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跑了多久,傅云书迷迷糊糊的不知到了哪里,万幸的是那两个丫鬟没有追过来,那种从内心深处的燥热似乎瞬间要吞噬她,身上带着的都是防身的药粉,根本就没有解毒的,要赶紧的找到沧海与芸娘回碧水轩去才是。
可是……这个地方十分荒凉破旧,根本就不是碧水轩的方向,傅云书见着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也不敢耽误,从头上抽出来那根凤簪,用锋利的那一头滑向自己的手心,方才清醒了一些。靠在那棵大榕树上想要找到碧水轩的方向。
却感觉到后面风声一紧,傅云书下意识的躲避一下,却见从杂草后面跳出两个一脸胡子的男子,正面带垂涎的看着她。傅云书心中暗苦,没想到自己居然撞入到了狼窝里来。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闯到傅家来,小心我叫人了。”那锋利的簪子深深的陷入到了肉里面去,几乎快要陷入到骨头里来,这种疼痛,让傅云书保持着神智与二人周旋。
那二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奇怪傅云书到现在怎么还清醒着,不过傅云书已经是强弩之末,那二人没有任何的交流,直接的向傅云书扑过来,傅云书完全是靠着那榕树支撑着的,脚下一软,被其中一人抓住了手腕,见着二人欺身靠近抓住了自己手腕,那种清亮险些让傅云书丧失了理智,这药……好厉害。
将簪子扎到大腿上,保持着神智清晰,一面准备将藏在袖子中的药粉洒向二人。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个黑衣人,一人一掌向二人击打去,那二人直接的倒在了地上,傅云书此时已经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见着有人救了她,心中一松,情不自禁的叫道:“公子……”
却见那人将那两个男子击杀之后,冷哼一声,说道:“皇子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竟然是玄凌,傅云书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那黑衣人似乎看着傅家花园边上的屋子,似乎是要将傅云书带到那里面去,傅云书如何的会让他得逞,从怀中洒出了准备好的药粉,那黑衣人不妨傅云书会来这一招,连忙的移开头,却还是中招了。傅云书借着这个机会毫不犹豫的在自己身上刺了一下,耳畔闻到的都是甜腻的血腥味,总算是清醒一点了,跌跌撞撞的向着西南方向跑去。
现在倒碧水轩已经是来不及了……西南方向,有一个池塘……就算是淹死的话,也总比落入到这些人手中要好。
傅云书跑了没多远,却见那黑衣人居然还有力气追了上来,她下的并非是很烈的迷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傅云书心中暗自的叫苦,更是加紧了脚步,万幸他的迷药劲也还没过,追的也是跌跌撞撞。
傅云书便就这般跑着,似乎又撞入到了一个坚硬的怀抱,傅云书心中一紧,莫非今日真的是在劫难逃了,那人显然是见着傅云书撞上他微微一愣,紧接着将傅云书护在了身后,低沉而又冷漠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傅云书心中一喜,已经闻出来了来人身上的杜若蘅芜的冷香,靠在他的身上,娇软着声音叫道:“公子救我。”
不过区区是一个黑衣刺客,萧阙皱了皱眉,也没见他如何出手的,不过是从袖子中甩出一叶飞刀,那人躲都没有躲过去,直接倒在地上了。
危险一解除,傅云书已经是强弩之末,萧阙身上好闻的香味、还有那清清凉凉的感觉分外的舒服,傅云书没有章法的在萧阙身上黏着蹭着,如同撒娇的小动物一般,还软糯着声音,口齿不清的叫道:“难受~”
萧阙心中一惊,将傅云书拉开,却见她面色潮红,一双大眼中已经没有了昔日里的清澈,含着烟雾朦胧,无限风情,方才的奔跑,原本束起来的头发全部散开了,白皙皮肤上因为嘴唇咬破还有一抹血迹,格外的勾人。
见着傅云书这般反常的模样,萧阙也知道傅云书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想到了她喝着那杯酒时候的迟疑,忍不住说道:“该死!”没想到临皇后与裴月这么大胆,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下毒!
这边萧阙刚将傅云书拉开一点,傅云书就嘟囔着说难受,这傅家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被人看见了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萧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横抱起了傅云书,想要将她送到碧水轩中去,可是一想到既然裴月对傅云书下手,碧水轩未必没有设下什么埋伏,不过是转念一想,双脚一点地,准备将她带到毓尘阁让柳青宴看看。
傅云书在那冰凉的怀抱着十分的舒服,可是却又觉得总有哪里不满足,便要撕扯萧阙的衣襟,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乱蹭。萧阙第一次与一个人这般的亲密,惊的不知是将她推开还是怎样是好。
偏生这个时候,无痕、留痕二人一起找到了萧阙说道:“公子,并未找到傅小姐……”
原来在典礼上的时候,萧阙见着傅云书面色不对,心中有疑虑,便在典礼结束后让无痕多留了个心眼看好傅云书,却没想到一眨眼的时间傅云书就不见了,萧阙心知不妙,便命暗卫分头去找傅云书了。
二人刚一来,见着素来冷面冷心的公子怀中竟然抱着一个女子……两个人举止亲密……而且看那衣服,分明是在典礼之后就消失的傅小姐。
眼中带着惊讶,脑海里不住的冒出幽会……两个字,无痕沉默寡言,留痕是个话多的,忍不住的叹道:“傅小姐不是公子的徒弟吗?”
见着自己的暗卫一脸惊呆的模样,知道是他们二人误会了,饶是萧阙也不淡定了,瞪着二人一眼,说道:“乱想什么,快去青楼将柳青宴找到毓尘阁。”
他知道柳青宴的性格的,这个时候必定不在毓尘阁内,必然是在哪个青楼喝酒。只是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傅云书还在他的身上乱蹭,半分的威严都没有。就算是隔着衣服萧阙也能感觉到傅云书越来越烫的身子,也不敢耽误,一点脚尖,抱着傅云书快速的消失在了二人的面前。
留痕看着萧阙的背影,感叹道:“公子的轻功越来越厉害了……”
无痕……
“抱着个人比往日里还要快一些。”留痕接着说道。
无痕依旧是冰山脸……
留痕似乎是习惯了,接着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有木有发现,其实公子的脸都红了……”
这下子无痕忍不住的瞪了留痕一眼,淡淡的说道:“去找柳神医去吧……”
心中却想着是公子这般的样子被留痕这个话唠看到了,不知以后会在阁内传成什么样……
萧阙到了毓尘阁的卧室内,刚将傅云书放下,离开了萧阙这块能降热的冰块,傅云书心中难受,不由得嘤咛的瘪嘴哭了出来。
她年纪尚小,哪里识得****滋味,只知道离开了萧阙这个冰块之后很难受,又不知道是在哪里难受,迷迷糊糊的,竟然禁不住的哭了起来。
没想到这药竟然这般的厉害,萧阙看这床上哭着叫难受的小姑娘,第一次有种头疼无措的感觉,他心中难得的起了烦躁之意,忍住不去看床上哭着的傅云书,跑到外间喝了口凉茶将心中的火气给降下去。
傅云书只觉得似乎有一把火要将自己烧灭一般,那一抹凉意不知为何要好好的抽走了,只能蹭着床上冰凉的丝绸,却觉得那庄重的礼服裹的实在太难受,没有章法的胡乱的将那衣服给扯开,也不知自己是在哪里了。
冰凉的床上倒是让人体内的燥热有所缓解,却又想要更多,偏生衣服带子打了死结,这下子,傅云书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外面的萧阙听着里面原本如同小猫一样呜咽着,到了后面哭出声来,终于是忍不住进去。
却见青色的床榻上,少女衣裳凌乱的躺在上面,乌黑的长发与裸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着泪水的目光委屈的看着她,她只是知道委屈,却不知那目光该是如何的勾人!
见着是萧阙过来,傅云书脑海中一片的迷糊,想到他身上冰凉凉的比这床榻舒服多了,竟然跌跌撞撞从床上起身,扑到在怀中,边扑还边蹭,眼神亮亮的如同小狗看到骨头一般。
萧阙简直是被傅云书锲而不舍的精神给逗笑了,怀中的少女体温越来越高,那柔软在自己的胸膛前蹭着竟然下意识的想要拉开他的衣襟。
若是一般人肯定会把持不住,可是眼前的少女不过是及笄之年,萧阙如今是二十有四,比她快大上一轮的年纪,对她的感情如兄如父的,并未生出别的想法来。
“傅云书。”萧阙的声音冰冷冷的,让傅云书先是微微的一愣,停住了兴风作浪的手,无辜的看着萧阙。
萧阙见着傅云书已经是理智全无,皱着眉头心想着要不要让人准备好冷水……可是又想到她孱弱的身子,若是真的泡了冷水的话肯定的会伤到身体底子的。
再一次的将她抱起来到床榻上,这床榻是寒玉做的,能够缓解一下她的燥热,方才想起身,可是傅云书哪里会容忍这么大的冰块再次离开自己,竟然大胆的扒住萧阙,压在了身下。
萧阙性情冷清,又有洁癖,平日里很少能够与他亲近,更不要说这般的亲密相处了,若非是因为他不讨厌这个小姑娘,就算这小姑娘的身份再怎么特殊,这样粘着他他早就翻脸了。
他怜惜她从小就命运多歼,带着怜惜之意便出手相救。可是……他堂堂的毓烟公子,竟然有人敢大胆的将他给推倒?
在萧阙愣住的时候,傅云书眼中闪过了一丝欢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大冰块终于可以让他胡作非为了。
一弯腰,只觉得那略带红色薄薄的唇分外的美味一般,如同小狗啃骨头一般,弯腰咬上了那薄凉的唇。
萧阙没想到傅云书这般的大胆,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他如遭电击一般连忙将傅云书推开,她从未经历过风月,哪里知道什么叫做亲吻,直接的如同小狗一般咬上了萧阙的唇角,咬出了一丝血迹出来了。
萧阙头疼的看着又快哭出来的傅云书,他怎么就没发现平日里坚强的小姑娘竟然这般的好哭,柳青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萧阙无法,只能点了傅云书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