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政事堂西厢,顾云之房。
“云大哥,没想到卿儿姐真个将赵虎放了呢!”韩秀一边紧捏着顾云的肩膀,一边又嘟起小嘴,埋怨道:“那赵虎真是没有人性,想云大哥对他那么好,都委了他作奔波营的首领,他竟然还不知足,竟要反叛。还有,卿儿姐也是,虽说她与赵虎自小相识,可如今他犯下如此重罪,理当处斩才对,怎么就轻易地放了呢?!真是岂有此理!”
听到韩秀发话,一旁为顾云揉腿的楚秀也搭上话茬,接着说道:“是啊,云大哥,这般将赵虎放走也太便宜他了,我看不如让秦秀姐领上一队女卫,循着路径,半路截杀了这厮!”
“好啊,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秦秀正忙着给顾云沏茶,甫一听到二女说话,心中也顿觉有道理,也顾不上许多,马上便应了下来,这就要跑出房间,去寻了刀剑亲卫,追击赵虎!
“真是岂有此理!”此时顾云身上绑满绷带,正半躺在椅子享受诸女服侍,却愈听愈觉得不像话,他担忧她们莽撞行事,便马上大吼一声,顺手就伸到楚秀头畔,轻轻拍了一下,又起了身,走到韩秀身后,韩她那不老实的娇臀使劲拍去。
“哎哟!”韩秀受了顾云一击,屁股吃疼,夸张地跳了起来,她使劲揉着屁股,眉目都挤成了一团,又嚷道:“云大哥,你干嘛打我嘛!”
“真是岂有此理!”顾云见韩秀调皮,又挥手呼呼拍了两下娇臀,好好感受了这波浪涌身般地弹跳性,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又走到秦秀面前,大手一伸,便将她拉到桌前,又在她腰肢一掰,便将她放到桌上,露出浑圆的屁股,又是扬起手掌,啪啪拍了两下。
秦秀本在看韩秀笑话,哪知下一个目标便是自己。她也没来得及躲开,便被顾云放倒在桌上,又吃了这几下惩罚,早没了平日里那端庄矜持的模样,哀求着喊道:“啊!云大哥,秦秀知错了!”
顾云哼了一声,又象征性地拍了下秦秀玉臀,这才搓了搓手,重新躺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道:“哼哼!知道错了便好!如何处置赵虎,是卿儿自己的决断,你们只知除恶务尽,也应知道卿儿与他自小长大的情份,你们若贸然截杀了他,让卿儿如何看我?又让我如何与卿儿交待!”
“云大哥,我们知错了。”三女听了顾云之言,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走到顾云身前,两手紧捏着,轻轻摇了摇身,撒娇一般地认错道。
顾云哪会真与她们较真,他也只不过是寻了借口,好占些便宜而已。此时听到诸女认错,顾云也就不再与她们计较,大笑一声,便揽过秦秀的秀腰,关切地问道:“秦秀,你胳膊受了伤,可还好吗?”
秦秀拢了拢被顾云弄地散乱的秀发,又恢复了端庄清丽的大家闺秀模样,这才幽幽地说道:“云大哥,我不着紧地。那枪长正好划破衣衫,却没檫着皮肉,总算是侥幸安好!”
“哼,原来都没真个伤着,那你还叫得这般响,真吓死我们了!”韩秀嘟着小嘴,一脸不高兴。
也难怪,那日形势紧张,众人与敌人斗的紧,跟本无暇他顾,甫听到秦秀叫喊,都以为她受了重伤,心中惊惧了好长时间,最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韩秀说完,又轻哼一声,扭着头呢喃道:“害我们担心才罢,还让云大哥忧得吐了血,真是该罚!”
“哈哈,是啊是啊,该罚该罚!”顾云看到秦秀低头羞赧,面颊飞霞,当是被韩秀说得不好意思,便在椅上拍手大笑,又忙着要起身,还想要趁机再好好“惩罚”一下秦秀。然而他方才得手,此时又想再占便宜,天下哪有这般的好事。顾云才只是轻轻动了动,还未起身,一旁的秦秀就马上跳了开,娇笑地看着顾云,喊道:“云大哥,你坏!”
此时众人正忙地调笑不已,门外燕秀突然疾步闯了进来。
“云大哥,周昂他们回来啦!”燕秀前脚踏进屋,后脚还未抬起,就忙不迭地唤道:“周昂他们大胜而归,还带了满车的财宝呢!”
“好!周昂果然不负我所望,快带我去瞧瞧!”顾云大笑一声,连忙起身,唤起周遭的四秀,疾疾地奔出房外。
顾云一众行得飞快,走了好一段距离,顾云才突然想起卿儿还在学堂与陆如枫等探讨学问,便马上扭头对韩秀吩咐道:“韩秀,你快去学堂,把卿儿、陆如枫父子,还有营内其他的百姓们,一并都叫过来!”
“是!”韩秀领了顾云之令,马上转身,韩学堂奔去。
此时周昂领了军士正刚刚入营驻扎,顾云领着诸女顺着大路疾奔,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已到了阵前。顾云眼疾,远远便瞧见衣甲光明,齐整归营的奔波营军士,见他们正与营中的百姓们攀谈热聊,心中也是高兴,便远远地喊道:“周昂!”
周昂正与其叔周朗叙说出征前后之事,忽然听到顾云召唤,见到众人远远走来,马上整了整衣甲,一阵快步小跑,直冲到顾云跟关,施了军礼,这才回报道:“云首领!周昂幸不辱命,得胜而归!”
“好!”顾云大笑着拍了拍周昂肩膀,又勉励地说道:“做得好!从今而后,你便是奔波营的首领!”
周昂流寓占城之前,本是禁军的普通军士,虽然有建功报国的心意,却始终碍于腐朽的军制,一直未得晋升。来到占城流民营之后,周昂尽心辅佐顾云,从奔波营的教习做起,又因屡历大功,被委了斥候队队长的职责。
此时听到顾云允诺,周昂心中大喜,便高兴地称谢道:“谢云首领!”周昂答谢完,便扭头对着身侧亲兵吼道:“把东西呈上来!”
听到周昂军令,原本站在周昂身后的年轻亲兵侧身,从马背上抱下一方木盒,双手托住,小心翼翼地捧到顾云身前,大声吼道:“请云首领查验!”
“这是?”顾云不知所由,疑惑地问道,他见周昂笑而不语,便好奇地揭开盒盖,往里一看,赫然正是那冷公子的人头!
“嘶!”穿越之后,顾云历经波折,手中也曾沾过血渍,但也未尝如眼下一般,真正细瞧过人头的模样。此时他往盒中望去,正瞧见冷公子呲牙咧嘴的模样,心中也突得一惊,倒吸一口凉气,强自镇定之后,发下命令:“好!来人,将这冷公子人头挂在寨门!”
“是!”秦秀正在顾云身后,她胆大心细,也不惧这死人的头颅,便接过盒子,四下寻了长绳绑好,便引着两名女卫跑到寨门,将这冷公子的人头小心挂好。
“云首领,周昂此行除了斩了这祸首,还顺势破了他冷家寨,缴获了不少钱粮人力!”周昂见顾云心情大好,有意再报上功劳,这才侧了身,指了指身后,兴冲冲地报道:“云首领请看!”
周昂身后,奔波营军士如潮水一般,分成两片,终于显露出中间的物事。顾云循眼望去,正有十余车的宝箱、粮草陈列,随着车后,还绑着黑压压、密麻麻的人群,颇为壮观!
“回云首领,方才经过占算,周昂此行共缴获白银三万两,珠宝二十厢,粮草两万担,男女人口三千余!”周朗满意地望着周昂,又凑到顾云身侧,高兴地报上数目。
“真是好大一块肥肉!”顾云也是惊讶于此次的收获,心中直惊叹这冷家寨冷公子的存货竟如此之多。他使劲吞了口口水,转身而向,冲着循声而来的寨众,大声吼道:“今日周昂与两营军士立下奇功,大家随我庆祝一番!”
说完,顾云揽过左右佳人,得意地回了政事堂,吩咐众人安排酒宴,要为周昂一众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