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江若芸一脸疑惑:“我不认识此人。”
江若芸疑惑的模样并不像做假,施秋白看了看手中的银票有些弄不明白了:“这些全部都是李家钱庄的银票,盖的都是子墨兄的私印,这些银票并不对外使用,若芸如若不认识子墨兄,这些银票又是从何而来呢?”
“李家钱庄?”江若芸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李家钱庄又是怎么回事?”
“李家钱庄乃是金陵李家的钱庄,子墨便是我同妹妹说过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李子墨。”金香玉见他们拿了银票迟迟不过来,便前来瞧瞧,正好听见了江若芸的疑问,便解释道。
天下第一美男子···
江若芸一愣,便是那个被金香玉形容为洛神的金陵李公子,同是被形容为洛神,同是姓李···
她有些悟了,难怪李澈给的银票都是百两的银票,那四千多两足足有厚厚的一叠,这样的话不管她走到何处,只要她用到银票,李澈便会知晓她身处何处。
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魂不散?好吧,她承认这样的形容有些过了。
江若芸想起小时候看到过的一个话本,那话本里有一只猴子,虽然神通广大却怎么也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她突然有种她就是那只猴子的感觉,当然她拒绝承认自己是只猴子的。
施秋白见江若芸沉思似有所觉,便问道:“若芸可否告知这些银票是如何来的?”
江若芸抬头看了看施秋白,轻咳一声:“咳咳,家中人给的。”见施秋白仍是疑惑便道:“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子墨兄,但银票是家中所给,想必是家中有人认识吧。”
她这话算不得是说谎,她确实不知道李子墨是谁,而银票是李澈给的,李澈于她似师似友似兄,也算是家里人。
江若芸这么说了,施秋白也不便再问下去,他总不能问是她家里哪个人给的吧?他虽是好奇她用的银票居然是好友子墨的私印,但也仅仅是好奇而已,再说他好不容易找到心仪的姑娘,可不想因为一时好奇唐突了佳人。
于是施秋白也不问了,将银票给了马老大,金香玉也算是个见证人,此事就算揭过。
那马老大还挺有意思,拿了银票还取了一百两给金香玉,说是赔她今日的损失,金香玉看他一眼,玉手一挥:“这银子我就不要了,就当是给马老二治伤的钱。”她说完还轻哼一声:“我金香玉可没某些人那么斤斤计较。”
江若芸在一旁听的眉毛直跳,她担心金香玉讲话这么直接,会将那马老大激的跳起来打一架,要知道他身后那百十来号人也不是吃素的。
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那马老大突然叹了口气,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午后硬是给他弄出几分萧索的意味来:“我们不同于金老板,金老板经营着龙门唯一的客栈,财源滚滚自是不必说了,就算是马帮也有金陵李氏撑腰,每年单靠他们的货物吃穿都是不愁的。”
“金老板可能不知,由于那中原武林频频讨伐魔教,经过龙门荒漠做生意的商旅已比以往少了三成左右,现在的马帮若没有个如李氏那般的商户撑腰,已经很难生存。我这青峰马帮看上去仍是龙门第一,但实际上维持已经不易,我若不斤斤计较,我这身后百十来号兄弟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他说完转身便走了,那挺拔魁梧壮硕的身形在众人的簇拥之中仍旧显得霸气十足,但不知为何,江若芸却觉得那样的身形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柔。
送走了马老大那帮人,江若芸、柳寒、施秋白三人便各自回去歇着了,金香玉大手一挥将一栋楼都留给了这三人,不再招待别的客人。
江若芸很是过意不去,但金香玉却是笑着道:“妹妹在我这龙门客栈住着,眨着眼睛便丢了一千两,如果不能让你住的安心,姐姐我却是过意不去了。”
知晓金香玉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江若芸便不再推辞,只想着再住上两日便离开,到时多付些银子便就是了。
金香玉给施秋白安排了房间,正在江若芸的隔壁,于是江若芸的左边屋子住着施秋白,右边屋子住着柳寒,这两人按理应该是朋友,施秋白来龙门的目的也是为了柳寒,可此时却是只字不提,反倒缠着江若芸与柳寒开始不对盘起来。
三人各自回屋休息之后,金香玉来到一楼的大厅,一个拐弯便进了后堂,穿过后堂的厨房一拐弯便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正有一只鸽子站在窗口。
金香玉来到窗口捉了鸽子,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封信来,快速的看了一遍便取了火折子将那信付之一炬,又从身上取出一封信来,快速的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之后,又绑在了鸽子的腿上,推开窗鸽子便展翅飞了出去。
那信上只有几个字:已遇,最多再拖三日。
睡了个午觉江若芸一扫疲惫,整个人又神清气爽起来,刚起床一推开门便发现房门的左边站着施秋白,右边站着柳寒,两人正面对面互相看着,江若芸看着施秋白又看看柳寒,觉得自己开门开的好像不是时候,于是对那二人道:“你们继续,我接着睡。”然后又关上了房门。
刚刚睡醒哪里还有什么睡意,江若芸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看着楼下的歌舞,这个时候楼下的金香玉却对着她招了招手,找到了开门的理由,江若芸开开心心的开了门,不顾柳寒与施秋白的眼光,欢欢喜喜的去找金香玉了。
金香玉拉着她进了另一栋楼的雅间,摆出了自己的酒具和珍藏的酒,又要与她畅饮一番。
对自己酒量有着深刻认识的江若芸这回学乖了,再也不各种酒都尝一遍,只取了一种酒来喝。
酒过三巡两个女子话便多了起来···