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聊天嘛,总是离不开男人的。
金香玉拉着江若芸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脸好奇的模样:“妹妹当真不认识那天下第一美男子李子墨?”
江若芸虽是已经微醺,但一听这话神经便绷紧了,她眼皮一跳满脸诚恳的模样:“姐姐难道还信不过妹妹?倘若我真认识那天下第一美男子,又怎会在昨日向你打听呢···”
“那倒也是。”金香玉点点头收了手,饮下一杯酒看向江若芸道:“只是可惜了,姐姐倒是觉得妹妹与那李公子十分相配。”
迎上金香玉略带探究的目光,江若芸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相配?什么东西相配?”
金香玉看着江若芸微醺的模样,微微一笑替二人满上酒岔开了话题:“之前柳公子与我前去楼兰古城之时曾说,妹妹此行欲一路往东游玩一番,我们这龙门荒漠地方不大却有不少值得游玩的地方,与中原的风光很是不同,明日起姐姐便带着你们游览一番,也好让姐姐尽一尽地主之谊,全了咱们这以酒会友的情谊。”
说到游玩江若芸欣然应允:“如此便劳烦姐姐了。”
“这点小事谈何劳烦。”金香玉微有嗔怪的模样惹的江若芸连连道歉,两人又推杯换盏起来,这一晚金香玉将这龙门景致逐一介绍了个遍,她说的惟妙惟肖形容的栩栩如生,让江若芸心生向往,恨不得马上便去见见才好。
直到夜深人静两人才散了酒局各自回去休息。
江若芸刚上了楼,柳寒与施秋白房间的门便打开了,两人先是互看一眼然后才看向跌跌撞撞摸到自己房门前的江若芸。
江若芸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边开房门边嘀咕:“两个男人看了一天都不腻,看来古书诚不欺我,男人之间也是有真爱的。”
她嘀咕的声音极低,嘀咕完便关上了房门,以柳寒与施秋白的耳力,若是有心百米之外的草动都能听得见,又怎会听不见她的嘀咕?
江若芸的房门刚关上,两个男人的脸就绿了,再也没敢多看对方一眼就关上了房门,那感觉对方就似什么脏东西一般,多看一眼都会吐似的。
听着隔壁房门关上的声音,江若芸眨了眨眼睛嘴角偷偷扬起,过了一会才收了笑容,来到床边从床的里面一侧取出一个包裹来,打开包裹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叠银票。
江若芸取出一张仔细看着,银票的右下角印着子墨二字,那苍劲有力的笔锋江若芸再熟悉不过,她看着那印章的字迹,似看到了那个人,半响之后低喃出声:“相配么···”
金香玉果真没有食言,第二日辰时便将江若芸三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带着他们去四处游玩了,荒漠的景致果然异于别处,随处可见的风沙大漠给人一种天地苍茫的感觉,身处其中让人的心胸都开阔起来。
心胸开阔的人中,柳寒与施秋白除外。
这两个人自从昨晚听见江若芸的嘀咕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对方一眼,这两个人已经到了倘若有一方走在前面,另一方定是斜着眼睛看路的地步,这两人的异样就连金香玉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午饭是在一处绿洲用的,金香玉看着低头吃干粮的两人,悄悄问江若芸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江若芸一边啃着干粮一边答道:“约莫是由爱生恨吧。”
一瞬间,柳寒与施秋白的脸由绿变成了白。
用完午饭,这两人总算正常起来,江若芸看着在前面不发一言的两人悄悄对金香玉道:“话本里说,两人相爱、相恨,最后便是形同陌路,你瞧那两人是不是就如同那话本里说的一般?”
金香玉捂嘴偷笑,柳寒与施秋白的脸又由白变成了红。
江若芸策马越过两人,回首看了一眼,面带得意的对金香玉道:“瞧我说的对吧,你看着两人恼羞成怒了。”
柳寒与施秋白暗自发誓,若是换个人说这话,他们定让他血溅当场!
金香玉给他们三人安排的行程是三日,可只逛了两日江若芸便嚷嚷着不肯去了,施秋白很是奇怪:“芸儿这两日不是玩的十分开心,为何今日突然不愿去了?”
江若芸双手负于身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尽显无奈的模样:“女人的心思你就别猜了···”说完便老牛拖步慢慢上楼回了房。
施秋白一张俊脸写满了疑惑,转头去看柳寒:“你与她相处时日长些,她为何突然不愿出门你可知晓?”
柳寒的回答便是给了施秋白一个黑色的背影。
施秋白愤愤的对着那黑色的背影嚷嚷:“我去问金老板,问到了你可别说我不告诉你!”
当然施秋白并没有去问金老板,倒不是他不愿意去,而是因为他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上面的内容十分简单只有六个字:“请带柳寒速回。”
信的落款是霸刀山庄柳武。
施秋白拿着那封信在楼下坐了很久,快到午时之时才突然想通的什么,猛然起身朝楼上走去。
他找的人不是柳寒,而是江若芸。
他大概讲了一番柳寒的身世与遭遇,又将柳武病危的事情说了一番,最后才道:“此刻那柳武并未去世,但以他的病情来说绝对撑不过半个月,柳武托了我来寻柳寒,依我对那柳武的了解,他如此急切的想让柳寒回去,定是欲以亲情要挟他做什么事情。如今柳寒乃是你的侍卫,他重情重义重诺,此事你说如何是好?”
事情的起因经过江若芸再清楚不过,施秋白说她也做出一副刚闻此事义愤填膺的模样,待施秋白问她意见的时候,她才将早已想好的办法给说了出来。
“柳寒重情重义,就算恨他父亲心底也是有一份情存在的,我们明日出发往成都而去,待我们到了成都,那柳武就算活着,想以亲情要挟柳寒做什么事情,也是有心无力了,再者你说那柳武活不过半月,说不定我们到了成都便直接去奔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