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握着剑的单手,黎明晰有些不耐烦的瞟了身后的小侍卫一眼,“好生的狗。”
安炳章被带走了,看着他们将他拉出带走的过程。不禁的,他的眼前也变得模糊。
“那****没有出来亦许才是我的错误,如若那****早些出来将那女人带走,你是否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他低眼盯着自己布满茧子的手心,“或者,那年我没有将你带出来,你是否也不会犯下当初你许给安琪的错误。”
“安琪死了。”那年安炳章失落的找到了他,“如若我能听她的,带她逃离那该有多好,如若那****没有去赌坊,没有欠下公良赐的债务,安琪也不会被他践踏了身子,都是因为我,全部的原因都是因为我。”
那年安炳章一度的决定他都没有阻止。可也是因为那年没有阻止的决定,结果也变成了今日的告别。
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黎明晰自责的闭上眼睛,苦笑当初自己错误的决定,与那笑着离开的朋友。
“安炳章,傻子,你是个爷们。”他苦笑道。
陌生的屋内,白凡凡不显吃惊的环顾着这里的一切。
偌大如电视剧里宫殿一般的古式套房,身下坐着的木塌也是大出了自己房内木塌的几倍。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环境,一时半会之中,她也将自己抛出了那现实之外。
低着头,她轻轻的拂过手旁软到精辟的绵毯,“王爷,你说的舒服就是要在这里睡上一觉吗?”在这里的时光,她大以忘了时间。“也是啊,能在这里睡上一夜也是享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只知道这里的一切,手下触到的感觉让她难受,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以前家里的榻和这里的一样。”白凡凡边说边躺下身,“我也知道,王爷也只是希望我跟你聊聊天,因为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就像我,没了爹娘,没了朋友,要不是那夜,我想我可能也已经去死了。”
白凡凡多余的言辞,让他感到厌恶,拿过一旁加了料的茶杯,他故作伤感的走到塌边,温柔的看着榻上的女人,“喝点水吧。”
惆然诉说的故事,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会听,真是笑话。憋住自己心里方想说下去的言论,白凡凡缓慢的坐起身,接过他递上的茶杯,“谢谢你。”说着,她将嘴放在了茶杯边缘。
“没事。”公良赐诡异的露出一抹微笑,“慢点喝,不要呛着了。”
“没事的。”白凡凡低头抹去嘴边多余的水渍,笑着说道,“方才我的话也是多了,抱歉。”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茶杯重新递还给他,“那咱们开始吧,你说我听着。”
公良赐接过茶杯,故作神秘的抿嘴一笑,“那你等一下我。”
“你要去哪里。”白凡凡无奈的仰视着他看似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力喊道:“王爷,你要去干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她感到身体内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她才住嘴。
捂着心口,她难受的偏下身,自觉不太好的皱起眉头,“不对,我怎么会变得这么难受。”由里到外散出的燥热,让她完全失去了起身的力气。
“凡凡,你怎么了。”方才的计划也算是得到了圆满结束,但是,如若真的那么果断的告诉了她,那今夜独处又怎会有意思。
放下手里抱着的木盆,他虚伪的爬到白凡凡一侧,用着比平时还要温柔的语气,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没有。”面对公良赐的询问,她绝对不能说出实话。“王爷,你离我远一点,我我等会儿就好了。”身体内传出的信号很奇怪,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看着这个男人,她既然有种想要抱上去的冲动。
“起来。”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借着微弱模糊的视线,她无力的将他推开,然后假装没事的朝榻下退去,“王爷,王爷,起来,不要离我太近。”还在持续的感觉,她害怕了。
“你要去哪里,凡凡。”这样能忍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含笑莫首,看她此时的状态,他想自己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理由。一把将女人重新拽入自己怀里,他的表情更是贱了不少。
对视上白凡凡半眯起的眼眸,他故意朝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美人,原来你喝了促情药后会这么美。”
促情之药,从他口中说出的名字像是一场晴空霹雳,完全不给她接受的机会。
“原来你说的舒服是那个。”她不觉惊讶的重复着自己白痴的认为。那时一味的好心,将她蒙蔽,忍着身上散出的难耐,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笑道,“我真是个白痴,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啊!”
“凡凡。”已然受不了的公良赐似乎已经不想再去顾忌她的感受,脱掉包裹着自己的外衣,他一点点向她抻出单手,“过来吧,让本王好好舒服一下。”
不行,这样的交换,她宁愿死也不能同意,就算与安炳章同归于尽,她也不能献出自己,当作救他的条件。
“不行,不能,白凡凡你要忍耐,你不能。”她努力命令着自己,“王爷,对不起,我我我错了,你你放开我。”她无助的扫着他拽着自己后衣的手,“我脏,我浑身上下,都是脏的,你放开我,不要动我,不要碰我,你放开我,我我求求你放开我,我是妖物,对我是妖物,我是妖物,你放开我啊。”
她真的很难受,药物的作用渐渐吞噬着她的理智,但是,她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她绝对不能。
“凡凡,你不要再倔强了,如若你不跟我,那药也会要了你的命。”到手的肥羊,他可不能放手,“过来吧。”半撑起身子,他不顾一切的抱住她的后背,将她强行扳倒在榻边。
俯视着她迷茫的眼睛,他的心不禁的又痒了起来。
“不要,不要。”看着他逼近的脸,白凡凡依旧强忍着自己。“起来,不要。”
不管在哪个世界,哪个时空,就算舍去生命,她也不能让他将自己玷污。抱着这种心智,她的力气也跟着大了些,“你起来,神经病起来,不要。”她一把揪住他的鼻子,艰难的撑起被他压制住的右腿。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痛苦的看着他,“你起来,不要,起来,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你起来。”
“你给我老实点。”他的眼神变得严肃,“对你,我已经忍耐很久了,不想死,你就给我老实点。”对她心慈手软,在此刻的场合下,他已经不想再去关顾。挟持着她的双手,他阴险的扯开唇角,“你脏也好,无所谓。”
“对你来说,原来别人的清白这么无所谓。”体内的药物还在起着效果,许多次,她都想抱着他,让他好好地侮辱自己,可是,那样做,她的颜面该往哪里放。
“以前黎萧然都没有这样对过我。”她故意喊出声,“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感受着脖间他传出的鼻息,她的身子也开始不受控制。
但是,她也必须忍耐。“白凡凡,你是清白的。”说着,她无情的弯起膝盖,不再去在乎他的安全,一并命中的朝着他的下身顶去。
一阵痛楚,使得公良赐不得不停下接下来的动作,翻过身子,他无力蜷成一团,抱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唧唧歪歪的看着她,“白凡凡,你。”
“对不起。”白凡凡再也控制不住了,趴着身子,她艰难的朝着榻下爬去。
托起自己无力的双肢,她依旧难受着。
“府内的井口在哪里。”她痛苦走到木门前,无力的扒着门沿,假装无视的眯眼看着眼前这个突然袭出的女人,“王爷让我去给他打点水。”她努力咽下喉咙里散出的热气。
同自己说话的妖物说的是实话吗?小丫鬟怀疑了,提着手绢,她质疑的看着白凡凡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快点,告诉我。”这样难缠的女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如若不是自己难受,她才不会白痴的问她。
“求你了,快点吧。”但是,此时状况不同,她可不能犯傻。“求求你了。”白凡凡不顾一切的抓住她的胳膊,乞求道。
感受着妖物传出的热气,为了心底那多余的顾虑,她畏缩的抽了抽胳膊,胆怯的道:“前面小门出去就是了。”
“谢谢你。”白凡凡迅速松开束缚着她的单手,急急忙忙的朝着她说出的小门走去。
她的离开,也让这丫鬟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她无辜的忽闪着睫毛,自问道:“妖物她果真是妖物,温度那么高。”
借着微光,看着房下突然冒出的身影,黎明晰不解的眯起眼睛,“她怎么出来了。”
本想着再过一会儿来个英雄救美,以至捣了那公良赐的兴趣,可再看房下那人他也只能打消了。
扒着门牙,白凡凡欣喜若狂的睨眼望着不远处隐约出现的井沿,提醒着自己,“白凡凡,快到了,你不能死,也不能脱衣服,等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