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见到魏丑夫如此疯狂,声嘶力竭地挣扎:“魏丑夫!魏丑夫!你放开我!不要!来人啊!来人!”魏丑夫不管脸上的鲜血,也不管芈月的喊叫,他双手扒住芈月前胸的衣服,用力一扯。只听得嘶啦一声,几层厚厚的衣服被一起撕开,露出芈月凝脂般的肌肤。
芈月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撕开了,她想用手遮挡,却被魏丑夫用力将手腕按在床榻上。魏丑夫冰凉的手,已经开始在她身上乱摸。芈月奋力挣扎了许久,已然无力再抵抗。她绝望地闭上眼,感觉魏丑夫的手,正伸向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他赤露的上身紧贴了过来,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吱的一声推开了,一队秦兵闯了进来。
衣冠不整,周身发热的魏丑夫抬起身,大怒:“你们是谁!”
满面通红的芈月趁机挣脱开,缩到床角,背对着众人,胡乱地抓起一堆撕碎的布,盖在身上,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带队的秦兵一脸不屑地看着魏丑夫:“魏丑夫,有人告你通敌叛国,如今证据确凿,我们是奉命来带你回去问话的!”
魏丑夫一脸的疑惑和震惊:“叛国?”
“没错,现在马上跟我们走!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们带你走?”秦兵说完话,一挥手,几个人就想上前拉起魏丑夫。
“慢着!”魏丑夫大喝一声,所有人都惊得一动不动。他慢慢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
他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床角,不断颤抖的芈月,之后便被秦兵包围着,出了房门。
通敌叛国?魏丑夫满脑子的问号,突然,他自言自语:“难道,是因为义渠世子?”
想到这儿,他的脸变得有些惨白,带着一丝恐慌。
夜色降临,义渠军队在树林边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青儿的身上缠着药布,躺在地上睡得很沉。她脸色终究没那么苍白了,但是也还是没见多少血色。义渠骁陪在青儿身前,一脸担忧的神色。
不知睡了多久,青儿忽然慢慢睁开眼,看到了身边的义渠骁:“世子。”她气若游丝。
义渠骁帮青儿盖好被子,柔声说:“别说话,好好养伤。等越过边境,我们就能回家了!”
青儿无色的唇微微弯曲,露出淡淡的笑:“嗯,终于可以回家了——对了,世子,我跟您说的事……”
“已经办好了。魏丑夫为人阴险,出尔反尔。这次,该是他尝尝苦头的时候了。通敌叛国,我看他如何逃得掉。只要将魏丑夫抓起来,以芈月的聪明,她便能趁机逃走了”。
青儿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昏迷之前,她已经让义渠骁派人乔装成秦国人,拿着魏丑夫的令牌,去官府告发他通敌叛国,私放义渠世子之罪。
魏丑夫,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害芈月,我一定要从你的魔爪中救她出来。
青儿心里暗暗想着,伤口突然又是一阵疼痛。
秦人的牢房,阴暗潮湿,空气中总是散发着一股酸臭气味。最靠里面的囚室里,魏丑夫正穿着一身囚服,蜷着身子坐在墙角。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仿佛要杀人般,眼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牢头踢了一脚牢房的木桩,怪声怪气地说:“魏大人,真难得,竟然有人来看您了。”
魏丑夫听出牢头话里的鄙视。然而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装作没听见一样,一脸冷漠地向牢房外看去。只见见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带着大檐帽子,用面纱遮挡着自己的脸,匆匆地朝魏丑夫走来。
他来到魏丑夫面前,魏丑夫疑惑地看着这人:“你是?”
“是我啊,魏大人。”男人揭开面纱,原来是深夜探监的韩大人。
魏丑夫忙站起身,走到牢房门口:“韩大人,你终于来了。”
韩大人转头,摆摆手,示意牢头出去。牢头顺从地离开了。终于只剩下他和魏丑夫,他低声问:“魏大人,昨天义追杀渠骇的事,没有得手吗?”
“韩大人,那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义渠国派了军队来接应义渠骁。本来我已经做好周全的准备,义渠骁是插翅也难飞的。”魏丑夫有些沮丧。
韩大人叹口气:“哎。现在,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了。有人告发你,说你多次带人围捕义渠骁,却又多次暗中故意放走他。最后你又把出城令牌交给义渠骁的同党,私自放他们出了城。”
魏丑夫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用力抓住了牢房的木桩:“韩大人,这,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啊!我怎么可能放走义渠骁呢!”
魏丑夫没想到会有人栽赃嫁祸自己,他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韩大人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只是人证物证,统统俱在,你就是有无数张嘴,也说不清楚啊!况且昨日,你一口气杀了所有跟你出城抓捕义渠骁的士兵。你又将我派去追捕义渠骁的唯一活口给杀了。这些人,可都是今天能替你作证的证人啊。可是他们,全都被你灭了口。我早劝过你,让你不要做得太残忍,太绝情。你真是自毁城墙,自作孽,不可活啊!”
魏丑夫焦急道:“韩大人,不是还有您吗?您可以替我作证啊!”
韩大人指着自己:“我?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你不记得最后是我让门卫放了新夫人出城的吗?我怎么替你作证?魏大人,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听了韩大人的话,魏丑夫有些怨气,冷冷地质问:“韩大人,您今天来不会就只是跟我说这些丧气话的吧?”
韩大人放下手,叹了口气:“当然不是。我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帮你我二人脱罪啊!”
魏丑夫沉思了一下,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于是一把抓住韩大人的衣角:“韩大人!帮我去通知国后,她一定会有办法!”
韩大人仿佛惊醒般点头道:“是啊,去找国后帮忙!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看来也只有这样了。魏大人,我现在就速速赶去咸阳!告辞了!”
“韩大人,你我的安危就都靠你了!”魏丑夫充满期待地看着韩大人。
“放心,魏大人。”韩大人说完话,匆匆离开了牢房。
魏丑夫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暗淡。最后,他还是低下他高贵的头颅,有求于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