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喝酒!”淮陵虚举杯高喊。
“干!”文九红着脸,举杯与淮陵虚的杯子碰了下,仰头干了杯中的酒水,脸突然就红扑扑的了。
淮陵虚噗嗤一声笑了,喝完杯中的酒,脸不红心不跳。她蹭到傅思瓛跟前,瞅着他杯中一滴未动的酒,露出鄙视的眼神:
“怎么,傅丞相难道不敢喝酒?噢,我知道,定是傅丞相看不上我们淮王府的酒水了……”
傅思瓛微微笑了:“看不上?”
“是啊,一看你着嫌弃的样子就知道了……”淮陵虚嘟哝了句,嗅嗅酒香,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往唇边递。
傅思瓛笑得更深了。
房梁上作壁上观的秦思翊忍不住了,突然跳了下来,抓住了淮陵虚握酒杯的胳膊。
淮陵虚便看见面前的酒杯突然顿在了离自己一寸远的地方,她愤愤地抬头去看秦思翊,他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抢她酒喝?还她纯洁的“秦公子”了!
“咳咳咳咳……好尴尬哪,我走我走……”文九尴尬地撇过脸,螃蟹般的向门口挪去。
“站住!”
“站住!”
文九尴尬地回头看着别扭的二人,见二人脸都黑了,便实相的蹭回来,挪到了傅思瓛大丞相旁边,默念:“殷慎殷慎……快来救我啊……江湖救急啊……生命垂危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啊啊……”
傅思瓛突然眯着眼冲她笑了笑,她抖了抖,傅思瓛笑得……简直是活生生一只狡诈的狐狸……文九为自己默哀三秒钟,吹着口哨看天花板。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傅思瓛酒杯里放了点烈性春.药而已……
这时,淮陵虚与秦思翊的争吵进入了白热化,二人掐着酒杯左右拉扯。
某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于是秦思翊和淮陵虚意外的统一了意见,唰的将酒水全向那人泼去……
“你们谁见过……”斐拟懵了,看着二人,有些不知所措,准备说的话都被抛到了脑后。
酒水顺着斐拟干净的发丝流下,糊了眼,他只好闭上眼睛,酒水直直流到了他衣领里,甚至渗了几滴嘴里,他下意识咽了下去……
傅思瓛憋笑。
淮陵虚焦急。
秦思翊疑惑。
“斐拟,你站那干嘛呢?不是来喝酒的吗?”
斐拟唰地将头转向那个方向,脸上挂着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脸慢慢红了:“阿枍,阿枍……我热……”
楚枍一脸疑惑不解,目光扫视一圈,落在了企图将脸藏入地里的某人身上。于是她脸黑了,扒下腰间的鞭子,勒了两下,走到文九桌前,诡异的笑着:
“文——九——你——做——了——什——么?”
文九咽了口口水,抬起头,纯洁状:“我做了什么?”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凌玉纯拍拍桌子,示意这还有个人。
文九捂住心口:“不痛。”
“别贫嘴,说,什么药?”楚枍凶狠状。
文九眨眨眼:“大姐,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呢?”
楚枍想了想:“好像是哦……”
“对啊对啊,大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文九乖巧点头,憋着笑。
楚枍走到斐拟旁边,却被他拽住了袖子,一时间有些确定了。
“是春.药!”殷慎飘然经过,推开了傅思瓛,一屁股坐在了傅思瓛的位置上,看也不看傅大丞相一眼。
傅思瓛也不以为然,坐在了淮陵虚之前的位子。
淮陵虚眨眼在眨眼,松开手中的酒杯,又蹭到了傅思瓛旁坐好。
秦思翊突然也有些懵了,于是,他在淮陵虚鼓励的眼神里,又跳上了房梁。
傅思瓛低低笑着,似是瞟了秦思翊一眼,使得秦思翊全身不舒服。
“阿枍……”斐拟憋了好久,终于叫出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阿姨?”文九适时喷了、笑了。
楚枍脸有些红,扯着某只往外走。
“欸?你……唔唔!”文九又要叫唤,被一旁的殷慎捂住了嘴,半响,殷慎又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刚才……
“对了,傅思瓛,今天什么日子来着?”淮陵虚搔搔头发,突然道。
傅思瓛隐起眸底的欢喜,状似想了想,道:“乞巧节。”
淮陵虚笑的有些贼:“唔……有没有什么话得说?”
“……”傅思瓛皱眉想想,眼底欢喜深了,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