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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撒娇女人最好命》——同行的人是那么重要

撒娇女人最好命?是吗?

但是当电影中的台妹吃路边摊的时候突然“熬儿~”一声叫出来,然后声泪俱下说着“兔兔”这个词的时候,我依稀听到有男性观众替周迅骂着:“***~”

而且我发现,彭浩翔电影里经常出现一种类似的女性角色,《春娇与志明》里是大胸口的杨幂,这一次是大长腿的台妹。彭浩翔的主导下,这些角色都会被男人撂到一边,漂亮的男主角一定会补齐智商回到杨千嬅和周迅的身边。

所以,起码在大老爷们儿彭浩翔的世界里,撒娇的女人不一定好命。

起码在那个骂角色的男观众的世界里,撒娇至此的女人也不一定好命。

命数这个东西我参透不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得到一个好命,但是我见过一些人间好戏,可以讲给你们听听。

故事一:

我有个朋友,高高的个子,精致的妆容,富家的女儿。她有些坏嗜好,其一就是专门爱渣男,而且一定得是对她不感冒的渣男。我一安排了这个角色设定,你们也就能知道她会有怎样五花八门的遭遇和艰难的人生了。没错,从看上一个渣男之初,这个姑娘就开始了抑郁症临床人体实验的生活。

渣男会让她从国外代购化妆品和包包,然后渣男让她等在十字路口半小时,后来渣男两手空空不带钱地来把东西取走,然后渣男可以十天半个月的几十条信息不回,最后的最后这个姑娘发现渣男的女友在用这些化妆品背着包包。渣男会让自己所有的暧昧对象在姑娘面前个个技压群芳,姑娘一天换一个假想敌,但是渣男还是会和她直说:“我跟你没戏。不合适,真的,真的。”

就类似这样的狗血情节,姑娘每天会捧着一堆与我分享。我的回馈呢,当然是一声不吭。

因为我知道这是心瘾,我一个局外人听听就好,是绝对充当不了戒毒所的功能的。有时候,我会冒出一句:你自己开心就好。

姑娘开心吗?太不开心了。她最近给我发来的信息是:“昨天在他面前哭了。他看见了,一点也不心疼。”“最近他因为我迟到而训我,语气一点也不怜惜。”“他一点都不疼我。”

每每到此,我连那句“你开心就好。”也无力发送了。

我不知道这个姑娘从哪个桥段就将渣男设定成能对她铺陈心疼、呵护、温柔的角色的,但她自己也会对应地扮演着撒娇女的角色,比如哭,比如弱,比如委屈,比如希望可以有特权怠慢工作。但是换来的却是那男的变本加厉地不温和,姑娘的心情总会如泉水倾泻的姿态轰然跌倒,她特别悲伤,但还是每天打扮着、娇弱着、期待着、恨着。

这个故事其实还没走到尽头,但我不想讲了。你们自己配合着“撒娇女人最好命”这个命题且听且思索吧。

故事二:

我爸有个朋友,他名字里有个雄字,于是我们就称他为熊先生。熊先生有很不幸的婚姻和家庭,他有个患精神病的太太,还有一个心智可能也不大正常的女儿。他的一切生活似乎都让他的出轨变得合理了。

但是他出轨的对象非常糟糕。我见过那妇女,有着滚圆的脸和黑压压的眉。我见她的那会儿,大概十一岁,场合是个我爸妈带我去的饭局。那个饭局气氛诡异,有个男的突然从座位上站立起来高歌了一曲,是俄罗斯的那种歌颂恋爱的旧歌。我很不习惯这么老派的做法,尴尬地乖乖地听。却见那圆脸妇女闭上双眼摇头晃脑地陶醉着。十一岁的我都能看出来——戏过了。现在回忆,那个起立歌唱的男的正是熊先生。那天,他们大概还是最初的相识,但已经有了他的歌为她唱,她的戏给大家演的主题思想了。

记得歌声刚落,圆脸妇女很娇羞地用语言再次重申已经陶醉。反正就是娇有多少她撒了多少……

那天绝对是成年世界给我的两性关系阴影,但是对于熊先生来说,那是个甜蜜的夜。

当然好景不长,后来那妇女开始收编她的男佣,甜头就是撒点娇。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交易我不得而知,男人们大都吃了哑巴亏,而其中熊先生是头等冤大头。他风里来雨里去,替跑腿、买东西,熊先生深深陷入了圆脸妇女撒出的娇里不能自拔。据说友人们劝过熊先生醒醒,此女只是攻心计占尽便宜。每当至此,熊先生就愤怒地维护着他心里摇摇欲坠的女神,有一种你们再诬陷她就友尽的架势。

有人当街见他追在这个女的身后陪她会见其他男性,并对这些同性别的生物露出猜忌和防范的眼神。可见故事中人物之间的收支不平衡造成的熊先生安全感的全方位溃败。

后来当然是没有后来。

但在生活的另一端故事有个非常悲惨的结局……熊先生将近二十岁的女儿死去了,死因令人惊愕,女孩是饿死的。没有人料理孤苦的她,连顿像样的饭都没人给做。她本来就没有一个健全的妈妈,还被夺去了爸爸。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脏器衰竭。我知道的仅限这些了。

传说熊先生被女儿的死彻底击垮,他呆滞地对着空气说:“我大概是被这女的骗了。”

我当年被这个故事惊得打寒战,伴有深深的厌恶。撒娇女人要了一个男人亲女儿的命。

故事三:

这个故事来自多年前我认识的一对小情侣。我们在一起吃了个饭。他们两都颜值高,性格好,嘻嘻哈哈如胶似漆。对话间才知道那女孩比男孩大了8岁。女孩说话疯疯癫癫乱开玩笑,有点小S附体,男孩吃着她剩下的汉堡,满心欢喜地凝视她。那眼神是我在人间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称之为“真爱”的眼神。吃完饭,男孩细心围好她的围巾,紧紧拉着她的手领着她走。这些行为一点也不高调,我确信这些都不是你们以为的秀恩爱,那是生活中千百次的习性。因为他们走在一起已经超过七个年头。

聊到男孩怎么爱上她的,男孩说了一句:“七年前爱上她是因为她彻底扭转了我的心性。以前我不这样,以前的我挺讨厌的。”

我记得那个女孩一点都不会撒娇,似乎也一点都用不着撒娇。她的法宝是让男孩成了他自己更承认的自己。

这是我想起的三个故事。每个故事里都有撒娇一词。至于我要说的主旨,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各方有各方的理论和答案。而这些故事主角的命究竟是好是坏,也只有他们自己有发言权。

但我其实认为,会不会撒娇决定不了你的命好不好,你的命也不会因为遇到会撒娇的女人而坏掉。一切的一切还是取决于你选择了什么样的人和你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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