地等着被抓?这样吧——星期六、星期天你去学开车,有了驾驶执照,看着小型的轿车,我给你买一辆!这轿车可比摩托车跑的快。”
听劝的张伟没有轻举妄动,提高了警惕谨慎地当着他的记帐员。怪事反而再没有发生!
常辉为了救姨哥,就给大姨家安装上了家用电话,这样他就可以天天作着汇报,天天增加着劝告。卜盛形慢慢地也能听进去啦!身体也就渐渐地恢复到了生活能够自理。
常辉的招数殆尽,也没有打散这一对!他只好向姨哥摊牌:“看来是攻不破呀!我是没有招了。”
卜盛形献计;“让个女服务员去勾引那张伟!”
常辉不耐烦:“找谁?谁家的女孩听你败坏?男孩也不能再找了!事情扩大了传出去我们这是作孽!我本想吓吓那姓张的,使他晚上不敢去接她,你再从中插入!谁知越吓粘的越紧?我劝你出去旅游吧!散散心,回来从新定下自己的方位。大丈夫应该胸怀四海,只要能干出一番事业,天下如云的美女会自动找上门来的!”
卜盛形知道了姨弟也帮不了这个忙啦,开始审视自己的缘分?责备自己的良心!在亲人们的轮番关怀下,何牡丹的身影渐渐地淡化了,脑袋也渐渐地转向了正常的思维。
七月的骄阳似火,万物生灵被太阳烤的毫无生气,人们借助于电扇,也吹不去心头的躁热。
卜盛形身穿深蓝色短褂短裤,躺在堂屋的竹摇椅里,看着电视中的《蝴碟夫人》,遐想着男人们为什么都这样的自私、这样的发贱?对照着自己是不是也在发贱?他微微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我解嘲道:“我也是在发贱!想想人生就如一切生物,顺其自然而自得其乐多好?为啥非要折腾的自己死去活来?”
卜盛形转头望着院中忙碌着的妈妈:近日来妈妈又苍老了许多——他轻轻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没有出息的东西!我替爸爸揍死你——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喊了一声:“妈呀,我们到海边去吹吹风吧?”
院中的妈妈一听儿子有了玩的兴趣?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儿子的病好了!一股酸楚的喜悦涌上了心头,她默默祷告:谢天谢地!老头子啊,像你一样的儿子终于回来了!如果让他走了你的路,我可怎么对得起你吆!
卜妈妈习惯地用右手的五指梳理着头发,走到了堂屋门口:“形儿,想到海边?走!妈妈陪你去。我们坐公交车?”
卜盛形:“不!我们开车去!到第二浴场,那地方人多也热闹,我也可以在运动器械上伸伸筋骨。”
妈妈:“好啊!一切都听我儿子的,只要我儿子高兴。不过我们要换一下服装,别碰到熟人看出你有病!”
卜妈妈找出了儿子最喜欢的那件狐狸牌的黑色T恤衫、狐狸牌的黑色西长裤;找出了外甥常辉送给儿子的,俄罗斯什么名牌的黑皮腰带;又在儿子的黑皮鞋上搽了点黑鞋油。
卜盛形按照妈妈的吩咐一、一照穿,这样!那两条有黑毛的、皮包骨头的长腿就被遮掩了起来,他又找出了墨镜戴上。
卜妈妈上下打量着这外扎腰的儿子,美滋滋地称赞道:“我的好儿子多洒脱?活活的一个美男子!哪位姑娘见了能不喜欢?那个何牡丹还配不上我的儿子哪!”
卜盛形此时已经忘记了何牡丹,一心想着和妈妈去兜风,一听妈妈叫出了何牡丹三字,脑筋一下又拧了回去,精神马上焉了。妈妈一看吓坏了,连声说道:“不提了!不提了!那个何牡丹就是一个狐狸精,害的我儿子差点要了命。”
坏了!狐狸精又攀上了卜盛形的心:“妈呀!您别骂好不好?是您儿子自己不争气。”
卜妈妈怒气不减:“不提了!不提了!老天爷为什么偏让你碰到她!这个死不了的狐狸精!”
卜妈妈咒骂着狐狸精钻进了夏利!狐狸精真的又缠上了卜盛形一起也钻进了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