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芸顿了顿强调:“她还只是个孩子……”
李澈叹了口气:“若她不是个孩子,你也会认为她没错吗?”
“会!”江若芸点头:“我能够明白她的立场,也能理解她的想法。”
江若芸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姐姐,你在吗?”
乌索玛的脑袋从院外的门扉探了进来,看见江若芸立刻欢快的跑了过来,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姐姐果然没有骗索玛,索玛最喜欢姐姐了。”
江若芸轻轻抚摸着乌索玛的头顶的秀发柔声道:“姐姐也喜欢索玛。”
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甜甜蜜蜜的腻在了一起,李澈觉得自己不便在此便起身告辞,江若芸起身要送他,被李澈止了,他一脸宠溺的轻轻敲了三下江若芸的额头:“你说如何便是如何,我听你的。”
江若芸重重的点头:“我会另想办法。”
李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院子。
有些话不用说江若芸也知道,那三下轻敲是他无奈之下的妥协,是让她万事小心。看着李澈消失在院门之外,江若芸收回了目光,一转身便对上了乌索玛亮晶晶的眼睛:“姐姐,刚才那个哥哥是你的心上人吗?”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江若芸面上一红,她张了张口,终究说不出一个是或不是来,微有些恼羞成怒的轻敲了一下乌索玛的额头:“小孩子不许说这些。”
乌索玛捂着嘴偷偷笑了:“嘿嘿,姐姐害羞了……”她冲着江若芸俏皮的眨了眨眼:“姐姐不要害羞嘛,在我们苗疆女子喜欢男子都会主动去表白,那个哥哥长的那么好看,姐姐要是不快点据为己有小心会跑哦!”
“好啦好啦,你小小年纪又怎么会知晓什么****。”江若芸一脸宠溺的牵着乌索玛的手朝屋内走:“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便是好好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个觉。”
乌索玛一边跟着江若芸,一边叨叨着刚才的话题:“索玛说真的呢,那个哥哥索玛觉得很不错,姐姐若是喜欢他可以给他种下情蛊,从今往后他就只爱你一个人啦,情蛊索玛有哦!”
江若芸似不甚在意乌索玛的话,只轻描淡写的一句略过:“姐姐知道啦,但是姐姐要的是两情相悦,或许变心的不是他而是我呢……”
似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言论,乌索玛愣愣的看着江若芸:“女子也会变心么?”
江若芸回头:“所以我说你还不懂****呀,只有两情相悦那才是爱情,才会美丽诱人,若是用了情蛊,所有的情都不是发自他的真心,那岂不是自己骗自己?男子女子都一样,既有爱时也有不爱之时,相爱时好好珍惜不爱时互相珍重,各自寻找下一个爱人,这样岂不是更好?”
她轻轻点了点似乎听了入神的乌索玛,轻笑摇头:“哎呀,你还小我同你说这些又是何必,姐姐先换件衣衫然后用饭,用完饭后咱们一起沐浴休息可好?”
江若芸说完便回屋换衣了,只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乌索玛一人若有所思。
这一觉便睡到了午后,江若芸睁开眼看着躺在一旁的乌索玛,露出一脸宠溺的神情,伸手替她理了理散落在脸颊的碎发,白色小蛇从乌索玛的颈间探出,对着江若芸吐了吐信子又缩了回去。
乌索玛闭着眼一副熟睡的模样,只是她仍旧没有呼吸,江若芸轻轻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却见乌索玛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江若芸对着乌索玛笑了笑:“怎么不再睡会?”
乌索玛没有回答,而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江若芸然后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睡觉之时没有呼吸,姐姐不害怕吗?”
江若芸摇了摇头:“不会呀,我睡觉之时有时会打鼾,索玛可会害怕?”
“自然不会。”乌索玛似乎知晓江若芸要说什么:“但打鼾乃是常见,不呼吸却是只有死人才能办到,二者怎可相提并论?”
似乎没有注意到乌索玛那严肃的声音一般,江若芸取过一旁的衣服递给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索玛这个习惯确实与众不同,那只能代表索玛是特别的,别人办不到的事情索玛办到了,我们家索玛很厉害呀。”
乌索玛接了衣服低着头并不穿也不说话,江若芸穿好自己的衣服才听得她喃喃自语:“为何我没有早些遇到你。”
乌索玛穿好衣服又恢复了孩童的本性,一直缠着江若芸要与她玩耍,江若芸十分犯愁,因为她完全不知晓十岁左右的孩子应该玩些什么。
“姐姐小时候玩些什么,便同索玛玩什么呀。”
迎上乌索玛闪亮的双眸,江若芸微有些尴尬:“姐姐小时候只有一件东西可玩,索玛玩着可能太枯燥了。”
乌索玛眨眨眼睛一脸好奇:“索玛不会枯燥了,姐姐玩什么索玛便玩什么。”
江若芸叹了口气:“那好吧,姐姐便教你阵法。”
“阵法?”乌索玛眼睛一亮:“太好了,索玛喜欢。”
于是这一大一小便开始了玩阵法的游戏,江若芸先将阵法的基本教给乌索玛,虽然只是一些十分简单得东西,但乌索玛仍旧认认真真的听着,半点都不觉得枯燥,甚至听不大明白的地方还主动提问,显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一直教到日落西山,这一天的课程才算是结束。江若芸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乌索玛的肩膀:“索玛果然是姐姐的好妹妹,如同姐姐小时候一般喜欢阵法呢。姐姐小时候学起阵法来也如同索玛一般认真,半点都不觉得枯燥。”
乌索玛重重点头:“恩,索玛很喜欢阵法,曾有一个男子到我们苗疆去,仅一人之力布下阵法,硬是将我教众人都给困住了,索玛从那以后就一直喜欢阵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