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临皇后也不知是给傅云书下了什么药,傅云书的皮肤不是微微泛红,而是一种不正常的艳红,小姑娘倒是也没缠着他了,已经蜷缩成了一团,鼻子下竟然留了血出来。
萧阙心知这非同小可,连忙的解开了傅云书的穴道,此时她的身上滚烫的吓人,只是呢喃的说难受,连缠着他的力气都没有。
萧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愠怒,临皇后好歹毒的心肠,微微的有些犹豫,最终叹了口气,将傅云书抱在了怀中,顺着傅云书的意思,一双冰凉的大掌在傅云书身上抚慰着。
他的体温比正常人要低,傅云书被他抱在怀中只觉得心中那种莫名的渴求得到了满足,抱的越来越紧,微微的抬头,又吻上了她一直垂涎的唇。
这下子萧阙也不敢再将傅云书给推开了……只是,他可不想被傅云书当做骨头一般啃了,便主动性的打开了她的牙关,一点点的教着傅云书……
二人唇齿相交,口中有淡淡的冷香,萧阙此时觉得自己是疯了才是,她神志不清,可是他却十分清醒着的……
明灭的烛火下室内一派的旖旎……
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人隔着幔帐看着里面相依偎的二人,连忙的叫了一声:“哎呀我进错房间了……”
“进来。”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压抑着怒火,对着柳青宴说道。
柳青宴何尝的没有听出来萧阙的语气中带着怒意,他回头,却见萧阙从幔帐后起身,衣裳凌乱,露出胸前的一大片结实的胸膛,嘴唇还被咬破了一块,一向不食烟火的脸上,嘴唇边还带着嫣红,可见方才的激烈……
柳青宴看着萧阙这般的模样,不由得咋咋两声,嘀咕道:“萧阙你真禽兽,连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
那一双斜挑的丹凤眼没有任何温度的看了柳青宴一眼,柳青宴也不敢耽误,想要掀开幔帐去看傅云书,却见萧阙早柳青宴一步进去将被子给傅云书盖上,柳青宴看着萧阙的目光更加的暧昧了。
当为傅云书把脉的时候,柳青宴脸上含笑的笑意终于是消失不见,脸色凝重吧的摇头说道:“是醉红尘!”
醉红尘?萧阙疑惑的看着柳青宴,柳青宴解释道:“醉红尘是宫中最为厉害的秘药,因为此药性烈,除了合欢之外根本就没有解的办法,早就已经被禁,却没想到……”
“可还有别的解毒的办法?”萧阙没想到柳青宴竟然是一脸的为难,沉声的问道。
柳青宴摇头,忧心忡忡的说道:“你方才也看见了,若无男子……她必然会七窍流血而死。”
临皇后好歹毒的心肠,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竟然用这般的毒手,若是不解毒、会毒发而死、若是解毒的话,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坏了名声,与死无异!
柳青宴从怀中拿出了药丸喂给傅云书服下,萧阙皱眉的问道:“难道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了吗?她如今尚未定亲事,哪里找人来给她解毒。”
“她毕竟是我的师妹,若是有其他的办法我会见死不救吗?”柳青宴说道,紧接着,目光落在萧阙的脸上,萧阙几乎被柳青宴这诡异的目光看的发毛了,柳青宴说道:“你现在尚未娶妻,难得见你与一个女子这般亲近,不如……”
“荒寥!”萧阙明白了柳青宴的意思连忙的呵斥道,“我于她而言如兄如父,我们之间年岁差这么多,怎么可能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
也不知萧阙是恼羞成怒还是什么原因,语气竟然比往日还要严厉上几分。见着萧阙这般说,柳青宴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你是要随便找一个男子给她解毒了?”
萧阙的脸色又沉了沉,怎么可能,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幸福……
见着萧阙脸色沉沉,柳青宴也不敢说什么了。却见萧阙起身,不知挪动了书架上哪一处的开关,拿出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里面是一个干枯了的红色的兰花一样的花朵。
“是血樱子!”饶是柳青宴也忍不住的叫出了声来。
“血樱子可解天下百毒的灵药,不知可能解这醉红尘?”萧阙的语气淡淡的说道。
柳青宴看着那珍贵的药材,说道:“这个自然是可以的……可是这血樱子不是你毒发的时候救命用的吗。”
萧阙的神色淡淡说道:“距离下次毒发还早,肯定能找到别的药材代替的,将这药给她服下吧。”
“一梦浮生”的毒性十分霸道,这些年来虽然萧阙修炼的武功内力可以压抑住一梦浮生,但是却不能完全的清除干净,所以毓尘阁、神医谷这些年来一直在搜寻解毒的良药,若非是两大门派实力雄厚,萧阙也不会熬过这么多次的毒发。
见着萧阙的态度坚决,这边的柳青宴只好去照办,拿了一个玉碗与匕首来,一把拽住了萧阙的手,对上萧阙冷冷的眼神,柳青宴只好解释道:“用你的血加上血樱子效果会更好。”
他身中剧毒,自幼不知用了多少的珍贵药材,所以就单他的血就是味良药了。萧阙由着柳青宴为他放血,将那血樱子泡在血中,很快就与血融入,竟然并非是血腥味,而是淡淡的、一种奇异的花香。
这边柳青宴见着萧阙用着这般的法子给傅云书解毒,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解毒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怎么喂给她就看你了。”
说着,用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萧阙被傅云书咬伤的嘴唇,不等萧阙反应过来,径自的就跑了出去,还十分体贴的为萧阙带上了门。
萧阙重新在傅云书身边坐下来,因为方才的一番折腾,傅云书脸上红晕更重,整个人如同小火球一般,萧阙也不敢耽误,含了一口药一手固定住了傅云书的头,便以口渡给傅云书。今日再荒唐的事情都做了,性命相关,哪里还顾得上男女有别的这些礼数呢。
他的血中有着一种奇异的花香,喂给傅云书之后傅云书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十分配合的咽着口中的液体,唇齿相交间,二人的姿态从未有过这般的亲密。
垂下的幔帐掩盖住了亲密的两个人,萧阙知道二人这般的亲密到了明日傅云书肯定不会记得,所以他才放心。明日过后,会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抹去,可是二人之间终究有什么会不一样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屋子里的时候,傅云书方才悠悠的转醒,入眼的先是雕花的窗台、还有陌生的摆设的房间,这分明不是碧水轩,这又是在哪里?
傅云书想到昨日的事情,脸色骤然的变了,连忙的掀开了被子起身,昨日及笄典礼上,自己喝下了那杯酒,然后被两个陌生的男子拉扯着……虽然对昨天的记忆不太清楚了,还是有些片段,她迷迷糊糊之间以为是萧阙,然后一直缠着他……
这般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圆脸的穿着青衣女子走了进来,看装扮,应该是小丫鬟,见着傅云书醒了,说道:“姑娘你终于醒了,公子吩咐等姑娘醒了之后送姑娘回傅家呢。”
此时傅云书的脑袋还有迷糊的,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又哪里?”
“奴婢叫做怜儿,这里是毓尘阁呀。”怜儿十分的爱笑,笑起来脸边有圆圆的酒窝,看的十分讨喜说道。
真的是公子救了她……傅云书方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身上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应该是这个丫鬟给自己换下来的。
见着萧阙不在,傅云书忍不住的问道:“公子人呢?”昨日她迷迷糊糊的记得是萧阙将自己从傅家带走的,却也不知道身上自己的毒是怎么解的。
她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也不像是在凉水中泡了一晚上。
“公子一大早被皇上召进宫议事去了,所以命奴婢在旁边守着姑娘呢。”她哪里敢说,昨日晚间萧阙的嘴角一片淤青,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萧阙这般的模样,哪里还敢出现在傅云书的面前。
想到这里的时候,怜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公子这般狼狈的模样呢……
傅云书倒是也没做多想,问道:“我……身上的毒……”毕竟还是个孩子,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的意识中,竟然将萧阙给强吻了……傅云书的脸上更是如同火烧一般,小声的问道。
怜儿一边伺候着傅云书梳洗,一边说道:“昨日是公子请了柳神医来。”
原来昨天晚上是师兄为自己解毒了,听着怜儿的话,傅云书想到脑海里浮现的那种香艳的片段,更是想将自己埋到地缝里去,也幸好怜儿的话分散了傅云书的注意力:“昨日小姐从傅家失踪是没有人知晓的,昨天晚上公子就支会了碧水轩的丫鬟一声,说若是有人问起的话只说小姐一直是在碧水轩中。今日傅家可是出了件了不得的事情呢。”
怜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隐秘的笑容,傅云书听了之后,有些不解,但是想到自己消失了整整一晚上,若是被人发现了闹大了的话名声可就没了,也不敢耽误,忍着痛起身换了身衣服,外面早就有马车准备好了,一路向着傅家偷偷的进去,倒是也没惊动任何人。
傅云书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生怕裴月知道昨日一计不成又多生事端,可是哪里知道,现在傅家已经乱成了一团,哪里还顾得上傅云书呢。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都怪我们昨天没有看好你。”芸娘与沧海虽然知道昨天晚上傅云书在毓尘阁,但是听说了傅云书中毒的事情之后还是十分自责,急的一晚上没合眼说道。
傅云书这边低声的安抚了两个人几句,只说自己无事,也才知道,昨日两个人原本是一左一右的陪在傅云书身边的,可是谁想到那边皇后的簪子落在了傅家,裴月让沧海送了去。芸娘是一步不离的陪着,可是却被人群冲散了,等着再找傅云书的时候,傅云书已经不见了。、明白了事情始末之后,却听见前面一阵的纷杂,小桃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对傅云书说道:“小姐不好了,相爷那边要打死四小姐呢。”
傅雪?傅云书想到路上怜儿同她说的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对着愣在一边的众人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