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弦急管的夜生活倒也称得上是“多姿多彩”了,用无数双沉沦的眼睛弥补、记取人生历史里的空白。唱支欢快的歌儿罢,在这客走茶凉夜晚里,只为我。
窗棂面前没有六月飞雪,更没有飘飘欲仙,有的只是一轮同样寂静的月色——然而自然是不同于花费大量笔墨去描绘的明媚夏日,这是枯荷了。佳人的细腰刻在了楚国,用血肉诠释的梦境里,现实里只不过是随性子的美感而已。
“韶丽,你还记得之前有没有一个叫做沈梁的人。”他低低的声音直教人真真入了迷,恐怕是韶丽被嘈杂的环境所影响听不太清,他又靠近了一些,低头就能够数清楚韶丽的长睫毛嘞!“记得的呢。”似乎是出乎意料之外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和袅雪走得可近?”韶丽的心跳越来越快,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挤出——“没罢……也不是很熟的……”。朱飞冷笑着却不以为然,他的眼睛里有明显的寒光闪过,不同于初见时翩翩的气质,但依旧令韶丽看呆了——
他是高瘦的样子,所以自己不得不仰起头才能记住他的五官与长相。朱飞西装革履的模样真是绅士哩。他的手也在柔和的黄晕下觉得红润了许多,不再是沈梁那般的冰冷无血色。他的额头光滑、英气逼人,亦像一本充满智慧的书。他的眼睛是最闪亮的,让人不敢直视。纵然有那么多的人跑来和他搭讪都被他一一和蔼的拒绝了,但又那么有理由都无法反驳他的“借口”了。
“呵呵还是觉得那个博众之长有意思呢。”
“……”
“韶丽……这名字也灵秀,女孩家家的名字都是这般漂亮!”
“你用漂亮来形容似乎不恰当嘞!”
“那该怎么说?”
不知为何朱飞的问题总让人没有办法回答,他说的一切一切都是正确的?可能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总是有太多的客观因素和主观因素,以及那些说不上来的情愫作怪罢……好像当初见风梦的时候也未有这么的“紧张”呢。
面前坐着的人伸出舌头在唇间舔了舔,这是个孩童的举动,不料被韶丽看见了,于是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样抱歉。韶丽紧了禁单薄的披肩,怎的这个夜晚愈发凉了起来,似乎还未到秋天罢。朱飞恰时地关心道,“韶丽,你是冷了麽?喏,我的外套你要吗,或者是……”——二话不说地拥韶丽入怀中。
这下子可真是热起来了,红了她的脸儿朱飞自是没有察觉,反倒是怕她冷了,只得拥得更紧了,倒也不怕身边人嘴碎。
“朱飞……”
“嗯?莫着凉了。”
“没。”
他似乎是极力地想要营造出一个安静的环境给韶丽,免得她皱眉——再轻轻抚摸一下韶丽的眉毛,“怎的皱眉了?”。一听这话,她的眉头又舒展了,想害羞了一样低低偷笑着。他们倒乍一看像是相濡以沫多年的感情深的父亲。
这会儿子玥蓉看不惯了,对苏央大声说道,“不如我们来赌钱罢,反正也是无聊。朱少爷,你选哪个位置嘞?”
“不了,我不玩了,你们去罢。”
这个回答她很不满意,可是亦没有办法,只好意忡忡地走了,招呼几个平常常在一起的几个人,围着小圆桌开始了。
朱飞温柔地像是用哄小孩儿的口气对韶丽说道“乖,这么晚了,你先睡吧,不然明天可是起不来了。”韶丽笑着,朱飞能感受到她的肩膀的动作,格外欣喜的——“哈哈,那你不用早起吗?”“我没事的,你先歇息罢,估计等散场的时候该是天明了……”。
这是难得踏实的一觉,总算有爱人的心脏在不停地跳动,似乎比口袋里沉甸甸的钱还要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