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宫里,惠文王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真正掌权的,是他的母后秦国后。秦国后豆蔻年华,就嫁给了当时的秦王。她借助家族的势力和工于心计的个性,逐渐掌管了后宫的大权,甚至在老秦王去世之后,站在青涩的惠文王背后,操纵着整个朝廷。
如今已经花信年华的国后,相当于现在二十多岁的女子。
此时,她正安静地半躺在凤床上,独自欣赏着眼前这个舞剑的男人。
魏丑夫身穿洁净的长衫,手握着一把长剑,在大殿的中间,专注地做着动作,气宇轩昂,英气勃发。他时而出剑,时而转身,时而轻盈地跳起,动作刚柔并济。
国后看着魏丑夫完美的身材,俊俏的脸庞,眼神竟有些迷离。她觉得岳青说对了,这男子真的比自己的男宠们更加俊朗,虽然年纪小一些,但还是讨她喜欢。
她想把魏丑夫也收为己用,就像其他那些宠臣们。
魏丑夫舞剑累的头上冒汗,脸上泛红,国后却一直没叫停。最后他手一抖,剑掉在了地上。
他喘着气,呆呆地看着掉在地上的剑。
“好,好,好。”国后回过神,拍了拍手。
魏丑夫看到国后没生气,下跪拜谢:“多谢国后夸奖。”
“过来让我仔细看看。”国后招了招手。
魏丑夫慢慢走到国后身边,离她半丈的距离。
“再近一些。”国后低声说。
魏丑夫只好又往前走了两步。国后起身,站到了离魏丑夫半臂的地方。魏丑夫低下头,他第一次离除了娘以外的女人这么近。而且是一个丰满的女人。国后的领口很低,****高耸,露出半边。
魏丑夫一眼见到那洁白的双峰,他下身有了反应,于是羞得满脸通红,往后挪了一步,侧过头去不敢再看国后。
国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羞涩的男孩子,她觉得很新鲜,占有的欲望更加强烈。
“留在我身边,服侍我,做我的男人。”说着,她将手搭在魏丑夫的胸部。
魏丑夫一边惊讶地推开国后的手:“什么?!”一边吓得后退了两步。只有十六岁的他,虽然也做过男女欢愉的美梦,但是他可从没想过要做一个专门服侍国后的宠臣。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荣华富贵,金银珠宝,我可以让你成为秦国最有权有势的人——当然,除了我和惠文王以外。”国后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不,我不要。”魏丑夫皱起眉头。
“为什么?”国后收回笑容。
“我不要做宠臣,我要做驻守宛城的大将军,而且,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将来我要娶她为我的妻室。”他指的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芈月。
“哦?”国后脸色沉了下来,带着些许戏谑地说,“如果你不依我,我便杀了你。”
魏丑夫哆嗦了一下,却仍然坚毅地说:“我宁可死,也不做宠臣。”
国后突然大笑起来:“你人都在这儿了,做不做可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她拍了拍手,从殿后走出三个身穿白纱裙,头发披肩的男宠。
国后指着魏丑夫说道:“这孩子不愿意做宠臣,他瞧不起你们这些人呢,你们帮我好好教教他!”
“是,娘娘。”
三个宠男朝魏丑夫走过来。
魏丑夫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力气根本胜不过三个大男人,眼看着两个人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放倒在地上。
“你们干嘛?你们放开我……”任凭魏丑夫嘶喊挣扎,两人也不放手。
他们一只手按住魏丑夫的胳臂,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大腿,让他动弹不得。
第三个人坐在魏丑夫的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魏丑夫的上衣被撕扯开,这个宠男低头开始亲吻他洁白的胸膛,故意用这种方法折磨他、羞辱他。
还是个少年的魏丑夫,第一次经历这种屈辱,他一边继续挣扎、喊叫,一边流下眼泪。
看到魏丑夫几近崩溃,国后突然叫了一声:“停!”
那个骑在魏丑夫身上的宠男便不再亲吻他,然而也没有从他身上下来。
魏丑夫脸色苍白,满脸泪痕,羞辱和恐惧的感觉,让他微微颤抖。
“怎么样,很难受吧?”国后问道,“如果你同意进宫,我就让他们住手。”
魏丑夫渐渐停止了颤抖,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倔强地咬着嘴唇。
国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服软。她气的大喝一声:“今天他不求饶就不要给我停!”
魏丑夫听到了这话,哆嗦了一下,眼看着身上男人的脸又朝自己凑过来,一边还用手撕扯其自己下身的衣服。
两旁压着他的宠男仿佛在看好戏一样戏谑地笑着,自言自语:“真是不知好歹!”
国后静静看着性格倔强的魏丑夫,对他更加喜欢。其实她只不过想让三个男宠吓唬吓唬他,逼他就范,若他死都不从,也不会让人玷污了他。
突然,魏丑夫觉得自己身上的男人倒了下来,趴在自己身上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一股热乎乎,带着血腥味的液体流到自己的胸膛上。
“啊——”两个本来按住魏丑夫的宠男突然像见了鬼似的大叫了一声,放开了他。
魏丑夫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人死在自己身上了。一刀毙命,被割断了动脉。
原来在关键时刻,一个黑衣蒙面人闯了进来,一刀杀了正在欺凌魏丑夫的男宠。国后冷冷看着刚刚闯进来的蒙面黑衣人。
“你是谁?竟敢破坏我的好事!”她震怒。
黑衣人不言语,一把将魏丑夫扛在肩上,便转身跑出了大殿。
……
半夜,宛城,魏府门前。
一队秦兵浩浩荡荡来到魏府门前,为首的正是魏家的冤家王成相。
“开门!快开门!”领头士兵用力敲门。
府内一个下人喊道:“来了,来了!”
他取下门锁,还没等大门全开,官兵就硬闯了进来。
声音惊动了魏忠,他披上一件外衣,就走出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王成相:“王大人,深夜造访魏府,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让下人准备些上好的酒菜啊。”
魏忠的语调里带着讽刺,王成相白了魏忠一眼:“哼,废话少说,我今天是奉旨来捉拿魏丑夫的。”
“哦?”魏忠一脸疑惑,“小儿现在咸阳的宫中做客,你怎么到我宛城的魏府搜寻呢?您应该去向国后要人啊!”
“哼,不知道是谁把他救……”王成相没说出“走了”两个字,就突然闭了嘴。
他眼珠一转,编了个瞎话:“魏丑夫他趁着舞剑的机会,竟然轻薄国后,还好护卫及时赶到,不过还是让他给跑了。而我等,就是要来抓他回咸阳伏法的。”
“轻薄国后?”魏忠一副吃惊的样子,“不会吧,我对小儿一直是严加管教,他连府上丫鬟的手都不曾碰过,怎么可能对国后加以轻薄呢?”
“废话少说,给我搜!”王成相一声令下,众官兵四散开来,开始到处搜寻魏丑夫的下落。
他们一边搜索,一边肆无忌惮地破坏府中的家具、物品。下人们吓得都醒过来,跑到院子里站成一堆。
大半夜的魏府,此时却一副鸡飞狗跳的景象。
搜了大概一个时辰,却根本没找到魏丑夫的身影。王成相心里琢磨着:奇怪呀,那一刀割破动脉的刀法,明明是魏家独创的。魏丑夫根本就是被这个魏忠小儿救回来了,可是怎么就找不到呢?难道他被魏忠这小儿安置到了魏府外面?
“王大人,如何呀?”魏忠看着王成相,那表情好像在说:找不到就赶紧滚蛋吧!
王成相低沉着脸,跟众人一挥手,一句话也不说地带领众人离开了魏府。
魏忠看到一行人远远地走了,他放下了心。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魏忠将床板卸下来,那里露出一个黑暗的地道。他纵身一跃跳了进去,没走几步,狭窄的空间就变得宽敞明亮起来。
“丑夫。”他急切地叫了一声。坐在角落里的魏丑夫听见,走了出来,表情还带着一丝恐惧。
“爹!”他紧紧抱住了魏忠,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魏忠心痛地摸了摸他的头:“可怜我儿!竟要受如此委屈。丑夫,最近,你就先藏在这里,假以时日,等国后气头过了,不再追究的时候,你再出来。”
魏丑夫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