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水晶棺材想要通过之前江若芸来时的路运进来显然不可能,那么这密室之内必定另有出路。
乌索玛起身离开江若芸的怀抱,来到一颗夜明珠之前,只见她伸出小手将那夜明珠转了几转,一侧的墙壁缓缓打开,又出现一宽阔的通道来。
乌索玛朝着江若芸招手:“姐姐,我们出去吧。”
江若芸与乌索玛沿着通道走出了密室,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屋子,这屋子里摆设装饰物品都十分齐全,但是却没有人住,这里难道也是客房不成?碧水楼与这儿比起来可差了许多。
出了密道江若芸便拉着乌索玛的手,两人乃是密室相识,如今天快亮了而那五个长老也差不多应该回了,江若芸便弯下腰与乌索玛视线齐平:“索玛,姐姐要回去了,五大长老应该也回了住处,咱们要就此别过了。”
乌索玛听了江若芸的话,只呆呆的看着她并不言语,江若芸无法只得又将别离的话说了一遍:“索玛乖,若是五大长老看不见你会着急的,若是姐姐的朋友看不见姐姐也会担心,日后你有空去找姐姐玩好么?”
乌索玛美丽的眼中突然就蓄起水来,长长的睫毛一眨,泪珠就吧嗒吧嗒往下落,沁湿了颚下衣衫,她抿着唇显然一副伤心模样。
江若芸有些心疼她此刻委屈模样,此刻已有鸡鸣天也开始有些泛白,她只得叹气伸手摸了摸乌索玛头顶柔软的秀发:“索玛是不愿意跟姐姐分开么?”
乌索玛撅着小嘴点点头。
“那便跟姐姐一起走吧。”江若芸无奈的做了一个决定:“但在此之前你要先去跟五大长老交代一下行踪,免得他们担心好么?”
乌索玛眼睛光芒闪烁:“真的吗?索玛可以一直跟姐姐在一起吗?”
江若芸点头:“自然是真的,姐姐不会骗索玛的,姐姐住在离此处不远的碧水楼,索玛与长老们交代完后就来找姐姐。”
乌索玛仍旧有些犹豫不决,她抓着江若芸的手不肯离开,似乎极为担心江若芸抛弃她骗她一般,江若芸好说歹说就差跪地发誓了,乌索玛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乌索玛一走江若芸便准备回碧水楼,李澈若是回去了必定会在碧水楼等她回去,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屋子有些奇怪,因为这屋子摆设装饰十分齐全,但面积却是太小了些,而且较其它屋子而言这屋子显得十分狭长。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这屋子本事建造极不合理,二是这屋子之中必定有密室,而这密室不在地下而是这原本屋子建造而成。
这屋子摆设齐全装饰华丽,就算是客房这客人的身份必定也不低,格局如此奇怪的一间房子用来招待贵客显然是不太可能,那剩下的唯一解释,便是这屋子藏有密室。
江若芸原本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沿着这屋子的墙壁一点一点轻轻敲打过去,除了她与乌索玛出来的藏有通道的墙壁有回声之外,对之相对的另一面竟然也有了些许回声。
看来这密室必定是在这墙壁之后,江若芸一点点的探索着,希望能发现这密室的机关所在,可她寻了半天并没有任何发现,此时天色已亮,她微微有些急了若是再在此逗留定然会被发现,江若芸心下一急忍不住锤了下那墙壁,这一下下去事情却有了转机,这墙居然自己旋转开来,密室就这么呈现在她的面前。
这密室一现江若芸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密室之中并无它物只有一个巨大的水缸,江若芸看了看那水缸之中盛放的都是熬好的药汁,之前闻到的药味便是由此散发出来的。
看着那黑黑的药汁江若芸心中有了计较,出了密室又将墙壁恢复成原状,这才运起轻功回了碧水楼。
李澈果然在碧水楼等着,只不过他不在屋中而是在院子外,此刻天色已亮他已经换了一身白衣,正从容的端着茶杯喝茶,江若芸见他一副闲适的模样心中微微不平,正要抱怨几句却看见了李澈脚边散落的茶杯碎片。
再一看那桌上果然少了一个茶杯。
江若芸那抱怨的话便又回到了肚子里,她在一旁坐下拿起茶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杯子这才装作无意发现一般:“咦……这茶杯怎么少了一个?”
李澈语声平静目不斜视:“一时失手摔了一个。”
一时失手啊,江若芸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果然是一时失手,否则那白色的陶瓷粉末又该如何解释呢…
李澈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放下杯子唤了话题:“可有发现?”
此乃正事,江若芸点点头将晚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她叹了口气:“本以为那蛊虫还在柳武体内,却不曾想已被柳寒取出杀死,我们想要众目睽睽之下揭露真相恐怕不易。”
李澈略略沉思片刻:“若是让乌索玛出面说明如何?”
“不行!”江若芸一口拒绝:“乌索玛只是个孩子,再说若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蛊虫是她下的,还说那蛊虫竟会操纵他人,这让武林中人如何想乌索玛?此事我不同意。”
“孩子?”李澈轻笑:“你可知乌索玛今年多大?她的年纪当你祖母都不为过,又岂是什么孩子,再者五毒教本就不属中原,即使没有这事他们的声名也是如此,你又何必……”
李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若芸打断了:“我不管她是多大,但她此刻在我心中便是孩子,利用一个孩子我做不到。”
见她态度坚决,李澈便也不说话了,江若芸也知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些便道:“并非我妇人之仁,你没有见到她此刻的模样,若是换了你,你也会不忍心利用她,再者依着她的想法来看此事并没有做错,她以为让人活的久便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